第459章 金夫人,想做女海王嗎?

金國皇帝完顏亮的表妹,撒巴山世襲忒母和大金畢國公主之女,尊貴的烏古論盈歌女公子,被關進了磨房。

這間磨房裡頭本來有一頭驢,李太公帶人搶佔這處宅院的時候,那頭驢子還蒙著眼,繞著碾子勁兒勁兒地拉著磨。

現在,那頭驢子已經變成了驢肉火燒,磨房裡換了烏古論盈歌住進來。

“你們不許帶走玉貞姐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爹是……”

烏古論盈歌的威脅對於外面的金兵毫無作用,金玉貞還是被拉走了,門被鐵鏈拴上。

盈歌又衝到小窗口,扒著窗口的柵欄向外面叫:“聽到沒有,不許把玉貞姐姐和楊沅關在一起,你們聽到沒有!”

沙牛兒圓乎乎的大餅臉出現在了窗口,因爲貼得太近,嚇得盈歌一連退了幾步。

沙牛兒微笑道:“那麼,把你和楊沅關在一起怎麼樣?”

盈歌兩眼一亮:“沒問題!”

“好,我沙牛兒現在就改名楊沅,開門!”

“不要開,不要開,我不要和你關在一起,你去死啊!”

盈歌慌得什麼似的,大叫起來。

沙牛兒把臉一板,冷哼一聲:“看好她!”

說完,便揚長而去。

烏古論盈歌和金玉貞這兩個一等一的美女是沒有他的份兒了。

不過剛剛佔領這座宅院的時候,他把地主家最漂亮的那個小妾還有一個女兒搶先藏了起來。

一想到那兩個正當妙齡的漂亮女子,沙牛兒嘿嘿笑著搓了搓手,腳步都異常輕盈起來。

烏古論盈歌憂心忡忡地坐下,玉貞姐姐要是想不開會自殺的吧?

她可是我邀請來金國的,如果她出了事……

盈歌又衝到窗前,踮著腳尖兒往外看,然後她就看到了寇黑衣。

寇黑衣微微蹙著眉,正憂心忡忡地從院落中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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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現在的處境很微妙,說他們是囚犯吧,又被李太公待若上賓。

可若說是貴賓吧,他們又被限制了自由。

只有白天李太公邀請楊沅喝茶聊天或者下棋的時候,使團成員纔有機會與他一見。

其他時間,尤其是晚上,他們都被打散了三三兩兩地安排歇宿。

不過,隨著楊沅和李太公的關係越來越融洽,使團成員的自由度也在加大。

尤其是今天到了遼東,對他們的管制一下子就放開了。

除了最關鍵的正使楊沅,依舊被李太公以保護的名義派人時時看守著,他們這些使團隨員已經不再有人看管。

畢竟現在到了遼東,世居於此的人不是女真人就是契丹人。

漢人當然也有,但數量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遼、金時代被擄掠過來的,在這兒已經生活了兩三代以上。

所以,他們不具備逃走的條件,因爲他們根本無法從別人那兒得到幫助。

寇黑衣剛剛在老鐵城裡逛了一圈,這兒連個軍驛都沒有,他沒有辦法和“血浮屠”取得聯繫。

“喂,喂喂,伱,就是你,你是楊沅的人吧?你過來!”

盈歌一張小臉湊在窗口,正在左顧右盼,忽然就看見寇黑衣,急忙向他招手叫了起來。

她記得在船上時見過這個人,當時就陪在楊沅身邊。

而且這個人的形貌氣質尤其是穿著,分明是個宋國官人。

寇黑衣聞聲站住,掃了一眼,便發現了磨房裡的盈歌。

寇黑衣走到窗前,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盈歌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是楊沅的人吧?”

寇黑衣微微頷首。

盈歌大喜,急忙道:“你快去告訴楊沅,不許他欺負玉貞姐姐,否則我饒不了他。”

寇黑衣疑惑地道:“什麼意思?楊學士爲什麼要欺負你姐姐?”

“因爲……李太公要把玉貞姐姐送給他作妾。”

“李太公要把你姐姐送給楊沅作妾,和楊沅有什麼關係?”

“啊?”盈歌被寇黑衣問的有點懵。

寇黑衣道:“我是說,那怎麼能算是楊沅欺負你姐姐呢?”

盈歌理直氣壯地道:“因爲玉貞姐姐有丈夫啊,她不會答應的,楊沅要是強迫她,那不就是欺負她?”

“原來如此。”

寇黑衣點點頭:“據我所知,楊學士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

如果你那位姐姐不願意,那麼楊學士就不會欺負她。

如果她願意,那麼楊學士就不算欺負她。

總之,她是一定不會被楊學士欺負的,你明白了嗎?”

盈歌有些痛苦地扶住了額頭:“你等我捋捋……”

盈歌思索了片刻,擡起頭道:“不管她願不願意……,喂,人呢?你回來啊!”

寇黑衣已經走開了。

他現在很煩惱,自從使團一行人被反軍控制,他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明明在這件事上,他這個三面……現在變成了四面間諜,是可以發揮重要作用的。

可是,他現在無法和宋、金、西夏任何一方及時取得聯繫。

眼看寇黑衣已揚長而去,盈歌不禁氣結。

自從落入亂軍手中,她烏古論氏的招牌就不管用了。

現在不僅保護不了玉貞姐姐,就連她自己也……

盈歌回頭看了看那盤磨,走過去把地上的大簸箕一腳踢扣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欺負不欺負,不算欺負……

盈歌突發奇想,那如果玉貞姐姐真的願意呢?

但這個念頭馬上就被她打消了,怎麼可能,玉貞姐姐可是有男人的。

不過……

玉貞姐姐跟我說過她男人,好像是她的家族爲了和王室繼續密切關係,由家族指定的婚姻,玉貞姐姐似乎……並不喜歡他?

想起金玉貞說起她男人時那種輕蔑不屑甚至有些厭惡的神情,盈歌忽然有些不敢確定了。

那……要是他們……不算欺負的話,我就不用幫玉貞姐姐打抱不平了吧?

不知腦子裡想到了些什麼,盈歌忽然小臉通黃。

楊沅離開李太公所在的花廳,馬上便被廳外等候的四名金兵“護送”著,前往他的住處。

剛一上岸他就被接到花廳,還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裡。

不過自山東一路行來,李太公對他都甚爲禮遇。

哪怕是在船上的時候,都盡力爲他安排了非常舒適、寬敞的環境。

這處地主家的宅院很大,李太公也許會我安排一幢院子?

今晚會讓我的人住在左近嗎?

楊沅被送進了一處院子,但他沒有被領進正房。

正房裡,正傳出沙牛兒正氣凜然的大喝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沙牛兒乃是大金猛安,將來建功立業,稱王都不稀奇,跟了我,你們孃兒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脫!”

然後便是裂帛聲、尖叫聲、哭泣聲、大笑聲,從緊閉的門縫裡擠出來。

“楊學士,請。”

金兵在側廂一間平房間站住,做出了請進的手勢。

楊沅微微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今天給他安排的,竟然是一間平房。

北方地主家的宅院,可以有大有小,可以有華奢和樸素,但是在建築格局上,基本是大同小異的。

一般都是在中軸線上建一條寬敞的通道,在道路兩邊,對稱地建起一個個四合院。

沿著中軸線的道路直到盡頭,會有一幢這座宅院裡唯一的樓閣,也是最華麗的所在。

這裡是供奉祖先的地方。

主人房可能在這處樓閣內,或者在毗鄰這處樓閣的地方。

主人的妻妾子女則按照遠近親疏,分散居住在各個院落裡。

各個院落的正房就是這個院落的主人居住的。

左右的廂房是未成年的子女們居住的。

奴僕下人住在羣房。

楊沅現在住的就是這樣一間廂房。

楊沅剛進去,門就被落了鎖,四名金兵往門前和窗下一站。

這就是楊沅迄今爲止,沒有辦法私下和他的人進行接觸的原因。

對他的看守太嚴密了。

即便是現在漸漸放開了對使團其他成員的控制,可是隨著李太公對他的看重,反而對他的控制越來越嚴。

不過楊沅對此一點都不慌,要改變這種局面也很簡單,只要他能夠讓李太公相信,他已投靠了李家就行。

所以,他並不著急。

太容易的投靠,反而會讓李太公對他生起疑心。

就像一對男女,總要在一番博弈之後,彼此才都會自信滿滿地認爲,他(她)已征服了對方。

你若太著急“投誠”的話,他(她)會以爲你在玩“仙人跳”。

楊沅一進房間,就看見了一個女人。

實在是因爲這房間太小,所以一目瞭然。

一桌,二椅,一牀,一妝臺。

牀角有一個僅有兩扇的活動頁的小屏風,後邊是放馬桶的地方。

那女人站在牀邊,顯然是看見他進來,纔剛站起來。

金夫人!

楊沅一眼就認出了她。

金夫人的神色稍顯窘迫,但只是剎那,就又恢復了高雅的模樣。

“高麗金玉貞見過宋國楊學士。”

金玉貞上前一步,向楊沅盈盈地行了一個大禮。

高麗女性向人行禮,有平禮和大禮兩種。

只有對尊貴的上位者和長輩,還得是在比較莊重的場合,她纔會行大禮。

金玉貞的左手平搭在她的右手掌背上,高高舉過額頭,然後緩緩下壓。

在她雙手下壓的同時,身子也盈盈拜倒。

由於裙裝的原因,楊沅不知道她是跪下了,還是雙腿交叉著盤坐到了地上。

總之,她的雙手落下,疊扣在小腹位置時,整個人是跪坐於地的模樣。

然後,她向楊沅優雅地行了一個鞠躬禮,上身傾斜了大概有四十五度,又盈盈站起。

這一落一起間,十分的優雅莊重,應該是她從小練就的禮儀。

換做一個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即便她的腿力足以讓她不需撐扶地面,就能輕鬆蹲起,姿態也做不到如此的優雅輕盈。

“啊,金夫人不必多禮。”

楊沅對她拱了拱手,徑直走到上首坐下。

金玉貞雙手疊扣在腹前,垂著看著楊沅的步伐,見他在上首坐下了,這才退後一步,在下首椅子上緩緩落座。

“李太公叫人把你送來的?”

楊沅詢問道。

“是,妾身本來是和盈歌姑娘一起被關在磨房的。”

金玉貞低眉順眼,柔聲解釋。

她這副溫順的樣子,如果對王帥哪怕用過一次,王帥做夢都能笑醒。

可惜即便是在夢裡,王帥也不曾見過她對自己如此柔情似水。

“李太公吩咐妾身……”

金玉貞咬了咬脣,聲音更低了些:“吩咐妾身服侍楊學士。”

說到這裡,她涓秀乾淨、彷彿新剝蛋清似的臉蛋兒上便泛起一抹紅暈。

“那麼,夫人的意思是……”

楊沅盯著金玉貞,認真詢問道。

他知道,這是李太公在向他示好,但也是一個試探。

如果拒絕,李太公不會認爲他是柳下惠,只會認爲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而他必須要逐步取得李太公的信任。

真到李太公確信他已歸順,那時纔是他金蟬脫殼之時,也是他功成身退之時。

所以,他並不介意在這個過程中做些逢場作戲的把戲,只要能取信於李太公。

他是男人,不是賤人,不需要矯情。

更何況,已經度過數量收集慾望階段的他,單純從質量的角度來評估,眼前這位金夫人也是上上之選,而且她有一種獨特的韻致,高麗人獨有的風情。

金玉貞白淨的臉蛋兒羞紅起來:“妾身……和盈歌情同姊妹……”

楊沅擺手道:“盈歌在船上胡說的,楊某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金玉貞聽了,腦袋垂的更低,下巴貼著胸口,輕輕地道:“可是,玉貞是有丈夫的女人。”

“我明白了。”

楊沅想了想,說道:“楊某不會冒犯夫人的。但是,夫人若留在楊某身邊,顯然更安全一些。”

“是的!”

金玉貞想到沙牛兒把她粗暴地推進楊沅臥房時,那種不甘心的貪婪,不由得心中一顫。

金玉貞急忙道:“所以,玉貞希望能夠得到楊學士的庇護。”

楊沅道:“可這比較難,門外,有四個聽牆根兒的……”

楊沅向門外指了指,問道:“夫人……會一些騙人的把戲麼,只要能瞞過李太公就行。”

金玉貞疑惑地問道:“什麼騙人的手段?”

楊沅向窗口指了指:“你聽。”

窗子開著,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從正房的門縫裡鑽出去,又從楊沅的窗口鑽進來。

楊沅這一提醒,金玉貞就聽清楚了。

沙牛兒還真是一員猛將,那房裡,三個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渾厚的、尖細的、高亢的、低昂的、直接的、婉轉的……

金玉貞的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慌忙搖了搖頭。

出身高貴的她,怎麼可以發出這樣的叫聲。

她自成親以來,從不曾有過這樣羞恥的舉動啊。

金玉貞咬了咬脣,低聲道:“妾身……學不來。”

楊沅皺了皺眉,道:“那就麻煩了。

如果發現我沒有動你,李太公也不會放你走。

他可以用你來收買我,就可以用你去收買別人,比如沙牛兒將軍。”

金玉貞明白楊沅所說的道理,只是……

讓她捏著嗓子,矯揉造作地模擬那樣的叫聲,真是太羞恥了!

如果是那樣,她寧願兩眼一閉,任由小楊學士對她爲所欲爲。

想到這裡,金玉貞的眼神忽然有些迷離起來,真的被楊學士……那樣嗎?

楊沅思索道:“那麼……”

“嗯!”金玉貞咬著脣,用力地點了下頭。

彷彿下了什麼了不起的決定。

楊沅詫異地問道:“你嗯什麼?”

金玉貞像從夢中剛醒過來似的,臉騰地一下變得通紅。

她慌里慌張地搖了搖頭:“沒有,妾身就只是……嗯!”

好像……東瀛人就喜歡有事沒事的用力點一下頭,難道高麗人也有這毛病?

楊沅沒有深究,伸手去摸茶壺。

金玉貞見狀,連忙起身,搶過茶壺爲他斟茶。

哪怕是她起身之際稍顯匆忙,她的動作、風情依舊是無懈可擊,極盡優雅。

“高麗女,白皙而美,婉媚,善事人。”

這是中原人給高麗女子的評價,明晃晃地寫在古書裡面。

那時候,高麗最有特色的資源還輪不到高麗蔘,而是高麗女。

更早年代關於這方面的記載不多,但是元明清三代,這方面可是有著諸多記載的。

元朝時候,權貴官宦人家就以擁有一名高麗妾,作爲官宦人家的標配。

家裡沒有高麗女,你就不配稱爲仕宦人家。

元明兩代,朝鮮更是中原朝廷唯一指定進貢美女的附屬國。

進貢的質量一旦下降了,還會受到宗主國的責斥。

以至於朝鮮國王后來不得不下令,所有適婚女子不得妄自婚配。

她們必須先去官府報備,經官府審查,發現不符合進貢宗主國標準的,才允許民間嫁娶。

金玉貞顯然在高麗美女中也屬於佼佼者,得宜於高麗獨有的風土文化的孕育生養,她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算了,不喝茶了。”楊沅忽然想起了什麼,把茶杯放下了。

他看了金玉貞一眼,又向牀邊的兩扇屏使了個眼色。

金玉貞順著楊沅的目光看去,頓時恍然。

如果水喝多了,晚上在一個並沒有什麼關係的男人旁邊起夜,會很尷尬的吧?

金玉貞把默默湊到脣邊的茶杯也放下了。

楊沅見她神色怔忡,便笑著安慰道:“你不用擔心那麼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楊沅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又道:“今日在船上,盈歌沒說太清楚。似乎,金夫人是高麗國的一位商人?”

金玉貞馬上澄清道:“我們金家的確做海貿生意,但金家並非商賈人家。”

說到這裡,金玉貞微微露出一些驕矜,說道:“我金氏先祖是漢時匈奴休屠王子,金公諱日磾。

王莽新朝之後,我們金氏家族的一支,遷居到了高麗。現在在高麗國,也是一個大姓。”

楊沅微微一挑眉,原來這位金夫人的祖上,是漢武帝託孤四大臣之一的金日磾。

等等!金日磾的後裔,家裡做海貿生意……

不會那麼巧吧?

楊沅驚詫地看了金玉貞一眼,試探地問道:“楊某在臨安,曾經結識了一位高麗船主,他叫王帥,不知……”

金玉貞驚訝地掩住了嘴脣,失聲道:“楊學士竟然認識外子?”

楊沅也沒想到,眼前這位金夫人,竟然就是王帥口中那個悍婦。

可是,她哪兒悍婦了?

柔柔怯怯,端莊守禮,時不時就臉紅,眸波羞澀得就像瀲灩的西湖水。

果然眼見爲實,不該聽人言語便先入爲主啊。

因爲王帥的原因,兩個人的關係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楊沅簡單交代了一下他和王帥相識的經過,以及王帥滯留於臨安的原因。

當然,他沒有說王帥如今在臨安,正倚翠偎紅、拈花摘葉,說不盡的風流。

男人爲男人隱,那是刻在男人基因裡的一種本能。

金玉貞歡喜地道:“原來如此,外子喜歡航海,喜歡周遊列國,做生意倒是其次。

我們金家生意做的很大,本也不指著他一條船。

說起來,那條船隻是供他四處遊賞所用的坐船,順道做些生意而已。”

楊沅吃驚地道:“金夫人家裡生意做的這麼大?”

金玉貞略顯得意地道:“楊學士有所不知,我們金家擁有二十六條大海船,在整個高麗,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楊沅沒想到金夫人家族竟然擁有這麼多條海船,以高麗彈丸之地,如此規模的海商家族,的確算是首屈一指了。

換而言之,金家就是如今高麗的船王啊。

楊沅本以爲這位金夫人家裡即便是做些生意,也不是什麼大生意。

也許是因爲在獅子口碼頭,看到那條破破爛爛的漁船,給他留下的印象。

再加上高麗與遼東本就有陸地相連,楊沅原來甚至沒有想過她是一位海商。

現在得知金氏家族竟然是高麗船王,楊沅的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

金國要一直保持分裂狀態,纔是最好的金國。

可是要做到這一點,顯然並不容易。

雖然楊沅已經在竭力幫助完顏驢蹄和完顏大睿出謀劃策,但他也清楚,這兩個人很難在遼東真正站住腳。

東京城的完顏雍纔是最有能力一統東北,然後和完顏亮抗衡的人。

可是這個人一旦化龍,將會成爲比完顏亮對大宋更具威脅的人。

楊沅不想讓他出頭,有機會的話,甚至還想弄死他。

因此一來,楊沅努力的方向,也就是盡力幫助完顏大睿他們撐的更久,讓金國內耗的更多。

但,楊沅手中能打的底牌實在不多。

畢竟,這兩位反王只是最早起事的人,於是當仁不讓地成了反叛的旗幟,可他們並不是最具備實力和潛力的造反者。

現在,楊沅忽然找到了一個增強他們實力的辦法,那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金玉貞被楊沅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雖然她很想保持鎮定,可還是感覺到臉蛋兒在發燒,不!是全身都在發燒。

楊沅那種有些審視與覬覦的目光,和沙牛兒看她時好像,一樣充滿了侵略性。

不同的是,沙牛兒露出這樣的目光時,叫她很是不安與厭惡,嚴重的生理不適。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這樣看她,卻只看的她心慌意亂,進而……心猿意馬。

“楊學士,你……你爲什麼……要這樣看著妾身?”

楊沅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王員外忽悠薛冰欣去賣水果時的表情。

他特誠懇、特親切地問道:“金夫人,你想不想做海王,海上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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