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集 蹤跡

1933年9月7日 12:34 法蘭西異端獵人協會總部

到了第二天,總部召喚了明楓,麗莎和蘇希婭三個人。原本法蘭西總部也不太希望英格蘭總部的人來插手此事,只是因爲雷曼家的財富不得不對蘇希婭退讓三分。不過這回事情鬧大了,而且明楓等人成爲了重要證人,加上巴黎市政府要催促協會早日解決案子,讓巴黎市民安心下來。迫於這些壓力,法蘭西總部部長-路易邀請明楓等人共進午餐。到了中午時分,明楓等人到了法蘭西總部經營的一家高級餐廳吃飯。蘇希婭裝着很端莊的衣服來到餐廳,而明楓穿着便衣,而麗莎穿着校服。此時,蘇希婭顯得很高貴,相比明楓和麗莎顯得太庶民了。

路易看到蘇希婭後,當然獻了很多殷勤。之後,他看到庶民一樣的明楓和麗莎後有一些鄙視他們兩個。到了吃飯的時候,他也就和蘇希婭談話,至於明楓和麗莎完全涼到一邊去。不過,他們兩個也似乎不在乎路易,只顧着吃飯。尤其是麗莎,狼吞虎嚥的讓路易都感到尷尬。

這時候,路易故意用法文很他們兩個說了話。明楓不懂什麼,就看着麗莎。

麗莎用英文翻譯道:“請你們兩個說一說這個對這個案件的看法。”

路易用英文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鬱先生,如果在我們法國,你只會說英文,那麼會被鄙視的。”

明楓喝了一口茶,靜靜地放下杯子。他冷冷地說道:“那麼爲什麼說意大利文的拿破崙皇帝能帶法蘭西帝國稱霸歐洲十幾年呢?”

路易聽了後,知道明楓是在嘲諷自己,而感到有一些不悅。不過他對明楓有所耳聞,尤其他的毒舌在協會裡也是出了名的。因此,他似乎也不想自討沒趣了。

“請問鬱先生對案子有什麼看法?”路易用英文問道。

“請問約瑟祖先是不是魔法師,或者術士有關。”明楓問道。

“鬱先生,您怎麼先問起我來了。”

“我記得你們洋人和我們中國不一樣,向來是說話很直的。怎麼現在開始學起‘東亞病夫’的傳統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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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先生,就算是東方,還是西方,說話總要有次序,對嗎?”

“如果按照次序,我應該也不會直接和您說話。您竟然直接叫我,想必是想得到我們的幫助,早一點解決這棘手的案子。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向你們心裡看不起的‘英國人’低頭,對嗎?”

路易聽了後心裡很不是滋味,沒想到會被這樣的年輕人說這樣的話。不過,他心想一下,確實這個案子不能再拖了,要不然別說無法向巴黎市長沒法交代,估計在世界各個異端獵人協會面前也擡不起頭。無奈他只好把自己們所查到的事情告訴明楓等人。

“您說的沒錯。那個約瑟的家族是巴黎這一帶鮮爲人知的術士。他的祖先據說是吉爾?德?萊斯的僕人。在吉爾?德?萊斯等人被捕前,他就離開了吉爾?德?萊斯身邊,一度銷聲匿跡。直到18世紀末期才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18世紀末期,那不是法國大革命時期。”明楓說道。

“是啊。當時因爲受了大革命的影響,社會動亂,加上市民們厭恨教會,一度異端獵人協會的工作也被迫停止。就在這個時候,巴黎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就是有許多有錢人家的孩子被綁架,交了大量贖金後仍然被撕票。更可怕的是他們看到披頭散髮的壯漢。”

“那不是和現在一樣。那當時的警察都幹一些什麼呢?”蘇希婭驚訝地說道。

“當時革命派內部也是不團結。雖然不缺少熱血的革命青年,但是大多數的革命者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不符合自己利益的,當然就被當成‘反革命’處決。那些警察都忙於爲新權貴抓‘反革命’,怎麼還有時間抓那些‘小偷’呢?”

蘇希婭聽了後,感覺到路易描寫的法國大革命和自己以前在課本里所學的熱血青年帶動的法國大革命相差甚遠。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當年一羣革命青年挖掘吉爾?德?萊斯的墓。當他們刨開他的棺材時,竟然發現裡面是空的。”路易說道。

“那也不奇怪。吉爾?德?萊斯是先被處於絞刑後,再被處於火刑的。他的屍體應該早燒成灰了。”麗莎說道。

“麗莎小姐,你有所不知啊。畢竟吉爾?德?萊斯是貴族,哪怕放了天大的罪,那也要厚葬的。因此,協會的人認爲是有人利用了他的屍體。”

這時候,一名辦事人員走進來,和路易說了一些話。

路易聽了後,看着明楓等人。

“各位,我們大致查明瞭昨晚你們發現的那些屍體的身份了。那些孩子有可能是巴黎地區的流浪兒童。”路易說道。

大家聽了後有一些驚訝。

“幸好,你們昨天阻止了吉爾?德?萊斯,要不然我們也沒辦法用靈媒師和靈魂溝通了解他們的身份。那坐教堂大概在三十年前建的,然後在世界大戰中荒廢了。我們還查到在上次世界大戰前,在那家講堂布教的神甫正是約瑟。”

當路易說了這些後,衆人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想約瑟可能就是以神甫的身份作爲掩飾,實際上秘密綁架並虐殺那些流浪兒童,爲吉爾?德?萊斯提供活動的能量。或者說他的家族就是這麼做下來的。因爲那些流浪兒童往往沒有留下什麼姓名,官方往往沒有正式的記錄。當然運氣好一點的會被教會,或者那個慈善機構收留,但是那時候教會和慈善機構的數量和資金根本無法滿足收留大部分流浪兒童的條件,所以估計約瑟或者他的祖先那麼做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蘇希婭聽了後心裡有一些難過,原來有那麼多兒童在無聲中死去,而沒被人注意。

“不過這些事情也只能在世界大戰前才能做到。實際上在世界大戰爆發前,巴黎政府已經注意到了流浪兒童問題。社會上上開始建了許多慈善機構收留那些流浪兒童,同時義務教育的普及,讓很多貧窮的孩子也能上學。這樣流浪在街頭的兒童越來越少,至少不能像以前一樣消失了都不被人知道。實際上我們查明瞭那些屍骨,發現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屍體是埋在地下有二十年以上的時間了。估計因爲力量不足,所以約瑟對吉爾?德?萊斯的控制力就減少了。這也就是爲什麼約瑟會失去對吉爾?德?萊斯的控制而被殺害的原因。”

聽到這大家都明白了,到底是這麼一回事。之後,路易推測吉爾?德?萊斯可能會尋找新的能源地,希望明楓等人能夠幫助他們在吉爾?德?萊斯找到新的能源地之前消滅他。明楓等人聽了後也答應了他的要求。

“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們一下。聽說,有一羣人也正盯着吉爾?德?萊斯。好像他們都說着德語,帶頭是一名銀髮少女。”路易說道。

當明楓聽到‘銀髮少女’時,想起了在都柏林看到的美狄婭。他暗想到是那位和玉萍長得很像的人來到了巴黎,而且還插手此事。他想到這一時在那發愣。

“喂,你這條狗在那發什麼愣啊。”麗莎說道。

“沒什麼。還有你別在別人面前這麼稱呼我。”明楓說道。

他們兩個走出了協會總部,然後各自分開後回到各自的學校或者家了。

1933年9月7日 20:38 蘇希婭家

晚飯過後,他們來到豪宅的一間客廳,開始討論起案子來。按照麗莎的話,吉爾?德?萊斯在失去能量來源後最多隻能堅持三天。不過如果能源消失越多,那麼吉爾?德?萊斯就越無法保持理智。如果沒有在這幾天找到他的話,去年在倫敦發生的霍克狼人事件就要在巴黎重演了。

“麗莎小姐,你認爲在巴黎哪裡還有可能成爲吉爾?德?萊斯的能量之源?”明楓問道。

“那就多了。巴黎作爲法蘭西帝國的王都,和世界上其他城市一樣充滿了冤魂。尤其像法蘭西這種歐洲大陸的軍事強國,從羅馬統治時期到法國大革命期間,發生過多少民衆的叛亂,還有國王的血腥鎮壓。如果那些王公貴族之間的權利鬥爭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麗莎說道。

明楓感覺到看來無辜的人在動亂中大量死亡不僅僅是在中國出現,連遠在西方的法國都如此。不過,他現在關心最多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何破解這個案子。

“你這條狗,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別讓你的主人等着。”麗莎說道。

“你的嘴巴怎麼就不能像一點少女呢?好吧,我簡單的說一下我的看法。我想這個很有可能是在市區。”

“爲什麼?那個教堂不是在郊區嗎?”蘇希婭問道。

“是啊。可是你們想一想一個問題。爲什麼約瑟一定要在郊區虐殺小孩子?”明楓問道。

麗莎和蘇希婭聽了後,感覺到一些蹊蹺。

“應該是市區太容易暴露。到了郊區有可能就沒那麼容易被發現。”麗莎說道。

“這是一點。不過,你想過沒。如果是自然就存在能夠給吉爾?德?萊斯補充能源的地方,那麼自己何必要殺小孩子呢?”

此時,麗莎似乎知道明楓要說什麼。

“你是說在郊區沒有滿足條件的地方。”麗莎說道。

“是啊。至少是約瑟沒有找到。還有,像剛纔麗莎說的一樣,因爲叛亂和鎮壓產生的怨念的話,那麼市區應該更適合。因爲在戰爭或者宮廷政變中,往往那些無辜的人被殺後,屍體被隨意處決。尤其是巴黎這樣,在一百多年的法國大革命期間冤魂應該是不少。如果是理智的約瑟是不會冒着被暴露的危險那麼做,但是如果是失去理智的吉爾?德?萊斯的話就非常有可能爲了獲得怨念來到市區。我想這幾天,他之所以出現在市區,有可能也是這個原因。”明楓說道。

大家說到這後,決定配合法蘭西總部找出吉爾?德?萊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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