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了

利馬傳奇 開戰了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新年過後,穆世終於可以下地行走了。

經過了長久的休養和治療後,他的生理和心理上都得到了大大的恢復;在行動漸漸自如的同時,思維與言語也愈發的有了條理,雖然不能同先前的穆先生相比,但也不是初醒時那一派懵懂之態了。

這天楚澤紹又來瞧他,進門後就見他一身西裝打扮坐在沙發上,衣裳筆挺、面孔白皙,氣色十分之好;而普嘉則是站在後面,正爲他往頭髮上打發蠟。

楚澤紹一言不發的搬了把椅子坐在他面前,又挽起兩邊襯衫袖口,張開手掌在穆世面前一晃。

穆世擡頭看着他,臉上帶着一點笑意。

楚澤紹凌空抓了一把,而後拉起穆世的手,把一塊巧克力糖放到了他的掌心中。

穆世很詫異的笑起來,剝開糖紙將巧克力放入口中,他一邊嚼一邊扯過楚澤紹的手,又去摸索他那挽起來的衣袖:“是藏在哪裡的?”

楚澤紹抿着嘴笑,任他搜查,結果穆世翻來翻去,一無所獲;倒是後面的普嘉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少爺別找了,楚先生的袖口裡就藏了那麼一塊糖,已經被您吃掉了。”

楚澤紹的魔術當場被揭穿,雖然惱羞,卻未成怒,只笑着伸手去捏穆世的面頰,轉移話題道:“真胖!”

穆世躲了一下,對着楚澤紹只是笑。

他這樣笑眯眯的端坐在沙發上,而且衣冠楚楚,就忽然讓楚澤紹感覺有些恍惚,彷彿時光倒流,面前這人又變回當初那個穆先生了。

這個想法讓他不由自主的一皺眉。說老實話,當初的穆世讓他身心俱疲,相比之下還是眼下這個盧比更爲可愛一些。

“笑什麼笑?”他玩笑着訓斥道:“傻笑!”

穆世向後靠過去,眼望着楚澤紹依舊是笑,表情十分安詳。

楚澤紹發現他居然連當初的派頭都撿起來了!

爲了打破他這種典型穆先生式的狀態,他驟然起身,彎下腰就將穆世攔腰抱了起來,隨即一邊轉圈一邊問道:“還笑?傻東西,還笑?再笑就把你扔出去!”

穆世沒想到自己會忽然騰空,慌忙之中就擡手緊緊摟住了楚澤紹的脖子,同時又不住的掙扎:“不要!不要!”

楚澤紹將他向上拋起再接住:“聽不聽我的話?”

穆世嚇的驚叫了一聲:“聽!聽!”

楚澤紹見他好像真是怕了,就心花怒放的把他放回沙發上躺好,緊接着自己也合身壓了下去,撅起嘴巴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我的傻寶貝兒,我真是恨不能吃了你!”

穆世在他身下掙了一下:“我是男人。”

楚澤紹“叭”的又親了他一大口:“男人怕什麼?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管你是男是女呢!”

穆世聽了這話,還是微弱的繼續抗議:“我是男人啊……”

楚澤紹擡起頭,對着沙發旁那面若冰霜的普嘉笑問道:“他近來怎麼忽然想到自己是個男人了?”

普嘉把目光移到別處,不肯同他對視:“少爺現在的智力是很正常的。”

楚澤紹低頭在穆世的臉上脖子上一頓亂嗅:“不用那麼正常嘛……傻乎乎的多可愛!”說完他近距離的盯了穆世的雙眼:“是不是?盧比,你要傻一點,傻一點我就更會疼你!”

穆世閉上眼睛,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輕輕答道:“不要。”

楚澤紹嘿嘿嘿的笑起來:“真好聽呀……再說一遍?”

穆世扭過頭去:“不要。”

楚澤紹抱着他揉搓了一通,末了心猿意馬的坐起身來,眯着眼睛一邊打量衣衫不整的穆世,一邊心裡意意思思的,暗想他現在已經養的差不多,應該也到往牀上按的時候了。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晚吧!

他既然存了這個心思,那舉止眼神中立刻就生出一種異樣的成分,普嘉隱隱覺出了不對勁,可因說不清楚,所以也不好多想。

捱到了入夜時分,普嘉見楚澤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便低聲說道:“楚先生,我要扶少爺上樓洗澡休息了。”

楚澤紹揮揮手:“去吧,洗吧,好好洗,要洗的乾乾淨淨啊!”

普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去扶穆世。穆世歪歪斜斜的站起來,依靠着普嘉踉蹌走了兩步,笑着搖頭:“走不動,走不動了。”

普嘉攙着他站了片刻,等他略略適應了,才緩緩的向前帶着他走去。楚澤紹眼望着這二人相攜相扶着上樓,倒是覺得很有趣味。

獨自在樓下坐了片刻,他約莫着穆世大概是洗完了,便叫來一名勤務兵吩咐道:“去把普嘉叫下來,然後——然後你隨便找個地方把他關一夜。”

勤務兵領命而去,楚澤紹也同時起身,從另一側樓梯向上走去。

穆世所在的臥室大開着房門,楚澤紹進門時,穆世正裹着浴袍趴在牀上發呆。

“盧比!”他笑嘻嘻的召喚一聲,順手關上了房門。

穆世扭頭望向他,沒說話。

楚澤紹走到牀邊蹲下,又伸手掀起了對方那浴袍的下襬。

穆世瑟縮了一下:“你幹什麼?”

楚澤紹發現穆世並沒有穿內褲,便滿意的將手覆在他那赤 裸的臀部上:“我來看我的情人啊!”

穆世指了一下自己:“我?”

楚澤紹忽然覺得有些泄氣:“不是你是誰?難道會是普嘉?”

穆世聽了這話,倒像是不好意思了,坐起身來紅着臉向後退:“不要。”

楚澤紹淫 笑着問:“不要什麼?”

穆世低下頭,又向後蹭了蹭,嘴裡咕噥了一聲,也沒說出什麼來。

楚澤紹歪頭打量着他,動心之餘,又生出了一種奇妙感覺,彷彿是身處洞房花燭夜一般。

起身去關掉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他只留下一盞小小壁燈照明。站在燈下他回頭對着穆世一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穆世忽然伸腿下牀,赤腳站起來道:“我去找普嘉——”話沒說完,就在邁步之際向前跌去,當場摔了個狠的,痛的他“哎喲”一聲。

楚澤紹笑着將他抱起來送回牀上:“這個本事還想逃跑?乖乖留下來吧,我的傻盧比。”

穆世用雙手緊緊抓住浴袍下襬,仰起頭無辜又驚恐的望着楚澤紹。

楚澤紹覺得他這眼神實在楚楚可憐,搞得自己幾乎要下不去手,便從褲兜裡掏出一條白色手帕,用其輕輕的矇住了穆世的眼睛,又將兩端在他腦後繫了個活釦。

黑暗中的穆世顯然是更茫然了,他仍然保持着仰視楚澤紹的姿態,很像是在等待或渴求着什麼。

楚澤紹擡起手,似乎是想要撫摸穆世的面頰,但在手指與肌膚相觸之前他又止住了動作,改爲俯下身來,很溫柔的親吻了他的嘴脣。

穆世向後仰了一下,想躲,沒能躲開。楚澤紹用雙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含混而曖昧的低聲笑道:“哪裡跑?”

話音落下,他發覺手中的身體開始戰慄了起來。

他把穆世放到在牀上。

纏綿的親吻從嘴脣一路向下,他滿懷愛意,在對方的鎖骨和胸膛上吸 吮出一處處鮮紅印跡。穆世並沒有明顯的情動跡象,但也並不反抗,只是呆呆的任憑楚澤紹品嚐挑 逗着自己的身體。直到楚澤紹將一隻手探進他的股間時,他才恐慌的一扭身:“不要!”

楚澤紹輕而易舉的鎮壓了他的小掙扎:“不要怕,我不會弄疼你的。”

穆世拼命的搖頭:“不要,已經疼了。停下來,我不要了!”

楚澤紹果然停了手——他爬去牀頭矮櫃旁,打開櫃門後把手伸進去一陣**,最後找出了幾管藥膏。藉着昏暗燈光查看了各管的藥膏名字後,他從中挑出了一管醫用甘油。

“這次一定不疼了……”他一邊出言安撫一邊將穆世翻過去趴在牀上,隨即把那透明而冰涼的**擠入手中,直接抹向了對方的後 庭之處:“乖乖的不要動,我的盧比寶貝兒。”

穆世把臉埋進鬆軟的羽絨枕頭裡,身體顫抖的愈發厲害了。

性 事真正開始時,穆世似乎是被嚇壞了。

他驚叫着拱起身體,先是回手用力去推楚澤紹,未果後又慌亂的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口中大喊道:“普嘉!普嘉!”

楚澤紹的那根大傢伙滑溜溜的撐開了他的身體,深入的程度讓他產生錯覺,以爲自己的肚子要被捅穿了。

楚澤紹倒很是得趣。他早就肖想着這一天了,穆世的身體依舊很讓人熱血沸騰,而且不再是記憶中那樣的死氣沉沉;眼望着他在自己身下熱氣騰騰的扭動呻吟,那模樣無助可憐的簡直可愛。

他直鬧了小半夜,後來雖然心還有餘,但見穆世那裡已經氣力不足,便只好暫且收斂了慾火。簡單進行清洗過後,他解開穆世眼上的手帕,十分快樂的摟着他問道:“感覺如何?”

穆世翻過身去背對了他,彷彿是又委屈又羞恥的樣子。

楚澤紹並不在乎:“這種事情,我們先前也曾經做過很多次的。我們是情人嘛!”

穆世蜷成一團,頭也深深的低下去,前額緊貼着膝蓋,從楚澤紹的角度來看,他好像也就只有一隻狗那麼大。

“原來我們感情很好的。”楚澤紹閉上眼睛,也有了點心滿意足的睏意:“你特別喜歡我,我們天天黏在一起,可惜你現在全都忘記了。”

沒有迴應。

他打了個哈欠:“睡覺吧!”

翌日清晨,楚澤紹被一陣砰砰敲門聲驚醒了。

他先還以爲是普嘉跑出來砸門,便惡聲惡氣的吼道:“誰?!”

金少校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語氣極其興奮:“主席,玉將軍開炮了!”

楚澤紹一翻身跳下牀來,扯過長褲蹦跳着穿上,因一時找不到襪子,便光腳穿了鞋,而後抓起襯衫搭在肩膀上,走到門口處又回頭對着雙目朦朧的穆世做了個飛吻,隨即才飛快開門,不等金少校看清房內情形便閃身而出。

“走走走走走!”他扯着嗓門在走廊裡吆喝着向前跑:“老混蛋終於開炮了!好啊!打仗去啦!”

利馬城在這個清晨進入了戒嚴狀態,載滿士兵的軍用卡車呼嘯着駛過中心街道,而“玉將軍開炮了”的呼喊聲也是此起彼伏。楚澤紹一身戎裝的站在領頭的敞篷吉普車內,一手扶着車窗上緣,一手拄着杆半自動步槍;早春的寒風隨着汽車行駛撲面而來,他卻是腰背挺直,全不畏懼。

他一直在等着這天。玉將軍算起來是他的長輩,雙方交戰,怎麼着也是他這晚輩理虧;所以他不肯主動出擊,想要在輿論上給自己造一個好風向。雙方僵持了這麼久,玉將軍終於忍不住了,而他也隨之結束了漫長的等待,心情亢奮的衝向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