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帝王國那聞名於大陸的“一點兩線”之千里大防禦線是由三個組成部分。“兩線”是指洛基山脈與翠綠之森,一點是指處於中位的“衛城”連接點。
洛基山脈是一處在大陸北部的一條大山脈帶。它由北冰洋起,至北向南連橫上千公里,斜斜地深插入到大陸中去,剛好成爲了斯帝王國東北部的一個天然大屏障。有了它的隔阻,黑暗王國裡安的入侵軍想攻擊斯帝王國的王都塔林,就必須繞上一個大圈。
地處斯帝南方的翠綠森林與洛基山脈在大陸中部的的盡頭處遙遙相對。作爲南方天然屏障而存在的它,剛好與洛基山脈形成連接態勢,將斯帝王國中分爲了兩塊。
處於大陸較東南處的,形狀有點象“L”形的大陸第二大森林翠綠之森,是人類近親的種族青族人的領地。關於這個被青族人所佔據的大森林,人類民間有着這樣一個傳說。傳說如果有人不經深林主人自居的青族人同意,而擅自闖入這森林之深處的話,那這些闖入者將會有進無出地失蹤人口。
衛城是座落在洛基山脈與翠綠之森的交接處那塊空地上的軍事要塞都市。因地理位置的關係,它的存在自然就成爲了斯帝王國東南部與西北部交通聯繫的樞紐重地。作爲軍事要塞存在的他,也是把守住王國東南方向往王都塔林而去的大門。
衛城建立於約一千年前。當時斯帝王國的開國國王在建立衛城之時,其的目就是要將它建成一座,可將洛基山脈與翠綠之森這兩大王國的天然大屏障,連在一起的中樞大形要塞都市。有了衛城這座大要塞都市的存在,王國的東南方面上就可以組成一條牢不可破的,縱橫千里以上的大防線了。斯帝王國之所以可以千年不倒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條以衛城爲中心的,能將斯帝東部與南部分隔開的防線的存在。
事實也證明了衛城的存在價值。衛城建成後在這千年裡的確發揮出了它的存在意義。不知已是多少次了,由王國東南面入侵的各國大軍,無論當時其軍力是如何的強大最終都被衛城那高大城防所攔阻了下來,最終再也無法向前再進一步而折戈回反。
阿飛所在的商隊到衛城這座要塞都市的時間,是大陸新曆二零一零年四月二十六日的下午。
商隊入城後,一路到了城內早就預定好的一間大旅館前才停了下來。商隊進入要在這個城市的目的並不只是進行補給着麼簡單,其還要在城內進行一些中小型的買賣。也因爲以上的這個原因,商隊大約會在這裡多停留上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再次上路向王都而去。
在路上奔波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能停下來歇一下。商隊裡的人們自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能在城裡四處消遣一下機會。白天的消遣當然是四出去逛逛了,而晚上就要到一些有夜生活的地方去玩一下。逛街四處都有街可逛,而有夜生活的地方嗎,人們一般最常去的就是酒吧了。
與其他人一樣,阿飛也需要找個地方去放鬆一下,多日來在車上的顛簸中積累起的疲勞。車隊在旅館邊停下後,阿飛與康斯坦丁兩人先是上到自己大房間去小睡了一會,直到了晚飯的時間才起牀就餐。晚餐過後,他們又回到房間里美美地洗上了相隔多天來的第一次的澡。當他們洗刷完畢之後,此時已到晚上的九時左右了。
晚上九時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於是在隨大流的阿飛與康斯坦丁就跟着商隊裡的人,一起來到了商隊所駐旅店樓下的酒吧內找他們的夜生活去了。
好不容易地,阿飛與康斯坦丁纔在酒吧的一角等到了個位置坐下來。才坐下來,他們就急着叫酒吧服務生過來每人點了杯這裡的特產飲料,由翠綠森林的青族人所釀造的蜜果酒。這種半酒精飲料的蜜果酒,他們兩是從那個一臉滄桑樣的傭兵辛巴口中得知的。
與炎港由炎之劍士凱所開的那間酒吧比起來,這間酒吧大上了許多,店員的服務態度也好上了不少。在這裡你只要是付得起你所消費的費用,這些年輕的男女店員,對着你時總會笑容滿臉的。這不,才過了不久,兩人所叫的蜜果酒就由一名臉帶禮貌性笑容的漂亮女服務生送了上來。
在酒吧享受着各自的飲品的人們,往往在享受之餘其也有着各種各樣的,讓可以自己更爲開心的打算與行爲。這不,有人喜歡趁漂亮女店員路過之機,找些機會口頭上或手上去佔點便宜,有些人卻喜歡對着同伴大吹起自己的“輝煌”往事來。
阿飛兩人都是不喜歡佔女店員便宜,又不好亂吹牛的那一類人。坐在一起都甚少交談的他們,只是在喝自己的飲料之餘,一個不時地四處看着店裡的熱鬧,另一個卻正把心思放在了自己手上的那杯液體上。
在酒吧的燈光下,望着手中杯子裡那夾雜淡綠、紅、藍三種顏色組合起來的,使人看着有種迷離感的酒液,康斯坦丁的腦子此刻正在不斷地忙着分析着它的物質成份構成。沉入到了研究狀況的康斯坦丁,此時對外界的事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了。
與康斯坦丁的專注不同,阿飛的注意力只有一小部分放在欣賞蜜果酒之上。至於他這其餘的注意力嗎,此刻剛被鄰桌那幾個人的交談內容,所吸引住了。
客人A:“你知道嗎,兩天前即將接任王位的芙妮婭公主已來到了我們衛城這,正住在公爵府裡休養呢!聽傳說,她是在回國的途中受到了襲擊正在養傷。”
客人B:“這事到是沒錯!具我所知,她是在差不多到炎港的水域上受到魚人襲擊的。”
“哎!你不是剛從裡海回來的一艘商船上退役的嗎,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呢?”客人A突然想起了在座的另一個朋友,正是剛從船上退役的船員,於是他向他的這位朋友問道。
“當然知道了,我當時就在受襲的那條船上呢!”客人A的朋友看樣子也喝得有幾分醉意了,在回答的時候,其的聲量是這桌人之中最大的。
“那你仔細說一說當時的情況給我們聽聽。”客人A與B滿有興趣地向這個曾經是船員的朋友,打聽事件當時的經過來。
“那天的天氣還很不錯呢……危險魚人來襲!……我砍倒了一個魚人時,看到了守在船艙口前的他的腳下,已躺了一地的魚人屍體……受傷的我被兩個魚人逼到了船的一邊上,是他在路過時出手救了我……拖着一條受傷的胳膊的我爲了找個地方避一避,就來到一處魚人較少的船邊……正在喘氣的我見到了救過我的他,正站在一個高大的魚人的面前…………靠簡直太酷了!象只海鳥一樣的他從上飛身而下,揮舞着閃動着源力光芒的劍,一劍就把那大個魚人砍成了兩大片新鮮無比的生魚片……可惜的是,當時他的臉上一直粘了不少魚人的藍血,所以我沒能看清楚他的面孔……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了。”這個曾經的船員不去做說書的真是浪費了,他把自己當日的所見,精彩地以一張嘴的能力,將之呈現在了他的兩個朋友的面前。
“不會吧?具你說的他會用‘源力斬’,那他至少會是個強劍士吧。可你之前不是說他是個亞族人嗎,那他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呢?”故事精彩歸精彩,可是客人A還是找到了這個故事裡,常理上的相互矛盾之處。
“他是亞族人沒錯啊,這點從膚色上就很容意分便出來。至於他爲什麼會用‘源力斬’,你別來問我,我也不清楚。可能我說的是有點誇張,但是我敢保證他砍那大個子魚人時,確實是動用了源力。”客人A、B的那個船員朋友,拍着自己的胸口,大聲地保證着自己剛纔所說的,那些關於那亞族劍士的事句句屬實。
“先別去理這個問題了!聽你說完後我還有一個大疑問要你解釋的呢。那些魚人爲什麼不直接將船底鑿穿讓船沉到水裡去呢?這樣一來他們不就很輕鬆地可達成他們的目的了嗎!那還用得着,辛辛苦苦地爬到船上去呢!”客人B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沒在船上幹過所以就不知道了!我所在的那條船,是條多數時間航行在海洋上的半武裝大型商船。爲了不讓海里的強大生物輕易地將船底破壞掉,以及防碰到暗礁致使船隻容易沉沒,船都由最好最堅硬的木料所構成。再說了,在出事之前,我們那個船長還到船廠給這條船的吃水線以下的位置,都加包上了一層不薄的金屬保護層。這樣一來,就使得船的下部的防護變得強大了不少。雖然這樣做會使得船隻在速度與裝載量上有一定的影響,但有了這道金屬屏障的存在,船隻的下部地別說是魚人了,就是海里攻擊性很強的尖嘴巨鯊,一時間內都不可能將船底鑿穿的。”
“噢,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了!換了我也知道攻上船去要比去鑿鋼鐵船底要容易多了。”聽完了船員朋友的解釋後,客人A、B晃然大悟道。
話說着說着,不久之後,這一桌子的三人就順着話題,轉到了海上的生活與海外島國的見聞去了。至於之前說到的那個,換於斯帝王國的未來女王的事,很快地以被他們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