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港口鎮港口碼頭算得上是大的話,那炎港碼頭就只能以超規模形容了。單就是這時段上站滿着接船人羣的中央碼頭區的面積,就已比整個港口鎮的港口碼頭還要大。而此刻,不久前經受了海族侵襲的“親王號”商船,就停靠在這大型港口的中央區碼頭上。
這次將整個中央區碼頭基本站滿的來接船的人,可都不是一些普通百姓,而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貴族官員及軍人。當然了,也少不了在這羣人的身後那兩側,戒嚴警備着整個中央區碼頭的衆多士兵。
今天是迎接某個“大人物”回國的日子,爲了迎接這個“大人物”的到來,這些貴族與官員們都穿上了隆重的禮服、軍人們也都盔甲鮮明。但奇怪的是,這些右臂上都清一色地帶上了一條純白色布條的王國重臣們,每一個的臉上此刻並沒迎接的喜慶,而都是一副**肅穆的嚴肅表情。而整個場面上也缺少了普通歡迎儀式的那種熱鬧與喜氣,就連碼頭最高的建築物“監控塔”,也從塔尖上垂下了一條長長的白色大布幔,使得現場更現壓抑感。
碼頭上的衆人在等待着,等待着他們的新的君主,也在等待着王國的未來與希望。戰爭雖然最後是勝利了,但就是這羣人,他們永遠的失去了一個受他們所愛戴的,英明無畏的,敢於爲臣民衝鋒在前無懼於死亡的偉大君主。而這時候的他們在期盼在迎接着的,正是可將王國國民帶向希望之未來的,已逝君王的唯一子嗣,其也是王國新一任的君主唯一合法繼承人——芙妮婭.塞拉.普蘭德。
出現了,終於出現了!當人們所等待以久的那個嬌小身影出現在舷梯口處時,齊唰唰地,岸上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個身影上。隨着斯帝的芙妮婭公主殿出現在船面甲板上時起,隆重卻不張揚的歡迎儀式也正式開始了。
官員貴族的歡呼聲,警衛將士們手中武器的敲擊聲,這就是斯帝的臣民對未來新君歸來的歡迎儀式。
碼頭那面頗爲場面雄壯的場面,對於某位一心想趁這個衆人矚目的時段開溜的人來說,他可沒時間也沒心情去多留意一眼。這不,這時已偷偷地爬上已被放到水面的一艘救生小艇上的他,正悄悄地划水而出,從親王號的另一面遠離了這一碼頭區域,繞到了另一處沒有人戒嚴的偏僻岸邊上了岸。這個趁人不備而鬼鬼祟祟溜到別處岸上的人不是誰,正是阿飛。
棄船到了岸後,象作賊後怕被人發現般,阿飛一路東躲西藏地避開了港口上的衆多守衛,溜出了港口進入到了繁華的市區之內。當他潛入到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時,他這才鬆了暗暗地鬆了一口大氣。
阿飛他是怎麼了,一整幅見不得人的神經昔昔樣子!這事嗎,那就要從他救下來了那少女之後說起了……
魚人撤離而救援艦隊又到達後,危機解除的“親王號”船上那叫什麼芙妮婭的少女,不知爲什麼就是一直緊跟在阿飛的身邊,不肯跟來接他的人離去。而這種狀況一直到了一羣從救援軍艦上,看樣子身分不低而神態又緊張萬分的軍人的到來後纔有所改變。最後在一名身穿銀色騎士甲,看樣子腳上有傷的中年軍人那半嚴厲半請求之口氣的的勸說下,這個叫芙妮婭的少女纔在衆多軍人的護衛之下離去。
阿飛至今都沒有忘記當時的情形。在人羣中回過頭來的她對自己溫柔一笑後,說出的那句帶有種不可違抗之語氣的話。
“你要等我哦,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話入耳後,不知何種原因,阿飛居然忽然打了了一個冷顫。而受到了他下意識點頭回應的答覆的芙妮婭,這纔在露了個滿意的微笑後轉頭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她離去的背影上,,阿飛已完全感覺不到她之前那種柔弱需要人呵護的柔弱感,總覺得覺得這個背影是另外一個人似的。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當芙妮婭的身影消失於視線內之後,急着回艙將戰鬥中魚人留在他身上的血跡洗去的阿飛,就暫時將這事給擱忘了。
事情發展到這裡,本來也沒對阿飛有過多的負面影響。可一直到了後面那個大鬍子船長大叔出現後,這事就變得有點不妙了起來。
就在芙妮婭隨衆人走後不久,那個遞給阿飛人生中戰場上第一把武器的騎士裝男子臉帶着奇怪的表情,來到了剛洗完澡換好了衣服的阿飛面前,並以近乎命令式的口吻,將他帶到了船上的某處房間之內。就在這裡,那個象是不良中年的大鬍子船長服飾男“接待”了他。
帶阿飛來後,騎士裝的男子就自動地離開了這個房間,並在走時將艙門順手關上了。這樣一來,整個房中,就有阿飛與這個大鬍子船長兩人了。
原本這大鬍子船長是背對着阿飛,坐在房中那張大桌旁在看着些什麼資料的。當得知阿飛來了以後,他這才站起轉身,正面對上了阿飛。
一般陌生人見面總得相互介紹一下的吧!而這種相互介紹的社交禮儀,也一般會先由是由主動邀請方先開始的。可怪的就是這個大鬍子船長並沒開口,而是一面圍阿飛轉着圈圈,一面用種令人很曖昧的,讓被瞧之人會有種心裡發毛感覺的眼神上下地打量着阿飛。
本來,單是這樣還不算什麼。以阿飛那幾年修練所練就的心理素質來說,這還是在可承受的範圍內。但是接下來,這大鬍子船長所做的怪異行爲,就突破了阿飛的心理承受能力。
令人看得有點頭暈的轉圈到是停了下來,在阿飛以爲對方終於是想與自己說些什麼的時,這個又與阿飛於面對面對站的大鬍子,卻伸出了他的那雙粗糙的大手搭上了他的雙肩,並隨後用力拍打了幾下。再然後,在阿飛被他這突然的動作搞得一愣,還沒來得及明白對方這是在搞什麼的時候,這雙手又挪到了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去,東碰一下西摸一下地。這還不算呢,在這過程中,其還不時口中說到“不錯、不錯……呵、呵……很好、很好。”令人更覺曖昧無比的話語來。
被人這樣子侵犯的阿飛並不是不想反抗。可是由於沒經歷過這種場面,在全身肌肉緊繃中,早已由於精神的緊張而搞到一時間當機了的他,還真一時內反應不過來。
“一種有着喜歡同性怪癖的人!”對方對自己的所作所爲,不禁令阿飛突然聯想起了以前二號對他說過的,一種性取向很特別的人。這纔是阿飛害怕的理由。
就在阿飛快忍不住要出手去揍那個“性騷擾”自己的船長大叔時,另一個人的出現緩解了場上的曖昧氣氛,從而沒讓阿飛沒犯下這大錯。
就在這位大鬍子船長摸阿飛剛摸得性起的時候,船艙門被打開了。緊接着那個之前見過的,棟着臨時打造的粗糙木製柺棍,腳上有傷的銀甲中年騎士大叔走了進來。這下好了,這騎士一進來後,“變態”的大鬍子船長大叔終於停下了對阿飛的“騷擾”。
暫時放過了阿飛的大鬍子,轉而走到了那個朝他打着叫他過去之手勢的,剛進門的那個柺棍騎士大叔的身邊去。繼而,這兩人就在阿飛不遠處,低聲地“低咕”了起來。說着說着,這兩人還不時地用眼神打量着被他們晾到了一邊去的阿飛。而每當被他們的眼光掃過時,阿飛總覺得有種同時被兇狠及陰險兩種特性的兩隻野獸盯上的重重危機感。
“逃!有機會一定要趕快逃離着裡!不然不久之後,肯定會有極度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於是就這樣,感覺到將會有什麼不好之事降臨到自己身上的阿飛,就冒出了極度想逃離這條船的念頭。
正是因爲發生了以上的這樣一件事,當再被那大鬍子“變態”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就被帶回到了自己的艙位的阿飛就作好了逃離這條船的準備。終於在船靠岸夠時趁船上的船員有所疏忽,阿飛就在船尾處偷了一條小木船,獨自一人在儘量不去驚動人的情況之下,溜到了岸上去。
“命運早以作出的安排是無法逃脫的。就算是一時避得過去,可最終你還是會走入到它爲你鋪定的路上去。”在這條世界大規則的控制下,身爲故事主角的阿飛當時根本不知道他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於是在緣分的種子早已被撒播而下的現在,他的逃,只是在等待着收穫的季節的到來而在做着準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