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啓航

晚上回到鎮長家吃了晚飯後,阿飛就回到房間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來。幾件替換用的衣物、一根從古人類基地順手拿來作挑行李用的金屬棍、一小袋錢幣、那幾本從基地倉庫內隨《天地守衡》之書一起找到的書(也不知出於什麼目的,阿飛他居然把這幾本書也帶上。),阿飛的行李就是如此的簡單。

牀邊的小櫃面上,錢袋內的錢幣在燈光下一一擺在櫃面。不用再去數,錢幣的數目早緊記在了阿飛的腦中。七十三枚銅幣、五十枚銀幣、二十枚金幣這是阿飛現有的全部財產。自來到了港口鎮到現在,因吃住都有歌亞阿姨照顧,加上連到炎港的船費也是用自己的勞力換來的,所以到目前爲止幸運地一個子兒都沒有花。衆所周知幸運是不能跟隨一個人一輩子的,一但到了沒有熟人的炎港,那不用說就是開始花錢的時候了。還有的就是旅途纔剛開始,以後路上要花錢的地方還多着呢。阿飛到是很明白自己這點錢是要省着點花這個道理。

明天自己要離開鎮子的事,阿飛在晚飯的時候就已對歌亞說了。本來滿喜歡阿飛的歌亞是想多挽留他再住上一陣子的,可當看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談到就快要到島外的世界去時的興奮表情,歌亞就知道外面那個天大地大的世界,對這個年輕人有着多麼大的誘惑。

年輕人嗎,就是要早一點到外界去闖一闖,就象當初自己與自己的丈夫一樣。從阿飛當時的表情,使得歌亞不由得聯想起了她自己與丈夫的當年。在理解之下,歌亞就不再去對阿飛多說些什麼挽留的話了,反而鼓勵起了對方來。於是這頓晚餐,是在淡淡的離愁與年輕人對外面世界的嚮往的興奮氣氛中度過的。

收拾好行李後,怕錯過了自己辛苦找了三天才找到的可搭乘的船,當晚阿飛早早就上牀去睡了。他可是牢牢的記着離開時那個叫烏克.揚的船員所說的“船雖然是定會在明天啓航,但是到底具體是在什麼時間就難說了。可能會延遲到下午,也可能一大早就會起程也說不定,所以穩當一點的話,你還是早一點到碼頭來的爲好。”

除了發生在深夜的碼頭上少數人才知道的,改變着斯帝王國未來命運的兩羣人之秘密相聚,以及相聚後在船上的夜間緊急會談外,整個港口鎮內基本是一夜無事……

溫柔的明月西沉而下,取而代之統領人們頭定那片天空的是,那從東方的地平線上升起的那光芒四射的太陽。

天剛亮的一大早,阿飛就起牀拿起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想在不打攪歌亞阿姨的情況中離去,可當他下到樓下時他才發現,熱騰騰的早餐早已擺放在了大廳的餐桌之上,而他的歌亞阿姨早已在餐桌的一邊坐好等他下來了。察覺到阿飛出現後,歌亞的臉上顯現出了她那特有的,令人感到親切的的微笑望着正在下樓的阿飛。

早餐是豐富的,而爲更豐富的卻是餐後的禮物。在用完早餐之後,隨着這句話“阿飛,這是我代表你巴韋達叔叔送你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的出現,歌亞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放到了餐桌面上,一把推到了對面的阿飛之面前。

錢袋在卓面滑行的時候袋口打了開來,所以當它來到阿飛的面前時,阿飛大概看清了它內裡的情況。這個錢袋雖然比阿飛的那個錢袋要小些,但具觀察裡面至少有十來塊金光閃閃的金幣。

“歌亞阿姨這就不用了吧,我身上也有錢。”十來塊金幣雖然對於身爲鎮長家的歌亞來說並不算多,但對於普通的人家來說,其可是全家兩三個月的收入啊,所以阿飛不太敢收取如此的重禮。

“阿飛這點錢你要收下來,這可是你巴韋達叔叔臨走時交代我,當你來時交給你的路費。”看見阿飛不敢去那錢袋歌亞說道。歌亞的話只對了一半,其實巴韋達走時所交代要給阿飛的錢幣數量,並只有袋中錢的一半。而現在這錢袋裡的錢,是因歌亞實在喜歡阿飛,所以才大大加了碼的。當然歌亞是並不會把這緣由說出來的。

“這個……”在鎮子裡等船的這幾天裡,自己全虧了歌亞阿姨的照顧,現在又要接受其的錢財,阿飛還是感覺不好意思收下這個禮物。

看出阿飛心思的歌亞從座位上站起來,並一路來到了阿飛的身邊,然後拿起桌面上的錢袋,不由分說地就直接塞進了阿飛的包裹之內。當錢袋放好後,她這後纔對阿飛說道:“阿飛你也不要再多推遲了。你巴韋達叔叔與你阿姨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你上路以後我們就算想幫你也只有心而難五力了,你就接受我們的這點心意吧!”

歌亞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的情況下,阿飛現在除了一再說謝謝以外,再也不好去拒絕了。就這樣,最後阿飛還是收下這一筆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早餐之後的不久,當歌亞在門口處再一次向阿飛叮囑路上的注意事項後,阿飛就在她的注目之下,離開了這個他雖然只是短短地住了幾天,但卻有種家的感覺的地方……

“當、當、當……”開船起航的鐘聲在碼頭上敲響,順着清涼的晨風,承載着整個王國興亡之重責的“親王號”商船,揚帆起航駛離了泊位,一路迎着迎着港口之外處,那一片存在着諸多未知兇險的開闊洋麪駛去。在遠離這個島嶼的大陸彼岸的那片土地上,王國的臣民們正期待着它的到來。而王國新的王者,及王國新一代的“守護者”,此時已在命運的安排之下齊聚於這條駛向未來希望之途的船上……

如海洋般寬闊的水域航道上,“親王號”商船這三天時間裡追風逐浪,一刻不停地地朝它的目的地駛去。現在再過不到半天的時間,它就可以到達它完成使命的目的地了。

船在不停的行駛,而船上的船員們也當然也沒閒着。在休息之餘,船員們可都在各自工作崗位之上忙碌着。而雖然只是個臨時工,但阿飛現在可也是這船上的船員中的一員。

水上這幾天,阿飛工作的表現是老實而勤勞的。所以船上的船員們,對這個從島上來搭便船的亞族年輕人還是很滿意的。滿意代表的是合格,而喜歡就是人心的靠近。是的,除了工作的態度的認可外,更令水手們喜歡的是,阿飛那臉上時不時所露出的那傻傻的笑容。就是這傻傻的笑容,使得水手們更加喜歡親近這個來自島嶼大山裡的年輕人。

既然喜歡,那接下來船員們在工作主餘也就有時也會約上阿飛喝上兩口,並湊個人手打打牌了。打牌到還沒什麼,可這喝酒也就喝出了阿飛對自己的另一個深入認識。原來,阿飛的酒量比他自己以爲的要差上許多——總是一杯就倒。這不,今天阿飛又被船員們給灌醉了,這是他第三次的醉倒。還好的是,無論怎樣醉,具前兩次的經驗來看,只要睡夠八個小時,他就會在醒來後,一點宿醉的跡象都沒有。這一點上,船員們都覺得很奇怪。

三天醉了三次,每一次阿飛都能在早上醒來。雖然說其實他並沒喝了多少,但這種醉後能睡一覺就醒的體質,也卻實讓船員們有點羨慕。

阿飛第三次酒醉醒來後的當天下午,就是載滿人貨的“親王號”達它的目的地——裡海最大的港口“炎港”之時。當然的,如無意以的話是如此。就在這天的午後,知道自己將要到達目地的,做爲臨時船員的阿飛,此時剛好乾完自己的活,正在船艙內整理他的包裹行理,在爲上岸做好準備。

由於船上的客艙都以住滿了客人,所以阿飛被安排在了船的較低層的水手修息艙內,與船員們一起住。由於在同艙的船員都出去工作的原因,在沒有人打攪的情況下,阿飛的收拾工作進行的很順利。他那簡單的行理很快就收拾完畢了。在收拾好並一再檢查沒漏掉些什麼之後,阿飛就墊挨着自己剛收拾好的包裹,在自己的牀鋪位上順着鋪位邊艙孔,望外看着船外那水天一色的境色起了呆來。

在風浪不大的水面上航行的船隻,會有一種輕輕的搖盪感,而在這種感覺中,靜下來的人很容意在不知不覺間,會被搖得想昏昏睡去。這不,在晃啊晃的晃盪中,我們阿飛的眼睛這就閉上了。

入睡到清醒的狀態轉換,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需要一定適應時間的,可對於練過武而有着強大神經反射的人來說,這種過度只是在瞬息之間。就在阿飛那雙眼望着艙孔的眼睛,就快完全閉上的前一刻,突然之間,一絲代表着危險來臨的冰冷感覺在他的腦中一劃而過。而阿飛就在感到危險存在之後的那一瞬間,就已完全的從半入睡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能證明他已從半睡狀態轉回到清醒狀態的,正是他那雙在合上後再打開的,此時正閃動着精光的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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