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行人稀少,偶爾有車駛過,樹木悄悄地站着。冬天的夜晚並不是只有嚴寒和寂寥,還蘊藏着無數的美麗,這種美麗來源於內心,是內心深處一股嫋嫋的炊煙。就象晚禱的鐘聲,遠遠傳來,帶着虔誠的祈禱和美好的祝福,將美麗播撒在每一個角落。
杜文斌和肖豔童倆個人在幽暗的路燈照耀下是緩步前行,
“童童啊,那個,這兩天怎麼沒見到璐璐來找你啊”,
“不知道,可能她跟着鄭隊長一起回家過年了,他們不是本地人”,
“哦,是嗎?哎呀,我還想跟鄭隊長喝個酒呢”,
“什麼?”
肖豔童聽了這話後,感覺很吃驚,
“你還想跟鄭隊長喝酒,真是……”,
“真是沒想到,對不對”,杜文斌看了眼肖豔童是笑了笑說道,
“童童,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至於那麼小心眼嗎?別人跟我老婆說幾句話,讓你幫幫忙,照看一下他的孩子,我就心懷不滿,如果我要是那樣的話,當初你幹什麼會嫁給我?”,
聽了杜文斌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後,肖豔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實在的,他感到是真的誤會杜文斌了,
“可是你前些天的樣子,就是讓人感到,你特別的,特別的小心眼”,
“是嗎?”,
杜文斌這時候是想起了何欣萍對他說的話,這個女人曾經給他講,不要胡亂的猜疑肖豔童,這樣會對經來的計劃很不利,
“這個何欣萍看事看的挺準啊”,
其實就像肖豔童說的那樣,前些天的杜文斌的確是犯了小心眼這個毛病,整天對肖豔童是疑神疑鬼,生怕她會跟這個鄭元有什麼出軌的行爲,好在是何欣萍是及時阻攔,要不然還真的不好收場。
“我這個人啊,嗨,你還不知道嗎?有口沒心的”,杜文斌隨口說道,
“你有口沒心?”,肖豔童聽了他這話後搖搖頭,
“你可不是那稀里馬虎的人,你辦事多認真啊,多周全,你心裡有數,只不過是不說而已”,
“看來肖豔童對我還真是挺了解的”,
杜文斌心裡想到,不過他微然一笑是接着說道,“反正你是誤會我了,我真的沒那意思”,然後他又話鋒一轉,
“那你說說,誰是那有口沒心的人,你說這個鄭元,鄭隊長是不是這樣的人”,
“人家纔不是呢,他是一個人挺認真的人,可以說是‘老謀深算’”,肖豔童邊說邊笑道,
“是嗎?那他們這些警察不是不是都這樣”,
“不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就像那有口沒心的人,也不在少數”,
肖豔童所指的人就是樑躍,還別說,自從上次跟他見面之後,樑躍在她的腦海中印象還是挺深的,“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一個富家的千金小姐在一起呢”,她心裡是感到很納悶。
其實何止是肖豔童感到奇怪,就連樑躍自己也覺得鄭元這麼說有願意,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自己的腸胃炎有犯病了,
“活該,誰讓你又喝涼啤酒了,這麼冷的天兒,跟你說別喝你偏不聽”,在辦公室裡,華曉宇瞥了一眼樑躍說道,
“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自己吃藥也不管用”,高挺站在一旁是隨口說道。他這麼說的意思倒不是說多關心樑躍,因爲要是樑躍去看病,那麼這個案子就剩下他和華曉宇倆個人去處理了,雖說工作量會更大,但是這可是跟他心上單獨相處的好機會,他老早就盼着了。
“行,那我去醫院看看,曉宇,你先和高挺先查着”,樑躍說着穿上警服就往外走,
“哎,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看完病就回來唄,我是北都市醫院”,
“不就是鬧個肚子,去那麼好的醫院,明白就是‘磨洋工’嗎”,
“曉宇,你別這麼說啊,樑躍上醫院是爲了看病,又不是去玩去”,高挺急忙爲樑躍辯解,
“那可不一定,樑躍,那個肖豔童可是在那醫院上班,你是不是爲了見她啊”,華曉宇是邊說邊笑,“去見那個大美人,是不是”,
“別胡說八道啊,我看她幹什麼,再者說了,鄭隊早盯上了,哪還能有我的戲”,
“哦,這麼說,你還是動心了”,
“真的,樑躍,你喜歡上了肖大夫”,
“你扯什麼淡啊,高挺你再這麼說,我就不去了”,
“別,別,你該看病看病,早去早回吧”,“就知道你”,樑躍沒好意思往下說,便推開屋門走了。
見樑躍走了以後,高挺心中頓時是鬆了一口氣,因爲華曉宇平時上班的時候就喜歡和樑躍聊天,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別提多熱鬧了,自己是一句話也插不上,就剩下乾着急了,而現在這樑躍看病去了,他覺得自己的機會是終於到了。
“曉宇,我昨天聽了一個新笑話,特別有意思,你聽不聽”,
“不聽,你趕緊幹活吧,這麼多的資料要查呢,樑躍這一看病,人就更少了”,
“是啊,你跟樑躍是不是挺熟的”,
“不熟,我認識他也就不到半年,熟什麼啊”,
“不過我看你整天跟他是有說有笑的,就像是老相識”,
華曉宇一聽這話覺得不對勁兒,擡頭看了高挺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這麼無聊啊,我跟他怎麼有說有笑了”,
高挺也知道剛纔自己說的話有些過,急忙又接着說道,
“我不是那意思”,
“你是哪個意思啊,我告訴你,高挺,你別整天胡思亂想,要不然,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高挺一聽這話是立刻來了精神,
“你的意思,我們還是朋友”,“你覺得呢?”,
“當然了,當然是朋友了,朋友多好啊”,華曉宇聽了這話是微微地一笑,她其實知道高挺喜歡自己,但是她並不喜歡這個小夥子,雖然高挺很正直,很有責任感,但是總覺得跟他在一塊特別的沒意思,相比較之下,她還是挺喜歡樑躍的。
就在華曉宇想着自己心事的時候,隊長鄭元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不見樑躍的身影,心裡是感到納悶,
“樑躍呢,又上哪去了”,
“哦,隊長,樑躍昨天吃壞了肚子,今天已在去醫院看病了”,
“去醫院看病,去哪個醫院看病了?”,鄭元顯得是很不高興,拿出了手機立刻給樑躍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呢?”,
“在去北都醫院的路上,一會兒就到了,我讓華曉宇和高挺先查着,我看完病就會去”,
“你去北都醫院?”,鄭元一聽這話是馬上轉憂爲喜,
“這個不急,你先去看病,對了樑躍,你聽我的啊,你去找肖豔童,聽見沒有,你去找她,她是腸胃科的大夫,聽見沒有,你掛她的號”,
“肖豔童啊,行啊,我到了”,樑躍說完這話後,把電話掛上。鄭元也隨後把電話掛上,嘴角是微微地露出了笑容。
“鄭隊,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你說您那天跟肖豔童幹什麼那麼說啊,說華曉宇是千金小姐,跟樑躍搞對象,還說我是跟班的,還得她還踹了我兩腳”,高挺看了一眼華曉宇說道,
“至於嗎,還記仇了”,
“不是記仇,是……”,“是覺得挺奇怪的,鄭隊,我也想問問您”,華曉宇這時候把話也接了過來,
“您爲什麼不直接說,我跟高挺和樑躍一樣都是警察呢”,
“我連樑躍是警察這事都不想跟他說,只不過他當時穿着警服,而且,我的女兒璐璐跟肖豔童提起過他,沒辦法還說的實話”,鄭元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又說道,
“不過這樣也好,讓肖豔童知道樑躍的身份也不是壞事,有些事情就不用我來了”,華曉宇和高挺聽了鄭元的話後,感覺想是在雲裡霧裡一樣,
“您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高挺搖搖頭繼續查着資料,但是華曉宇卻把話風一變,笑着對鄭元說道,
“鄭對,您剛纔打電話說讓樑躍去找肖豔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意思當面跟這個女人說,讓樑躍給您捎話啊”,鄭元聽了這話後是哈哈的大笑,
“我是真服了你了,你可是真有想象力,我跟肖豔童有話要說”,
“那可不,鄭隊,‘打開窗戶說亮話’,您是不是喜歡那個漂亮的肖大夫啊,不過我可是聽樑躍說過,這個女的結婚了。你可不能犯錯誤啊”,
“就是,您老對我們說,‘身爲警務人員’,是如何如何的,您不能知法犯法”,高挺也是隨後說道,
“我,我幹什麼了,你們知道什麼啊,張嘴就說,我真是服了你們了”,鄭元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