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貞杏興奮的喊道。
“你喜歡就好。”齊博鬆也站了起來。
貞杏立刻走到齊博鬆的身邊,拉着齊博鬆的手。齊博鬆掛着一臉的幸福感伸出手輕輕的將貞杏的頭髮弄到腦後。
“很貴吧?”貞杏問道。
齊博鬆歪着抿着嘴,掛着微笑,眼睛轉了轉。
“很貴?”貞杏問。
“貴不貴重在你喜歡,若是你不喜歡,再貴也是白搭。”齊博鬆說道。
貞杏倒在齊博鬆的懷裡,齊博鬆抱着她,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貞杏光滑的臉頰。
“不管什麼金銀財寶,都比不上這個髮簪珍貴。”貞杏微笑着說道。
齊博鬆垂下眼睛看了看貞杏頭髮上的那跟髮簪,沒有笑,心裡,只是感到對貞杏無限的愧疚。他將她帶出來,卻跟她有了感情。若是,在紫禁城中,這些東西她不是應有盡有。
齊博鬆因爲自己不能給貞杏最好的東西而黯然,可是,另一個想法卻悄悄的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
他雖然給不了她最好的,可是,卻能給她最想要的——愛。他會好好的愛她,好好的,不會讓她對他的愛感到失望。
同一片天空下,光緒皇帝像個老僧入定一般的打坐。夜,已經很深了。光緒皇帝不肯入眠,他呆呆的坐着。
身邊的那些小太監們,見光緒皇帝不肯入睡,自然不敢偷懶。光緒皇帝時常這樣,整夜的不睡覺,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光緒皇帝還能想什麼?
袁世凱叛變,珍妃離宮,慈禧太后重掌朝政。這三件事兒,隨便哪一件事兒想起來就讓他鬧心。
慈禧太后年事已高,他就不相信,她能活到一百歲?他還年輕,只要,他挺過去,一定能捱過那個死老太太。只要這件事兒解決了,另外兩件事兒就根本不是問題。
那個殺千刀的袁世凱,他自然要對付他。可是,在哪兒之前,他要把心愛的珍妃接回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呢。
“皇上,是到了吃藥的時間了!”一個小太監端着一碗藥走了上來。
光緒皇帝連看都不看一眼,他不可能吃藥。他不害怕那藥中除了治病救人,還有慢性的,毒死他的藥!
雖然身體這般的難受,但是,只要撐下去,他就還有這個希望!
“下去!”光緒命令到。
齊博鬆摟着貞杏,月光被木板和窗子擋在了窗外。貞杏靠在齊博鬆的懷裡,她烏黑的頭髮灑落在雪白的中衣上。齊博鬆的一隻手玩弄着貞杏的髮梢,貞杏閉上了眼睛,彷彿睡着了一半。
屋子裡,小虎這個小傢伙竟然打起了呼嚕。天曉得,它究竟是隻公貓還是母貓?竟然打出如此之大的鼾聲?真是有損貓咪那乖巧的形象。
齊博鬆的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貞杏在齊博鬆的懷裡動了動。
齊博鬆伸手給貞杏拉了拉被子,兩牀羽毛被真是暖和。火盆裡,炭火偶爾會發出“啪啪”的聲音。齊博鬆另一隻手蹭了蹭臉上的小灰塵。
貞杏似乎是睡着了,齊博鬆輕輕的動了一下。貞杏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我要躺在你懷裡!”貞杏說道。
齊博鬆微微一笑,說道:“好,你怎麼舒服怎麼來!”
貞杏擡起了頭,齊博鬆吻了吻她的額頭。齊博鬆的手輕輕撫摸着貞杏的臉蛋,那她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像是能夠一下子滴出水來一樣。
“你說,我們老了會是什麼樣?”貞杏突然問道。
齊博鬆歪着腦袋想了想,微笑着說道:“我們老了,我會是個老頭子。你呢,還是個漂亮的老太太!”
“我們生個兒子好不好?”貞杏突然說道。
齊博鬆“嘿嘿”一笑,抱緊了貞杏,狠命的親吻這貞杏的額頭。貞杏也掛着笑意,伸手摟住了齊博鬆的脖子。
“我們,我們這兩年先賺錢、攢錢。有了兒子,就讓他讀書,考狀元還是學武都隨便他。恩,他長大了,就讓他住在西屋,我住的那個屋子。在長大一點呢,娶了媳婦生了孫子,就讓孫子住東屋,不過,要僱個奶孃。你可不能看孩子,累壞了可不行!”齊博鬆說道。
貞杏向齊博鬆的懷裡鑽了鑽,微笑着說道:“好,只要你肯,我什麼都願意!”
“不過,養活孫子和兒子可要比錢。看來,我們要努力嘍!”齊博鬆說道。
貞杏算了算,也對,這年頭養活個兒子還真不容易。恩,買房?幸好這個年頭的兒子都跟着父母一起住,他們家這大院子多住幾口人都沒問題。
養個兒子吧,首先要讓他吃飽飯吧?貞杏他們現在唯一的經濟收入就是超市,誰也不敢保證,超市能經營多少年,看來,他們要擴大規模,給兒子留點遺產。
“對了,我看,咱們應該擴大經營!”貞杏說道。
“還擴大?你這小腦袋裡究竟裝了多少想法?一會開飯店,一會又要擴大經營的!我開,這世界上的生意都要讓你做了!”齊博鬆說道。
貞杏“嘿嘿”的一笑,拉着齊博鬆的手說道:“你不是說了,以後要有兒子、孫子。那你看,在兒子沒有獨立之前,咱們是不是要養活他?既然要養活,總不能讓他吃糠咽菜吧?你看,這超市天天有麻煩,不如,我們努努力,多賺點錢!”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那酒樓要是開起來以後,你說,我們哪裡還有這番的心思?對了,你說是擴大經營,到底指的是什麼?”齊博鬆問道。
貞杏轉了個眼珠,“嘿嘿”一笑。
“快說,別笑了!”齊博鬆說道。
“我吧,看人家供貨商都挺賺錢的,你說,這些人牛哄哄的,要是聯合起來不給咱們家貨吧,這也是點問題。最關鍵的是,其實,中間有很大一部分利潤我們可以自己做。”貞杏說道。
齊博鬆皺了皺眉頭,黑暗中,兩人看不到彼此的目光。齊博鬆抿着嘴,想着貞杏的提議。利潤?這倒是個誘惑。可是,他們家目前的規模,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吧?
“其實,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找人代工!”貞杏說道。
“代工?”齊博鬆問道。
“恩,代工。找一間可靠的、信譽和質量都不錯的店,然後,叫這家店幫我們做我們要的東西,然後,貼上齊記的牌子。你說,好不好?”貞杏說道。
齊博鬆聽了這個主意,微笑着垂下頭去親吻了起貞杏的額頭。齊博鬆微笑的說道:“你真是個機靈鬼,怎麼什麼都想的出來?”
貞杏“嘿嘿”一笑,伸手到被窩裡去。
“流氓!”齊博鬆不禁的紅着臉說道。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貞杏故意委屈的說道。
“小蹄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齊博鬆一面笑,一面抓住了貞杏的雙手,貞杏一陣的嬌笑,一面笑,一面阻擋這齊博鬆的攻勢。
第二日,齊博鬆將昨天孫老闆之事一五一十的說與劉老闆聽,並將他們家酒樓入股的事兒和劉老闆說了。
劉老闆當即和齊博鬆簽了文書,他入股兩成。明年春天齊記開始裝修,他的銀子馬上到。齊博鬆雖然擔心劉老闆說話不算話,但終究有文書在。
到是於大派的事兒,成了頭等的難題。
於大派這個人一向陰險狡詐,向來都是一副惡霸的德行。這一回,他沒了縣太爺的支持,自然不敢明道明槍,卻在暗中使壞,這是最討厭的,也是最難防的。
眼下,距離過年越來越近。劉老闆擔心,於大派會不會在過年時搞出什麼麻煩?齊博鬆也擔心這一點,齊博鬆心裡雖然想出了一個主意,讓鄒老闆他們向於大派討理,可終究,還是不妥。
於大派這個人,像是狼一樣。若不除掉,早晚有一天狠狠的咬傷他們。可若是除掉,誰也沒信心吃的準。
上一會,於大派可謂是元氣大傷,可就是那樣的情況,也沒讓他完全死翹翹。這一點,齊博鬆最是頭疼。
於大派現在又躲了起來,他們根本找不到他,又從哪裡下手呢?
伊犁商會召開全體商號會議,要求各商號小心堤防,不可掉以輕心。於大派不知何時會出擊,所以,大家更要格外留神。
齊博鬆忙着商會這些事兒的時候,貞杏也沒閒着。她又發明了一道菜,蒸魚。將魚劈成兩半放在盤子裡,看上去像是兩條魚一樣。在用紅燒的汁淋上去,撒上玉米粒,味道十分的鮮美。貞杏知道明年春天就要開酒樓了,更加的賣力氣研發菜品。
可惜的是,這個時代沒有烤箱和微波爐。不然,她能做出更多更好的菜。比如,披薩。
據說,披薩可以用平鍋做。可惜,沒有芝士。那可是披薩中最關鍵的步驟,沒了它,這披薩就不叫披薩了。
在就是意大利麪,沒有芝士也不行。貞杏曾經用過普通麪條替代,可惜,十分的不成功。且不說,麪條太軟沒勁道,湯汁的味道也不對,貞杏格外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