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太高能了,不是爾等裝裝逼就可以矇混過關!我外貌不錯,已有兩個男人前來搭訕,雖然都是上了年紀的外國大叔,但我的小心臟也是砰砰直跳,估計隨便釣一個男人,這輩子就發了!
可我現在扮演的是某公司的董事長千金,一開口我絕逼露餡,全程幾乎是抿着脣,不發一語的微笑着。微笑準沒錯!
搜尋了程諾整整半個小時,將酒店逛了個大半,連他的半個影子也沒見着,突然我有點想放棄了。這種男人不能我能拿得下來的,雖然錢多,但也得看能不能吃得下。
於是在走之前,我覺得應該找個角落躲起來胡吃海喝一番再離開,也不枉來這一遭。對,我就大方承認自己是個low逼好了。
我不敢把手中的盤子裝得太滿,只是在大廳吃得差不多了,又裝了好些乘着電梯去樓頂。這個酒店之所以出名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樓頂有一個空中噴泉,噴泉的設計很美觀,在照光的照映下美輪美奐,每天晚上八點限人數進去參觀,一張門票都能讓我吃半年了。
總的來說雖然前前後後浪費了半個月,就算今天一無所獲的回去,退還訂金,也還不算太虧。
來到樓頂的時候,我特別驚訝,同時也很慶幸,似乎除了我自己,看不到別的身影。
沒有親眼看到這空中噴泉之前,我總嗤之以鼻,再美也能有多美?見到之後,我都啥不得眨一下眼睛,噴泉如同巨傘一般展開,下面似乎可以容人?
我快速吃掉盤子裡的美食,閉上眼想快速衝進了噴泉底下,也不至於衣服會被打溼。
誰知……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工夫。我撞上了一堵肉牆,他剛好想出去,我剛好想進來。摔倒之前他扶住了我,沒多久噴泉的水將我們的衣服淋了個溼透。
男人蹙了蹙眉峰,聲音低沉磁性,問:“areyouok?”
“呃,OK。”我朝他比了個手勢,看着他那精明睿智的眸子竟心底有些發虛。
這個男人的眼神真可怕,透着能洞悉一切的睿智與深遂,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們彼此愣了幾秒,他拉着我往回走,我拉着他想出去。結果還是誰也沒能走成,站在噴泉下繼續淋着水。
直到他將我帶到酒店的房間,回想剛纔,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雖然我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現在要裝不知道,並且得想辦法釣他!怎麼想這都是一個千載難縫的好機會,但他似乎並不是那種受美人計誘惑的男人,因爲從始至終,他正眼看我的次數,絕不超過兩次。
以前自信爆棚的我,不免開始懷疑起自身的魅力。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裡面的高極襯杉也被沾溼了,緊貼在胸膛上,隱隱可見強健優美的胸肌。
程諾解開袖口兩顆釦子,回頭看了我一眼,這是第三眼,他說:“你先去洗一洗吧,我會讓助手替你送件禮服過來。”
“好的,實在太麻煩您了。”我裝得像個十足的大家閨秀
轉身走進浴室後,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剛纔只覺鼻子一熱,好在沒有當着他的面噴鼻血。這男人脫下衣服後的身材應該更可觀吧!
完蛋了!究竟是他來釣我,還是我來釣他呢?我拍了拍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洗到一半,便聽到他隱約在跟一個女人說話,隨後有人敲了敲浴室的門,我忐忑不安的拉開了一條細縫,只見一個冷豔的女人遞進來一個手提袋。
我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換下衣服出來,只見那男人不在套間的客廳裡。我想應該不至於這就這麼走掉了吧?於是我在這套間裡來回參觀着,高端大氣上檔次!在這裡住一個晚上得花多少錢啊?
推開臥室的門,我閉眼睛深吸了口氣,忍住想要興奮尖叫的衝動,甩開包包一個狼撲朝那張圓形大牀撲上去,又再三滾了兩三滾,抱着又軟又香的枕頭親了親,讓我在這睡一個晚上吧!睡一個晚上簡直沒有遺憾了。
我的心臟突突的跳着,得趁程諾回來之前收拾好被滾皺的牀單!才一個翻身想起牀,祼着上半身的男人突然就站在衣櫃前,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我的笑僵在臉上,因爲姿式不雅,裙子擼上了大腿,裙下風光一覽無遺。
那一秒,瀰漫着的尷尬氣氛恨不得讓我找個地洞鑽進去,我趕緊拉下了裙子站直了身子,差點就直呼出他的名字:“你……你怎麼突然在我身後?”
他只穿了條底褲,手裡還提着一件藏青色的新襯衣,衝我攤了攤手,將連着牆壁的衣櫃一推,衣櫃轉了個九十度,他回到了衣櫃間裡,頓時,我整個人思密達了!
突然想罵髒話,我的智商是不是嗶了狗了?!就算low也應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還有這特麼是誰設計的房間?設計師出來,老孃保證不罵你,直接抽死你丫的!!
不行!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我覺得自己很快會漏出馬腳,前方高能,我還是撤吧!
趁程諾換衣服的時間,我提過包包衝向門口,今晚的一切已經讓我囧到暴,我發誓這輩子不想再遇到這個男人。
嗯??我手下用力的擰了擰門把,一滴冷汗從我額頭滑落,難不成是反鎖了?等等……有數字密碼,密碼是多少?!
媽蛋,誰能告訴我這高能的玩意兒存在的意義價值?!
等我使完吃奶的力氣,暗暗踹了腳門後,徹底的放棄了掙扎。
“密碼是六個八。”
“啊?”我猛然回頭,暗自吸了口氣,扯出一抹難看的笑。
程諾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表情嚴肅得有些可怕,他會不會拷問我從哪兒來的?會不會識破我的身份,然後把我送到派出所?
“喝一杯嗎?”
然而,一切似乎是我想太多了。他突然轉身走到房間的吧檯前,拿出一瓶伏特加,和兩個玻璃杯。
“好啊。”鎮定!我要鎮定!能裝得了一時是一時。
他將杯子裡倒了四分之一的酒遞到了我的面前,與我碰了碰杯:“我叫程諾,請問……”
“我叫蘇依依。”
“哦~蘇小姐,我好像是在聚會上第一次見到你。”他似乎開始對我感興趣。
情勢突然的逆襲讓我歡喜不己,我暗暗吸了口氣,微笑着說:“因爲我剛從芬蘭回來。”
他接着我的話題說:“芬蘭是個很不錯的國家,只是男權主義很嚴重”(其實是女權主義比較嚴重)
“呵呵,是啊,就是因爲不太喜歡他們那的男權主義,所以我爸爸催我回家,找中國的男孩結婚會比較合適。”
他衝我笑了笑,意義不明。眼眸精光爍爍:“想必你看到過芬蘭大片大片的黃金楓吧?真是美極了!”(黃金楓是挪威的特色)
“是啊,看多了就覺得也就這樣吧。”我覺得該馬上轉移話題,不然我的情況會很不妙:“對了,還不知道程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
“我?”他輕啜了口酒,說:“做金融的。”
“金融是個很有前景的行業,一般做金融的男人,都很聰明。”
他挑眉說:“我覺得蘇小姐也十分‘聰明’。”
這男人雖然在夸人,但那神情明明有着一絲絲讓人摸不透的深意。
我一口仰頭喝下杯裡的酒,提出要回去了。他拿過外套,十分紳士說了句:“我送蘇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打電話叫家裡的司機來接我。”他送我回家就全都穿幫了!
“別這麼見外,我覺得和蘇小姐很投緣,走吧,我的車就在外邊,省得你家司機再趕來一趟,耽誤蘇小姐回家的時間。”
“其實我……可是……”
他拉着我的手腕往酒店外走去,直到將我強勢的塞進車裡,我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可怕的大男子主義!只要他認定的東西,你哪怕拒絕N次,他也絕逼會假裝聽不到。
他問我家住在哪裡,我亂給他指了一通,兩隻眼睛不斷往窗外瞄着,看到有高檔公寓和別墅,再適時讓他停下來。
“前面是十字路口了,蘇小姐家在哪邊?”
“往……往左!呵呵,我晚上不太識得清方向。”
“是嗎?其實我也有時候會犯間歇性路盲症。”他一臉嚴肅的說。
我很想問,間歇性路盲症是個什麼鬼?!車子左轉,沿着一條筆直的公路駛去,最終……來到了海邊。
哦買糕的!!今晚一定是我活了二十三年來最糟糕的一個晚上!囧到斃!
男人按下車窗,老神在在的問我:“可以抽菸嗎?”
事實上他已經拿出了煙和打火機,在我說出‘可以’時,他已經點燃了煙。
“我就說呢……”
我心口一窒,心想,這次是完蛋了,估計他要戳穿我了吧!我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嘴角揚起一個優雅的弧度,沒關係,反正我也沒騙他什麼。切不可在此時亂了陣腳。
“怎麼?”我轉頭微笑問他。
“我就說蘇小姐爲什麼這麼美麗,原來蘇小姐是美人魚,家在海底龍宮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