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姐??呵呵……
“多少錢?姐賠給你。”這句話終於也能從我的口裡吐出,真是大快人心。
“不,你知道我並不缺錢。”他一口拒絕:“可是我這套西裝是曼琪親手爲我設計的,我真——的很喜歡!”
“酒漬能洗掉的……”大不了姐給你乾洗費的錢!
“是嗎?”傅擎戈放下酒杯,無恥的當場脫下外套披在了我肩膀上:“謝謝,洗好了打電話通知我,我會讓陳碩過來接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幫他洗衣服?!正當我想將衣服拿下來甩他臉上時,一個穿着紫色貼身禮服的美人,優雅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傅擎戈身邊少有這樣的氣質美女,一般都是些混圈的,要不就是網紅小嫩模,怎麼突然換口味了?
“擎戈?”那女人不止這樣親暱的稱呼他,還將一隻修長白皙的藕臂搭在了他的左肩上,對我微微一笑:“她是誰?要不要介紹一下呢?”
我剛想伸出手與她握一握,以章顯我的大方與大度,畢竟只是前夫,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像個妒婦一般。
誰知,傅擎戈勾起薄脣邪性一笑:“我看不需要了,我的前妻,跟你提到過的。”
“哦~原來是你前妻。”叫曼琪的女人一臉恍然大悟,那雙手將傅擎戈的手臂挽得更緊了起來。
我暗中磨牙霍霍,不自在的瞥開了眼,徑自飲下杯裡的香檳。
“我們去跳舞吧。”傅擎戈拉過女伴走到了舞池中,看着他們朗才女貌,仿如一對璧人,我仰頭喝下杯裡的酒,轉身默默的走出了舞會。
本想在泳池邊散散心,纔剛走到池邊一道模糊的身影倒映在水中,我嚇得猛然回頭看去,腳下一個趔趄,眼看就要跌入水池之中,那人長臂一伸扣過了我的腰,猛然將我帶進了他的懷中。
“遊小姐,你沒事吧?”
我見鬼般的盯着眼前這個死而復死的男人,嚥了咽口水:“樓靜旋?!你不是死了嗎?”
“誰說我死了?本少絕不弄死他,肯定要打殘他一隻手,敢咒我死的人,都沒好下場。”
“離我遠點。”這些人現在一個都不想搭理,我好不容易逃離了從前的陰影,現在只想過我平靜穩定的生活。
樓靜旋緊跟了上來:“我聽說你跟傅公子離婚了?”
“跟你有關係嗎?”
“別這麼冷漠嘛,我覺得也許咱們還是有機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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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說過,和傅擎戈曾經是同學?”我太蠢了,當初就不應該這麼相信他,其實他早就認識我了纔對,然後聯合傅擎戈來坑我!
“呃……那個,是啊沒錯。但我和他的關係一直都不好,你千萬別誤會,我跟他不是一夥的。”樓靜旋急急撇開了他與傅擎戈的關係。
我簡直呵呵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還是遠離你人這些人比較好,沒準一個不小心就成了你們的替死鬼,多冤啊。”
樓
靜旋失笑:“有傅擎戈在,恐怕你是死不了的。”
“正是因爲有他在,所以我的人生纔會弄得一團糟!”
“當時他很擔心你,爲了救你,我只能拿命來配合他,結果把事情給搞砸了,現在線索中斷,我們只能重新再調查。他因此而受到了嚴厲的批評與處分。”
我回頭,衝他笑了笑:“樓少,你這是想釣我呢?還是想幫你兄弟釣我?”
“都有,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如果你真的跟傅擎戈沒以後了,那麼我也可以替補上,是不是晴晴小姐?”
我眼角突然瞄到勾肩搭揹走出來的那兩人,魅惑一笑勾上了樓靜旋的肩膀:“突然間覺得,樓少也挺英俊迷人的呢。”
樓靜旋挑眉,湊上前在我耳畔邪氣一笑:“即然咱倆現在都擦出火苗了,是不是該找個地方消消火去?”
男人那點心思,還真是藏不住。樓靜旋話音剛落,我整個人被一道勁給帶了出去,撞上一堵肉牆。
“樓靜旋,你特麼眼瞎了?!”傅擎戈的雙眸像是點了火焰,盯着樓靜旋的那模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樓靜旋也不是個軟杮子,直接就跟傅擎戈扛上了:“傅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嗯?”
“她是……”傅擎戈燃起的怒火在對上我的視線時,半途焉了:“她……”
“她是你的‘前妻’!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前妻’我現在可能給你解釋一下。就是兩個本來是合法男女關係,現在想要開房約炮而變得而不再合法合理的非正常男女關係,也就是說,只要是看上晴晴小姐的,都有資格追求她,娶她。”
“你他媽做夢!!”傅擎戈咬着牙,一字一頓道。
樓靜旋掏了掏被震痛的耳膜,撇嘴:“傅少,你這一口痞腔,該改改了,好歹現在也是某大公司的老總,總是出口成髒,好像不太合適吧?”
“關你個大尾巴色狼屁事?!”
樓靜旋聳了聳肩:“行,不關我屁事,我走還不行嗎?”
他走後,傅擎戈才覺得自己行爲過激,趕緊撒了手,彼此間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良久,傅擎戈說:“樓靜旋,你離他遠一點。”
“你想多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比陌生人好上一點,他非得拉着我說些莫明奇妙的話。”
“即然這樣,那我先走了。”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開了,我看到不遠處,那個曼琪在等他。
這麼着急着回去,難不成是要與那個女人做什麼羞恥的事情?想到這裡,我的心情莫明的開始低落起來。
那件事情過去整整半年,才傳出安氏破產的消息,然而破產的原因只是因爲經營不善,其它的事隻字未提。我做了一個關係表格。從齊遠忠到樓靜旋,傅擎戈到蕭霆。消失的黎丞,確定死亡的……安子逸。
這些人從二十年前的一宗軍火走私案件開始,到現在的即將上市的九陽工程。這其中肯定有着必然的聯繫。蕭霆都
收拾不了的人,那麼這股神秘的背後指使者,定然是有着能與蕭霆抗衡的實力。說不定他們早已有目標!
想着我覺得有些頭疼,抓了抓頭髮乾脆不想了。現在與傅擎戈脫離了夫妻關係,再加上他也有了更美更年輕的女朋友,那樣的生活應該已離我遠去。
難得休閒的一天,我陪齊茜茜去了趟菜市場,我來菜市場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不過齊茜茜似乎很有經驗似的,跟小菜販們討價還價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平常不愛說話的陰沉蘿莉。
正準備回去時,我湊巧的遇到了一個人,她是安子逸的母親。
很久沒看到她,乍一相遇,突然間覺得她老了許多。她看到我時,神情顯得十分慌張尷尬,她兩鬢的頭髮已經斑駁,以前她很注重保養,現在與一般六十幾歲的婦人也沒有兩樣,臉上多了許多皺紋,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過得並不好。
我將手中的菜交給了齊茜茜,對她說:“你先回去等我,我遇到了熟人,與她說會兒話。”
齊茜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提着買好的菜轉身離開了。我朝安母走了過去,她沒有躲閒,只是看着我的模樣似乎像只隨時戰鬥的公雞:“我知道你現在很得意,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應該感到很開心吧?你做夢都在咒我,畢竟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也不怎麼好……”
原來她還知道對我當年的態度不好,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我勾着嘴角笑了笑:“其實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起,沒什以意思。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良久問我:“然然在你那裡還好嗎?我想看他一眼。”
我輕嘆了口氣:“還不錯,就不勞煩你操這份心了。你兒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盯着我良久,那模樣有些奇怪,似乎知道什麼,又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除了然然,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子逸出事,跟你脫不了關係,你就不感到內疚自責嗎?”
呵,我還沒有找他們要回我的孩子,內疚自責個屁?!
我暗中翻了個白眼:“對不起,我不想再跟你扯些有的沒的,我先回去了。”
與她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衝我說了句:“這一切不會就這樣結束的。”
我聽着雖然心裡不安,但是很快將她的這些話拋到了腦後,再也沒有想起。
爲了忘記那些悲傷,我將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有句話說,上帝給你關上上一扇門,就一定會給你開啓一扇窗。可能我天生就沒有經營感情的天賦。
午夜夢迴,我總是夢到那個孩子,他如果長大了會是什麼樣子,長得像我還是像傅擎戈?
我想像着他的模樣,他就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站在不遠處,叫着我:“媽媽,媽媽,帶我回家。”
連續幾個晚上從噩夢中驚醒,我翻出了一瓶安眠藥,發現杯裡沒有了水,起身走出房間來到大廳,纔剛倒了杯水,發現大廳的窗戶是打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