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

我聽到了炒菜的聲音,一股很香的味道傳進了我的鼻子,我起了牀走向了廚房,看到鈴哼着曲子炒菜,那首音樂是《紀》的片頭曲嗎?“你醒啦,快來嚐嚐新菜。”“你身體不要緊了嗎?”“睡了一覺好很多了。”看起來確實已經很精神的樣子了“我覺得今天可以工作了。”“還是辭掉吧,那份工作。”“沒事啦,只是小問題而已,你看我現在已經生龍活虎了。”“那麼今天就休息一天吧!今天先出去玩吧!”“好!”

我們吃完早餐,出了門,就走向了大街,漫無四處的逛着。“禾火。”又來了,爲什麼每次只要漫無目的就總能撞到他啊!“是凖嗎?”“你好。”今天的他,終於沒有穿着邋遢了,也沒有穿那些動漫的衣服,真是罕見啊!“今天你去幹嘛了?”“哦,今天公司要每個人都穿着西服”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稍顯得不習慣。“現在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嗯,畢竟今天原本就是休假天,不過加班了。”鈴插進了話題“那麼一起去玩吧。”他又變得開始不知所措了,但很快有恢復過來。“這附近的話啊!首先先……”凖突然閉口不語,眼睛似乎很不可思議的看着前方,手伸向前去,那個女的一臉嫌棄看着她“你,是不是盈?”她一臉震驚“你怎麼會認識我姐?!”“失禮了,我的名字叫做凖,你是她的雙胞胎妹妹溫雅吧!請問你姐現在過得幸福嗎?”結果她反而憤怒得無法壓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捉住了他的衣領“我姐去年已經因爲心臟衰竭而病逝了,而你,過得倒是逍遙,在她病逝的時候,卻從未來看過她!”凖定住了“等等,請先放開他”“哈?!”她不爽的氣勢壓倒了我,我瞬間講不出話來“請不要吵架,再這樣鬧的話,我要報警了。”她咂了下舌頭“真不知道我姐看上你哪點了,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留下這句話後,她便離開了,鈴說道“那個女的是誰啊!真令人討厭,她怎麼能這麼說。”只見凖一直盯着地面,我立馬叫了下凖“喂!振作一點”“我很好,不,也算不上好”“總之先去旁邊的椅子坐下休息吧。”“如果覺得不快就都吐出來吧!我會把它們全部打飛。”鈴蘭也用着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你們願意聽下我的故事嗎?”“當然了。”

那是在幾年前了,那時的我,還在讀大學,我學的專業是室內設計的,而盈她是學習美術設計的,兩個人的專業可以說很接近,因爲一次巧緣,我們認識了。

“今天來圖書館好好學習吧”下點小雨依舊無法阻止我想來圖書館的心情,因爲宿舍實在無法學習,今天拿着筆和尺子,直接開始練習了。到達圖書館後,果然啊,幾乎空無一人,只有零散的幾個人而已,我立馬放下了東西,開始了我的學習。對準尺子一點點的把家居里的規格全部畫出來,這些都是有講究的,什麼地方該擺什麼,什麼地方該切割,都是追求工業設計的。“這裡,似乎錯了,如果這裡割得太遠了,對於一些5-6坪方的房間而言完全不夠寬廣。”在我絲毫沒發現的時候,有一個人在我旁邊說道。“還真是,一昧的思考着如何設計出最好看的設計,卻忘記了合理性,謝謝了”我向她道謝道。“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啊!”“我是學美術設計的”“難怪你看得懂這些”她謙虛地說“沒有沒有。”隨着時間的推進,久而久之兩個人越走越近,在我準備向她表白的時候,她退學了。我發給她的所有信息,她也沒有回覆,我完全斷開了與她的聯繫,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完了大二了,時不時的想起來過去的種種,可在最後就只會用她對任何人都溫柔,纔會使我自己想多了來安慰自己,而這樣子,不就變成了被溫柔所傷害了嗎?

大三已是實習期了,我也想要拋棄掉以往所有的事情,重新開始生活,傷痛似乎很難過去。而在這時,我來到了與你一樣的公司,看到你在那裡工作時,積極樂觀的態度,儘管再多情況再難的問題都一個人完成了,相比我,顯得閃閃發光,而我,完全截然相反,於是我逃避似的來到了宅的世界裡,戴着沒有度數的眼鏡,會讓我平靜不少。就這樣子虛度光陰,但無論我表面上多麼隨意自在,而內心依舊有過不去的坎。

見到他已經說完了,一言不發了,我默默離去,買了三瓶飲料,我原本打算給他點下普通的飲料,不過這次可不行。我遞給了他一瓶飲料,他看也沒看的喝了下去“好苦!”“苦就對了,這可是黑咖啡,現在的你,連黑咖啡都喝不下去,又何來談你那陰暗的人生。”他苦笑了下“謝了。”“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回去見溫雅,我一定要去參拜盈的墳墓,這是我最後能給她做的事了。”也是你對自己的交代。不過這句話我沒對他說出口。

“既然她就在這附近了,想必也不會很遠,我們分頭找找看吧!”“這些事情我自己解決吧”“已經聽到這裡了,不幫過於不講人情味了。”“謝謝你們。”我們分開來找,我一邊問人一邊尋找,結果找了半天似乎也找不到,就在我準備休息一會再繼續尋找的時候,就看到了鈴在老遠處,我正跑過去想要喊鈴時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對,正是溫雅和凖。

“事到如今你還來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再來見我了嗎?”

“或許我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

“但至少讓我去參拜一下盈的墓碑。”

“哈?怎麼可能讓你這種傢伙去啊!”與溫雅那暴躁的脾氣不同,凖平和的與溫雅說“如果可以,我願意把我的心換給她,給予她接下來的生命。”我從未見過凖如此認真過的眼神,看來是相當的真心。溫雅無法直視他的眼睛,撇開了眼睛說“這種措辭真是卑鄙啊!事到如今又有什麼用呢?失去的生命早已經無法再回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凖吧!我湊過去以細小的聲音和鈴說“走吧。”“嗯。”我們在這片寂靜中悄悄離去。手機裡傳來了一個鈴聲,發來的消息是凖的一句謝謝。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言語,空氣裡籠罩着一股陰暗的氣息,我和鈴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鈴閉口不語,突然間有人發現了什麼,是一隻小貓準備跑過馬路,結果一輛車子飛越過來,事態發展得過於緊急,我閉上了眼睛,不願在看接下來的事情。隨後就是各種議論。我這才慢慢睜開了眼,一隻小貓倒在血泊之中,看到她面無表情的時候的盯着那隻貓,又發了言“那隻小貓好慘。”“是啊!”“走吧。”鈴……“我連我自己都搞不懂了,但似乎就現在我又明白了些什麼。”她低着頭“現在我想要去一個地方,可以嗎?”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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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了小貓被撞擊後,在聽完了凖的發言後,有什麼記憶浮現上來,感情,生命,心,爆炸,血,我頭腦非常的混亂,不過我大概知道自己是什麼了,但至少,不要傷害秋,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了……

我們來到了一所被廢棄的學校,但她依舊一句話都不發言,緊接着,我們就來到了這個舊校的頂樓,望着遠方的海洋她終於開口了“這裡的一切我都很喜歡,這所舊校,我曾經來過,不過已經早已變換了模樣。一直逃避着過去的那件事,是不是太卑鄙了些,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回去。”

我先是愣了一下,緩過神來後回覆道“當然了,一同回家吧!”當她轉過來時,那幅悲傷到無法自已的模樣,讓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麼回去的,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也已經無所謂了,而在第二天裡我在噩夢中驚醒“鈴!”半捂住了眼睛,看向了周圍,一切似乎都是原來的模樣,手上多增加一條項鍊,定睛看後是鈴蘭的項鍊。難道是給我最後給我的回憶嗎?開什麼玩笑!爲什麼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跑遍了所有她都有可能的去的地方,結果都沒有找到。最終,我來到了舊校的頂樓,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站在了門口,當我準備打開門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在顫抖“我在幹什麼呢?”說出來的話充滿了顫音,我知道,如果這扇門的後面並沒有她的身影,我將永遠找不到她。我另外一隻手捉住了我的手,開啓了那扇門。

門後的世界,什麼都沒有。

遠處眺望而去,只有城市的模樣,以及一望無盡的大海……

“你果然已經不在了嗎……”

“我很喜歡這個世界,站在這裡眺望這個美好的世界,會讓我很幸福,不過這樣子做的話,我太卑鄙了。”

“因此,我決定了,我要回去,必須。”

!!!

我什麼時候睡着的,不知不覺中,我在樓頂上的椅子從中午坐到了傍晚,夕陽染紅了整個城鎮,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好像一切都像一場夢,如此的虛幻縹緲,但又……美好。

“不要被溫柔所傷害嗎?”鈴……你究竟是爲什麼要離開,難道也是爲了保護着什麼嗎?走回去時,繁星一片,卻從未有過的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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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吧?”我站在一處廢墟里,點了點頭。“那麼跟我來吧。”我跟着他們坐上了車子,但或許這是我最好的選擇了,望着窗外的風景“再見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