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累啊,課剛上完,我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這些人,關係可真好,三三兩兩的聊着天,不過我是不會被擊倒的,一個訓練有素的人在精神上可是很強的,看到了林澤,他和其他人的關係都很好,無論男女,現充的巔峰啊。不過最近好像班上傳來了很多關於澤本不好的風氣,僞君子啊啥的,雖然都與我無關。
鈴聲打完,下課了,天依舊很冷,不過今天居然還下起了大雨,又沒帶雨傘只能等等吧,看着那些人成羣結隊的走掉,感覺自己可真是孤零零,並不是不想和他們做同學,我被迫使內向的性格扭曲成了外向的性格依舊沒有人願意和我做同學,稍微懂得一下別人的辛苦啊,你們這羣混蛋!一時半會也回不去,先上樓上個廁所先,走在一半時,突然聽見有人彈鋼琴的聲音,這又不是七大不可思議,不過確實挺滲人的,我最怕的就是這些玩意了,稍微加快了一下腳步。
從廁所裡出來時發現依舊有鋼琴聲,不過這個時間段裡依然會有人嗎?我不禁打了個冷戰,現在是5點半了,雨依舊在下,我不打算去看下,準備邊跑邊避雨回去,就在此時,我看到有個人從教室裡出來往下面走了,身材矮小是我看到的最大特徵,他一出來就沒鋼琴聲了,估計是在裡面練習吧,我也下了樓,發現那個女生在那邊,似乎沒雨傘,不過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去搭訕,打算路過回去
“嘿,你”?我半扶住膝蓋地問道“怎麼了?”
“你打算怎麼回去?”
“哦,跑回去。”
“這麼大的雨啊,等雨小點再回去吧”我看她明顯是害怕了,現在估計這棟樓就只有我和她了,倘若我回去了就只留下她一個,似乎有點不人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跑回去”“你是白癡嗎?我纔不要呢”還真是難伺候啊“那好吧”隨後便是一陣沉默,不過估計是太靜了,她說道:“我最近在練習鋼琴,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當我的聽衆吧“
“嗯,我倒是沒什麼問題“我撓了撓頭
“真的嗎?太好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韓雪”
“我叫做琳語“
“琳雨,好奇怪的名字“我苦笑着,這個名字確實有夠奇怪的。我們上了樓梯,她坐了下去,彈起了鋼琴,一首卡農彈得音色不對,而且太慢了。
“你爲什麼要彈鋼琴?”
“因爲我喜歡鋼琴,所以我打算以後報這個專業纔想練習”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手一直在摸着鋼琴,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她的表情更像是對着某種已逝的東西,具體我不清楚。“那好吧,加油,我會支持你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還有雨小,可以走了”我正要離開時“明天有空嗎,能來聽我演奏嗎?”我思考片刻:“嗯”。
一大清早起牀,就離不開被子的溫暖,彷彿跟魔咒一般,不過還是該起牀了,昨天回去後打了一晚上的遊戲,哎呀那部單機遊戲是真的好玩,有誰能夠理解呢?唯有極少部分人醉倒,吃完早餐後就出了門,剛一開門風直接撲面而來,“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全身發抖一下,就繼續前進了。
之後的每天,我都會去聽韓雪彈奏,只要是她彈完後,我都會告訴她一些問題,不過隱隱約約覺得她很努力,努力到一種不自由的感覺,家規嗎?
“喂,你知道嗎?”下課了我一如既往的去鋼琴室,不過今天聽着韓雪講話,眼睛卻不停打盹,“鋼琴即使鍵位有限,卻仍然能夠彈出各式各樣的音色哦,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是是是,求你放過我好嗎,從剛纔就一直講到現在,起初還會嗯嗯應和,現在就連嗯都懶得發了,“對了“她轉了一圈椅子回去“給你彈首曲子吧”此首曲子很柔和,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個人也是純音樂愛好者“這首曲子是什麼?”“這首曲子沒有名字,是我很小時聽的”她回憶起了過去“我母親是個鋼琴家,小時候我母親一直給我彈這首曲子,但我從來都不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如今她已經逝去了”說到這她頓了一下“所以我打算彈鋼琴,將來能夠流暢的彈出美妙的曲子。”雖然總感覺哪裡不對,但是說不出來“你沒有必要被拘束着”誒,我爲什麼說出這句話,突然就把內心話講了出去,確實我總感覺她被某種內心的東西拘束着了,刻苦練習真的是爲了這個專業嗎?她母親真的希望她女兒走這條路嗎?我不清楚。“什麼被拘束着,這是我的興趣。”她轉過來頭來問我,“明天星期六,你有空嗎?”“有”我心不禁跳了一下,隨後立馬恢復,一切全是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那好,明天中午1點和我去趟店鋪買點東西”
雖然是星期六,但是一想到和女生出去還是會心動不已,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容易纔冷靜下來,搭配了我的黑白套裝就出門了。地點就在大超市那集合,提前5分鐘去準沒錯,於是我早早的出發了,和她要了個聯繫方式也方便找人。在人羣裡看到了她,她似乎在找我,身着花邊的可愛衣服,令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舉起了手揮了下,她發現了我並走了過來
“沒讓你久等了吧”
“我也纔剛到”
“嗯,那麼我們走吧。”我們到了最大的超市中心,她此刻來的目的是爲了買一些鋼琴的輔助工具,具體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們選擇了一家樂器店鋪“你好,請問……”,看來似乎要戰鬥很久啊,看着她在向那個店長說話,我順便也去這裡看看其它樂器,大鼓、電子琴、吉他……品種倒也很多,不過對於我這種不玩樂器的,完全不感興趣,只是爲了讓別人不讓自己看起來很無聊,所以裝得在看東西,顯得自己很感興趣一樣。“你也喜歡樂器嗎?”聽到有人說,我轉過頭來,原來是韓雪,“比起這個,你買好了嗎?”“嗯,現在去其他地方逛逛吧,現在還早”其實我特別想回去,在外面呆得越久,我的電量(精神力)越不足,只有會到家裡才能休息,但是還是答應了,一路上陪着她買衣服買西買東的。太陽西下,我終於可以回家了,不禁感嘆女生買起東西來可真是恐怖啊!“今天真是開心啊!當然瞭如果你能說點有趣的話就更好了,不過能陪我一天就夠了”我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是是是,我不風動有趣,你找我陪你逛街真是浪費你時間啊,對不起。“今晚。。”她看着我的臉說道:“能來我家嗎?”
吃晚飯的時候,我感覺有點精神恍惚,誒,她是什麼意思,不不不,我是不會上當的,雖然還是答應了,估計是有什麼事或者什麼的才叫我去吧。我自動點了點頭,繼續吃起了飯。
按照在手機發出來的定位很快到了韓雪家,在門口深呼吸了幾下,要是她家裡有人怎麼辦。。懷着不安的心情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是韓雪“你來啦”,她穿着洛麗塔的衣服,身材比較矮小的她顯得像個小學生,她的頭髮綁成了單馬尾,樣子顯得非常可愛,散發出的香味估計是剛洗澡沒多久。“今天我父親出差了,所以家裡沒人”“哦。”我換了種語氣“今天是來當聽衆的對吧。”“嗯。”我看向了四周,很多獎盃,估計受到這個環境的影響,所以變得也想要繼承家中衣鉢吧。
到了她家專用的鋼琴房,她彈起了鋼琴,但依舊斷斷續續,仍然沒有多大進步。“我呢,或許如你所說的一樣,被拘束着,被自己”我驚訝了一下“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或許我沒有這方面的才能,但我不服氣啊,纔會每天每天每天比一般人更加努力的練習,我明白父親一個人養我不容易,纔會這樣去問班裡音樂老師我的問題,去借班級的鋼琴練習,但最終,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個鋼琴室練着習,音樂老師到最後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離開了,隨後我便碰到了你,所以我想繼續努力,哪怕聽衆只有一個”
“你爲什麼……”
“因爲你一眼就明白我是被鋼琴所拘束着,或許你能給我指明路線,我很希望你告訴我答案。”她低着頭,說到“答案“時聲音細到快聽不到。“這個家是新家吧?”“誒?”她疑問了一下隨後嗯了一聲,至於我是怎麼推測的,鋼琴家裡往往應該得夠有一個大空間足夠放下個鋼琴纔對,然而這間房間光是放下這個鋼琴就很吃力了,估計是無法支持那個家裡的月租所以換了吧。“你告訴過我,鋼琴的按鍵雖然很少,但是能彈出豐富的音色,那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爲能表達豐富的意思”“什麼意思?”“應該有這篇樂譜,既然是寫給你的話。”“嗯,我記得有,我去找找看,順便給你泡杯茶,在來的時候還沒好好招待你呢。”
我坐在客廳裡,看着這些照片、獎盃不禁陷入了沉思。“茶泡好了,樂譜也找到了”她坐下了沙發。“謝謝”,我拿起一杯茶看起了樂譜,樂譜下面有一些字,嗯,黃色的紙顯得很有年代感。我把那些文字看了又看,也得不出什麼答案,“你能在演奏一遍嗎?並且唱出這些文字。”“誒,好難爲情啊,不過我可以試試。”她演奏起來並唱起了歌,歌的樣子不像一首歌,歌詞亂七八糟,讓我更加相信她的母親想表達什麼了,畢竟這是寫給她女兒的,不可能寫給其他的,彈奏到後面有個dore milaxi domi,“我愛你?“莫非,我看了歌詞後面接着的是對不起,照這個方法繼續對應下去,配合歌詞和演奏的音樂faxi,fala,fola……我似乎明白了,牆上的照片也隱約告訴了真相,一曲終了,她的表情無比的悲傷,“你的母親並不希望你走向她的路,她不希望你因爲被家族的圈圈框框拘束着,她愛你,所以她寫下這首曲子,因爲她知道她無法阻止年幼的你喜歡鋼琴這件事,對不起,她能陪伴你的時日不多,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成長。”我如此說出“你的母親真的很愛你”她終於忍不住淚水的滴落,哭得潰不成聲,而我卻做不了什麼,只能靜靜的等待着她哭完,夜很靜。
“謝謝你告訴我答案。”哭完後的她擦了擦眼淚,發出了極其小的聲音。“沒什麼,抱歉,我剛纔什麼都做不了。”我無法去擁抱她,無法用語言安慰她,因爲我是個不懂感情的機器人。她搖了搖頭,用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我
“儘管這樣我依舊會選擇鋼琴家這條路。”
“那樣就好了。”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什麼?你知道嗎?“
“首尾結合起來是你的名字,以你的名字做出來的曲子“
“那。。你能再聽我彈完這首曲子嗎?”她請求道。
“嗯。”
此時她彈出的曲子更加自然,不會爲了刻意而刻意,原來一開始的不自然是因爲刻意去彈出來的,爲了不砸了自己家族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