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能被看到了,先離開這。”姬語鋒說罷拉着我出門就打車。
我腦子一片空白,被看到了……麼?
剛坐進出租車,我的手機就響了。鄭希元。
我木然的望着手機屏幕,再看姬語鋒,他將手機給我看,元爽也在打電話。
手機就這樣鍥而不捨的亮着,司機師父送我們回了賓館,我站在賓館門口,望着手機上的四個未接來電,不知所措。元爽只打了一個給姬語鋒,之後就沒了動靜。
我知道我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心跳的快要從喉嚨裡出來,我手指緊緊捏着相機,嘴脣顫抖說不出話。
“沒事了,先去休息下。”姬語鋒拍拍我的肩膀,拉着我的手進了賓館。
可能是擔心我狀態不好,他將我帶去了他房間。我喝了他給我倒的水,依然木呆着說不出話。
我被他們看見了,然後呢?這樣能離婚麼?證據夠了麼?回去我怎麼面對?所有信息一下子涌進我的大腦,像潑了開水一般將我腦細胞盡數燙陣亡了。
“水天。”姬語鋒在叫我。
我茫然的看向他,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
“我搞砸了……”我終於顫抖着發出聲音。
他搖頭,又用很認真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睛說:“水天,沒事的,你穩定一下情緒,沒事了。”
他是會催眠的吧?或者是會觸及人心的吧?我瘋跳的快崩潰的心臟居然緩緩穩定下來了。
姬語鋒用很輕柔溫和的語調繼續說:“你聽我說,我們現在要做兩件事,你按我說的做,好麼?”
我點點頭。望着他。
他從浴室拿出沐浴液,擠在了我左手無名指上,同時也往他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擠了一些,我這才發現,他也帶着戒指。
他右手捏住戒指看着我,很平靜的說:“取下來。”
說罷,他將戒指拔下來,放在了桌子上。我照做,有了沐浴液手指不疼了,很輕鬆的取下戒指後,也放在了桌子上。
兩枚戒指,一白一黃靜靜的躺在一起,因爲失去了主人的溫度,好似在哭。
他用餐巾紙將戒指蓋住,看我不解的望向他,又說:“第二件事,忘掉電話的事,如果你太過擔心,下午我們就回去,你老公問起來,你要堅決否認你來過香港。”
他的話,充滿了力量,讓我散失力氣的神經稍微有了依靠。
“可是我……”我抱住頭,言語間盡是哭腔。我演技太差,不可能做的到,如果鄭希元咄咄逼人,我一定會被他問崩潰,況且我現在根本都不想看見他。
姬語鋒扳正我的肩膀,嚴肅的凝視着我說:“水天,你聽我說,他們一定只是遠看到,沒有機會來我們附近確認,我過來找你的時候,看到他們在向你這邊望,並沒有迅速躲避,說明他們也不確定。你必須讓他們覺得認錯人了。”
是啊,他們沒有躲避,如果不是他們太大膽根本不在乎被我看到,那就是他們沒有完全確定就是我。
可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