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語鋒怕我晚上餓,或者睡不着無聊,堅持要打包一些糖水回賓館去,等餐時我看他和我一樣,也在揉撐的溜圓的肚子,壓在心裡的話突然就衝破了界限:“姬語鋒,我特別希望你能像對待好朋友一樣對我,這樣我會輕鬆一些。能夠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你讓我省了不少眼淚。
他看着我愣住,接着便明白了我所指的意思,溫暖的笑了笑說:“那就當我是你好朋友。”他說罷拍了拍我的腦袋,笑容很真誠。
我又愣住。這樣的動作,當我是小孩子的拍頭動作,瞬間打消了我心裡的糾結。我在糾結什麼呢……頗有自作多情的感覺,爲什麼我就是覺得他好像喜歡我呢?
第六感這個東西,還是不要相信了,不然萬一被戳破並非如此,那他一定會覺得我太自戀了。
好吧,是我想太多。我就專心當他是好朋友,一切會煙消雲散的。我內心不由得嘲笑自己,都多大歲數了,居然還藏着一顆花癡的心……
糖水打包好,我們散步回賓館,順便消食,我望着路上依舊川流不息的車流,問他:“他們住哪兒?你知道麼?”這城市繁華的讓我有一種無力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我們很可能根本找不到他們。
“不知道,香港的系統不是那麼好入侵的,會引發很多問題。”
我皺眉,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再問:“你老婆沒有告訴你?”
姬語鋒搖搖頭:“短信沒回,晚點我打電話給她。”
我嘆口氣,說出我心中猶豫:“好吧,雖然我不願意這樣想,但我覺得這一次他們如果不是警惕性高了,就是察覺到什麼了。感覺很奇怪,我心裡一直都很不安。”
姬語鋒望着我沒有說話,眼中的擔憂盡顯無遺。
回到賓館後,我打了三次鄭希元的電話,都沒人接。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老婆,剛纔和客戶在吃飯,你應該已經睡了,早點休息,我很好。”
我關了燈,黑暗中手機屏幕的光晃着我的眼,他很好,他當然好。
我把短信轉發給姬語鋒,他過了一會兒回覆我:“他們大概在海港城附近,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過去。”
我趕忙回覆:“你老婆回消息了?”
“沒有,她下午上過遊戲,說明天要去那邊逛街。”
“你眼線還真是到處都有……”
他沒回我,我想想怕自己可能說錯話,就趕忙又發了一條:“獵靈有上過線麼?”
“沒有。”他回。
我又是一陣擔憂,這種特別燃眉的焦慮感讓我坐立難安,我眼前一遍一遍的出現着我和鄭希元還有元爽正面碰面的情景,手心出了一層冷汗。如果真的是那樣,我該如何?
我將雙皮奶吃掉,拍打着腦袋讓這些奇怪的想法散去,還沒出戰不能滅自己威風。希望甜品能讓我有個好夢,睡前我給姬語鋒發了消息:“我睡了,你早休息,明天見。”
“晚安。水天。”他回的很快。
躺在牀上,我居然不停的在想樓下的姬語鋒現在在做什麼,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夜到天亮,沒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