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某人果然開始了追求的計劃。
首先是她在上班的地方里,會定時守候着一束花,花很漂亮,然而再漂亮的花,還不及裡面那張令她怦然心動的卡片。
在花束裡,有着一張特製的卡片,飄着淡淡的香氣,而上面用着龍飛鳳舞的字體,寫着讓她臉紅心跳的話語:親愛的雪兒,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嗎?
她漲紅了臉,快速地將卡片摺好,以防落入別人的眼中。
什麼親愛的,真肉麻!
然而想歸想,她卻是將這卡片放入自己的手提袋裡,而脣上則有一抹甜甜的笑弧,掛在脣邊。
走入教室,如期地看到了那抹奪人眼球的身影,這傢伙自從那天開始,就報讀了她教授的課程。
真不知道他怎麼能這樣厚着臉皮,明明他所擁有的知識和能力都在她之上,當着這樣的他面前,她怎麼好意思獻醜呢。
儘管這樣想着,她卻還是羞澀地上前,因爲她的學生已經交了學費,她不能讓他們白白浪費了錢。
那天中途休息時,她將他拉出了教室,崩着臉讓他回去,畢竟他的存在,還有那緊隨着她的目光,都強烈得讓她不能正常表現。
可是,這傢伙竟然嘻皮笑臉地湊近她,說這樣子認真的她,美麗得讓他不願放手。
天啊。
這人……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厚臉皮呢。
後來的後來,無論她用盡了什麼辦法,他都不肯離去。更甚至,天天霸佔着最前面的位置,仰高了頭,目不斜視地看着她。
她漲紅了臉,索性對他視而不見,專心盯向後排,將自己的工作做好。
好不容易到了下課時刻,她灰溜溜地閃進了辦公室,想利用上面的關係,將這傢伙趕走。誰知,周圍的女同事,在下課時間,一溜煙地圍在他身邊,就連管事的,也在其中。
她哀悼地嘆氣,看來想利用關係將他趕走,是不可能的事。
後來,更因爲他的存在,而令培訓中心的人氣大升,本來人數不多的課室,在幾天之後,擠滿了一地。
她翻了翻眼,無言以對。
看來不論在哪裡,有皮相的人,果然是最吃香的。
而這傢伙呢,得瑟得很,在培訓中心,猶如在自家集團一般,出入自如。
更甚至,在辦公室裡,公然喊她:親愛的。
天!這男人,真絕!想害她,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啊。
四周傳來了熱辣辣的目光,然而更多的是,卻圍在門外的視線。
天知道,就這幾天的時間,昊浩天到底招惹了多少狂蜂浪蝶。
而這傢伙完全漠視她傳來的熱辣辣目光,徑直說着:“謝謝各位照顧我的女朋友,告辭了。”
語畢,也不顧她的掙扎,攬着她,就向門口走去。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她明明還沒有同意,哪來的女朋友。
氣鼓鼓地坐上他的車,誰知,他變戲法一樣,突然掏出了一大束的花束,湊至她的眼前。
“我可愛的雪兒,我什麼時候才能轉正啊?”慘兮兮地垮着一張俊臉,某人毫無羞恥心地貼近她。
她接過他遞來的花束,故意擋在他的面前,低頭聞着這清新的香氣,笑着一張喜玫玫的臉。
“看你表現啊。”隨意地答着,她卻在心底裡笑翻了天。
“我的表現還不好嗎?”昊浩天用手撐在她座位的邊上,和她縮近了距離。
“還可以吧。”她圓圓的雙眼滾動着,這才從花束裡笑着擡頭。
“那……”昊浩天一臉期待地看她。
她卻突然將手裡的花束塞到他手上,“不行。”
奸狡的小臉,全是笑意盈盈的快樂,看着他一瞬間垮下的表情,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後來的後來,昊浩天總是藉機就要撥亂反正,總想讓自己坐上正選的位置。
可是,她總是奸狡地眨了眨眼,隨後膚淺地應對他。
許是他被逼急了,許是那個男人踩到他的尾巴了,那天,在培訓中心,就發生了一件令周圍的人難忘的事情。
那是之前開車送她回來的同事,在看着昊浩天這些日子對她的糾纏,再也忍受不了,出聲警告。
“整天就像個無賴一樣,纏在雪惜的身邊,難道你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很令人苦惱嗎?而且,遊手好閒的傢伙,拿什麼照顧人,像你這種整天無所事事的人,我真想不到,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嫁給你。”
身側的他在聽到這句話後,笑着一張俊朗的臉,那種久違的慵懶氣息,又再度浮現在他的周身。只瞧他擡高了眼眸,眼底那閃閃發亮的晶亮光芒,令人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
在那個人教授的課程上,昊浩天出現了。
他懶懶地坐在最前排,而身邊還帶着掙扎的夏雪惜。
這傢伙,絕對不是善類,那個人既然得罪了自己,那他絕對不可能會輕意放過對方。
上課伊始,未等那個人發話幾分鐘,身側的昊浩天已經開始了一連串的發問,看着被問得啞口無言的同事,夏雪惜警告地捏了捏他的大腿,而他卻丟回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那意思分明就是:他當衆奚落你老公我,我這樣做有錯嗎?
好吧。那個男人的話真的是有點過份了,可是,他也已經報仇啦。
正想着拉他退出課堂,誰知,那個男人不肯善罷甘休,竟要身側的他上前講解。
天!
她撫了撫額頭,拜託。難道他就不知道,過份的勉強,只會令自己更加沒面子嗎?
而且,他教授的是工商管理。
管理耶,這傢伙的強項,他想看這傢伙出醜?
結果只會是適得其反。
那傢伙挑了挑眉,脣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弧,反問着那個男人,是不是一定要他上臺講解。
而那個男人竟天真地以爲,這是昊浩天害怕的表現,不顧她的阻止,硬要他上臺。
她哀嚎一聲,真笨啊。看來從此以後,這男人不再可以在這裡立足了。
身側的男人從容地步上臺,手裡拿着那隻大頭筆,神彩飛揚地解說着。
而臺下那一大羣學生,還有圍上來看戲的衆人,無不瞪大了眼,還有因他別緻的講解,而上揚的脣角。
那天,課室裡響起了長久的、如同雷嗚般的掌聲,那個原本要刁難他的男人,也完全怔在原地。
而罪魁禍首呢,拉起了她,笑着一張慵懶的俊臉,從容淡定地離開了。
在車裡,他關上了門,逼近着她,“雪兒,。”
看來,那個男人確是踩着了他的底限了。
她往後縮了縮,卻沒有退路,他的氣息就這樣噴曬在她的臉上,熱辣辣地撩撥着她的思維。
“雪兒。”他低低的喃,止於她的脣,極淺的吻,落在她甜美的氣息上。
她被動地承受着這個吻,那柔柔的力度,在不知不覺裡,令她迷失了方向。
他俯在她的身上,用手臂撐住自己的身軀,而落下的吻,漸漸地開始加深。
她迷迷糊糊地接受,只感覺到身側全是他清淺的氣息,而脣中,他的柔軟舌頭,已經將她最後一絲僅存的理智,也催毀了。
當他結束了這個吻,她還在霧裡雲裡,而他看着她紅暈滿布的臉,低下頭貼近她的脣,淺喃着:“雪兒,我可以轉正了吧?”
她根本已經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是睜着一雙氤氳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可是,他卻不屈不撓,非得在這個問題上重複了幾遍,直到得到滿意的答案爲止。
而那置在她脣上的柔軟觸感,並沒有移去。
後來的後來,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答應的,只記得,他眼底閃過晶亮的光芒,那奸狡的亮光,瞬間照亮了他的臉。
再後來,她僅僅回恢的那麼一丁點理智,再度迷失在他溼熱的吻中。
事後,她混混沌沌地跟隨着他,一路走去菜市場,就連中途買了什麼,也是他全權決定。
當回到自己的家裡,看着檯面上那一大堆的食物時,她只差沒氣結。
這麼一大堆菜,就算吃兩天,也絕不成問題。
瞪着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她氣鼓鼓地漲紅了臉,而他毫無羞恥心地,仍舊粘在她的身旁。
一旁,丁健仁曖昧地笑了笑,轉身退出了廚房,留下足夠的地方,讓他們二人奮鬥。
其實,自從那次回來後,昊浩天便天天過來蹭飯,厚顏無恥得,令她這個主人也覺得汗顏。
可是,他這個當事人,彷彿一點也不覺得不妥,還天天高興地直往這裡跑。
開始時,或者他還會對爺爺有一點警惕,但是,漸漸地,當他了解到了其中的內情,他才放開了心懷,完全地接受了他。
令她想不到的是,原來自己的媽咪,竟曾和凡雅思的嗲地一起。只是,因爲爺爺的反對,纔會將他們拆開,更強迫凡雅思的嗲地娶了一位門當戶對的女人。
然而凡雅思的嗲地根本就不愛凡雅思的媽咪,他的心裡,還是有着媽咪的存在,故而,這段強迫的婚姻根本一點也不幸福,更甚至,後來凡雅思的嗲地因醉酒駕駛而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