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我不禁急了起來:“晨曦,晨曦你說話,你不要嚇我,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屹森出事了?你快點告訴我。”
出事了嗎?是左屹森出事了嗎?昨天晚上他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出事了,不要,不要這樣子,不可以出事!左屹森你不可以出事!
安晨曦一陣猶豫後,沉聲說道:“筱汐,你過來吧,人民醫院。”
醫院?醫院?人民醫院?出事了?左屹森真的出事了?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子。
我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身邊就像爆炸了一枚炸彈,耳邊轟轟作響。
醫院!又是醫院,爲什麼總是扯上這兩個字?左屹森,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去醫院?你不可以有事。
神經細胞好似萎縮了,腦子裡不知道該想什麼,拿過車鑰匙我就衝出了門,直奔人民醫院。
達到醫院,在吧檯問好病房號後,我飛奔上樓,見安晨曦站在門外,我跑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晨曦,怎麼了?屹森怎麼了?你快點告訴我。”
安晨曦看着我欲言又止,一幅難以啓齒的樣子。
“晨曦,你說話呀,你要急死我嗎?”見他始終不開口,我轉頭瞥了一眼,見病房門開着,我放開他衝進了病房。
左屹森坐在病牀上發呆,他額頭裹着紗布,精緻的左臉上印出兩道深深地傷口,嘴角發紫,微有紅腫,或許是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
“屹森,屹森。”我跑到他面前,一時間手足無措,我想摸摸他的傷口,我又怕弄疼了他,我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兒,又不知從何開口。
“筱汐,你怎麼來了?是晨曦告訴你的?”左屹森輕聲問道,對於我的到來顯得有些意外。
我坐到病牀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晨曦真是的,都跟他說了不要告訴你,他還是說了。”左屹森暗自埋怨了一句,看着我說道:“筱汐,對不起,我不能陪你去拿護照了,我現在也不能帶你回新加坡了。”
我鼻尖一酸,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哭着說道:“你自己都這樣了,你還管我。”
左屹森眉宇間夾雜着幾分痛苦,臉上風輕雲淡:“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你不要哭,你哭起來的樣子好醜。”
我擡手抹去臉上的淚水,我想握住他的手,可他雙手都被紗布裹起來了,我不敢去碰他:“你痛不痛?是不是很痛?”
“不痛,一點都不痛,他們沒有用多少力氣。”左屹森臉上勾出微薄的笑意。
“他們?他們是誰?爲什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你不是會打架嗎?你怎麼不跟他們打呀?”他是被別人打成這個樣子的麼?是誰?是誰和他有那麼大的仇恨,居然下手這麼狠?
“他們人多啊!我勢單力薄沒辦法,再說了,他們是突然襲擊,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左屹森眉間露出幾抹恨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着我說道:“筱汐,你別擔心,等我好了,我就把他們抓起來一個一個打,打到你心裡舒服爲止。”
“你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逗我開心,屹森,你知不知道打你的那些人是誰啊?”他來自新加坡,而且纔來沒多久,按道理他是沒有仇人的呀,爲什麼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再則,他是‘安氏集團’董事長的義子,什麼人大膽包天,竟然敢對他動手,那不是自掘墳墓嗎?到底是誰,是誰要這麼狠。
“我哪裡會知道,他們襲擊我怎麼可能讓我知道他們是誰,筱汐,你別擔心我,沒事的,放心吧。”
我緊緊咬住脣,把眼眶中的淚水全部忍了回去,他明明就是很痛苦的樣子,又非要說沒事,這隻會讓我更加自責。我擡手撫了撫他的額頭,手指劃過他臉上的傷口時,心好痛,好好的爲什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痛嗎?是不是很痛?”一定很痛的,只是他不想讓我知道而已,當初冷墨琛把菸頭燙在我手背上都是那麼的痛,何況他這麼深的傷口。
“一點點,就像被螞蟻咬了一樣。”左屹森被紗布裹得嚴實的手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感受不到他手指拂過的溫柔,可我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他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努力擠出一抹與平時一樣的笑容:“筱汐,你知道嗎?看着你爲我難過,我好高興,我又好心痛,答應我,以後不要哭了,你哭起來的樣子真的很醜。”
“你快點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不然,別人欺負我了怎麼辦?”
“我會好起來的,很快就會好起來,你放心。”左屹森擡了擡手,可惜他沒有擡起來。
我知道,他的傷肯定不止我看到的這些,他一定是想擡手撫一撫我的臉或勾一勾我的鼻子,可他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可見他的傷是多麼的嚴重。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我想抱一抱他,又怕碰到他身上我看不到的傷口,我的心都揪了起來,好難受,好痛苦,好憋屈,憋得我喘不過氣來。
安晨曦買來午飯,我喂左屹森吃了一些,我吃了一點點就吃不下了,給林玥打了個電話,說臨時有事走不了了,讓她先回家去。
午飯過後,我坐在病牀上和左屹森聊天,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看去,只見安陌雅和陳媛媛急匆匆走來。
走進病房,陳媛媛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順手把我推到了一邊:“掃把星,滾。”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來不及反應,她一推我就往後退去,好在後面是牆,不然我準摔倒在地,我想生氣,可看到左屹森的樣子,我又忍住了。
“媛媛,你不要推筱汐,她跌倒了怎麼辦?”左屹森責備說道。
“你還護着她,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她把你害的這麼慘,你都不知道長個心眼嗎?真是鬼迷心竅。”陳媛媛大聲說道,明顯是對左屹森的責備表示不滿。
“媛媛,這跟筱汐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他讓人打我的。”
“她就是一掃把星,害死了她爸爸,又害了她哥哥,你看看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啊,就被弄成這個樣子,她不是掃把星她是什麼?”陳媛媛不樂的嚷嚷起來。
“媛媛,筱汐現在是我女朋友,你不許這麼說她,不然我生氣了。”左屹森擰了擰眉,口吻不禁生硬了幾分。
“行行行,我不說,我不說了,行了吧?離她遠一點啊!不然早晚給她害死。”陳媛媛轉頭睨了我一眼,帶着深深的怨恨。其實,從友情方面來講,她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儘管左屹森平時那麼氣她,在他出事後,她還是那麼關心他。
“屹森,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回新加坡嗎?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一直沉默的安陌雅輕聲問道,她似乎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都不曾看我一眼。
“是啊!原本說好今天下午走的,可......”
走?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突然想起那天冷墨琛對我說過的話,他叫我不要走,我倔強偏偏要走,他說我會後悔的,那麼,他所說的後悔是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嗎?是他讓人把左屹森打傷的嗎?是他嗎?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怎麼能這麼狠?我要去找他問清楚,我不能讓左屹森這麼白白被打了。
顧不上多想,我轉身跑了出去,左屹森在身後叫我,我沒有理他。
開車到達‘冷氏集團’,我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儘管白玉蘭下令不讓我再踏進這道門半步,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走到大堂,立即有人上前攔住了我:“慕小姐,你不能進去,董事長夫人說過你不可以再進公司,麻煩你出去。”
“讓開。”我一把就推開了她,我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我要見冷墨琛,我要找他當面問清楚。
“慕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你出去吧,不然我叫保安了。”
我沒有理她,徑直往裡面走去,沒走進步就被兩個男人攔住了:“慕小姐還是自己出去吧!”
我伸手要推開他們,可是沒有推動,反被他們抓住胳膊,硬是往外拉。
我不屈不饒,用力掙扎:“放開我,放開,我要見你們總裁,放開我,啊——”拉扯之中,我崴了腳跌倒在地。
他們毫不憐惜,再度要拉我出去,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怎麼回事?”
“總裁,慕小姐非要進去,我攔不住她,只好叫了保安。”
我擡頭看着冷墨琛,濃濃的恨意瞬間浮上心頭,幾乎要染紅了我的雙眼,我忍不住大聲叫道:“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做的?”
“什麼?”冷墨琛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個小丑演戲。
“屹森是你找人打傷的?是你找人把他打傷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憤怒在腳下生出跟來,我的手緊緊按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跟你說過了,如果你一定要走,你會後悔的。”冷墨琛供認不諱。
“爲什麼?爲什麼不讓我走?”我趴在地上,滿心滿腹的仇恨讓我瑟瑟發抖。
“你可以走,但不能跟他走。”
“是你不要我,是你不要我的。”我撕心裂肺叫了起來,眼淚突然就滾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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