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說,你被媒體那麼關照,是我的罪過嗎?可是我真的無心的,誰知道就只是一頓飯,他們就能看出我有多麼多麼的愛你呢!”李銘深誇張的比劃着。
沈雨晨被無奈逗笑,搖着頭向前方走去。
旁邊的李銘深,也緊緊的跟隨着。
“我自己有開車來,我不必你送。”沈雨晨轉頭看着這大男人,又無奈,又可笑。
“那你送我啊!我沒有開車來。”李銘深笑着靠近,就是不肯遠離。
“你的車就在那邊啊!”沈雨晨指着另一邊的車,無奈的指出。
這個還能騙人嗎?
“司機在裡面,我讓他自己先回去就行,而且我也很想坐坐你的車,看看女人開車是不是真的如大家說的那樣不安全。”李銘深壞笑,主動的拉開沈雨晨剛開鎖的車,坐了上去。
沈雨晨無奈的看着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後只好步入。
她才發現,原來回到單身也不見得是件多爽快的事,立即就有人給纏上了。
“我要回家呢!”沈雨晨拉着車門,站在駕駛座旁不想上車。
“那你的晚飯怎麼處理?”李銘深笑得燦爛,問。
“我回家裡吃,自己煮。”
“那好,我去你家吃,吃你煮的。”李銘深答得那麼的順口。
沈雨晨無奈的坐回去,將車門拉上:“我不習慣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到我家裡去,那太危險了,我媽媽會罵我笨的。”
“沒事,你媽媽若知道你帶回去的男人是一個有錢,又帥,又疼你愛你的男人,她肯定會支持的。”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沈雨晨無奈的嘆氣,有點認輸的感覺:“去哪裡吃晚飯?”
“隨便,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去我家吃也行。”李銘深壞壞的笑,擺色迷迷的眼神。
“我若真的跟你回家去,你爸肯定會吐血的。”沈雨晨苦笑,起動了車,決定跟他一起吃飯去。
她很清楚,李銘深絕對比起龐昕還要無賴許多。
怎麼他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呢?
難受的轉着身,躺在牀上的沈雨晨痛苦的眨開眼,盯着窗外的陽光,懶懶的閉起眼,恨不得能有人上去幫她將窗簾放下。
早在兩年多前,她就養成了一個這樣的習慣,將窗簾拉起來才睡,好讓清晨的陽光能將她喚醒。
不管她設置的鬧鐘是幾點,只要陽光升起,她就會習慣性的起牀,開始着一天的忙碌,忙碌着讀書,忙碌着工作,忙碌着學習跟訓練。
可是今天,她不想起牀,她覺得頭很暈,她覺得身體的一切都很不好,她覺得好像很軟,又像睡不夠,又像不能好好睡一般。
她是病了吧!
“唔!”看着窗簾,沈雨晨淡淡的呼了口氣,決定埋頭再睡。
今天是週六,她本來就是放假的,所以可以偷懶再睡一會吧!
“鈴.......”朦朦朧朧中,好像是手機的鈴聲傳進腦海之中。
牀上的女人微動,並沒有立即的睜開眼,先是泛力的挪動着身體,然後伸出手,去撫摸着手機。
她的眼皮很沉,她的全身都有點發軟的樣子,她好像在發燒呢!
“喂......”接過震動的手機,沈雨晨懶懶的應聲,氣息有點薄弱。
電話的那邊,龐昕聽到聲音先是一怔,並沒有開口。
他有點分不清楚,電話那邊的沈雨晨到底在做什麼?
她那薄弱的低喃,有點像從前在牀上的時候,她總是那麼的壓抑,偶爾會像失控一點的低喃,氣息也是如此的柔弱。
“是誰啊?”聽不見電話那邊有聲音,沈雨晨良久後忍不住問。
“你怎麼了?”龐昕聽後,纔回過神來,問。
他能聽得出來,沈雨晨的精神不是很好,說話纔會那麼的泛力吧!她還不知道這電話是他打來的,顯然是還在牀上,沒有看來電就接聽的電話。
若不是沒有睡醒,那肯定就是病了。
“我......有事嗎?”說話到脣邊,沈雨晨沒有回答,先問。
“你怎麼了?病了嗎?你在家裡?”龐昕皺起眉,在電話的這邊有點擔心。
“我沒事,你不如直接的說,你怎麼了?有事嗎?是不是要談離婚的事?律師處理好離婚的協議書了?”沈雨晨這才睜開眼,刻意讓說話的聲音有力一點。
“你不舒服就先別談這事,好好休息。”
然而,她的疑問龐昕並沒有作答。
輕易的一句說話,就斷線了,這像關心,又像隨意的說話,有點莫明其妙。
將手機放下,沈雨晨懶懶的閉着眼,不想理會那電話的來意是爲了什麼。
她的頭很暈,她是真的病了吧!
她能感覺到身體軟軟的,全身有些發軟發熱的,她是該起牀拿點藥吃吧!可是她又懶得動。
沒事,不就是病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睡一睡就好。
心裡想着,沈雨晨再度進入睡夢之中。
順利的用上次那條門鎖將門打開,龐昕進入屋後,發現大廳裡並沒有人,於是就向着房間走去。
他是不會承認,其實他讓人暗暗的給他配了一條門匙。
向着房間走,走到沈雨晨的房門前,躺在牀上的女人一下子就映進眼內。
她趴在那裡睡,看起來睡得很沉,可是也有點讓人擔心。
現在時間不早了,她以前從來不會睡這麼晚的啊!難道昨晚是應酬得太晚了?還是真的病了?
想着,龐昕慢步的進入,在牀邊蹲下,盯着面前臉蛋微紅的女人,看着她原本好看的脣此時變得有點紫黑色,心裡大感不好。
伸出手,他就立即感覺到她額頭上很燙。
“誰?”沈雨晨原本是睡着了,可是感覺到有什麼擋住了她的光線,纔想睜眼就感覺到有一隻手放在額上,立即嚇得大跳而起。
“沒事,是我,別怕。”龐昕見她大受一驚的樣子,立即伸手輕按她的肩膀。
“你怎麼又會在這裡的?你又讓人來開鎖啊?你到底會不會尊重人?”沈雨晨生氣的瞪着牀邊的男人,半坐在牀上,心裡升起一肚子的氣。
“我聽到你的聲音不對勁,所以就過來看看,又擔心你是真的病了會將你吵醒,所以才讓人開門進入,不勞你起牀。”龐昕坐回牀上。
“你現在還不是將我吵醒了嗎?”沈雨晨生氣的瞪着他。
“你的頭很燙,我記得你很少會發燒,可是若發燒了都會很嚴重。有一次你也是這樣發燒,結果很嚴重,差點就要住院。你到底吃藥了沒有?要不我現在帶你去醫院看一看。”龐昕沒有理會她的生氣,倒是有些擔心。
沈雨晨怔了一下,怒火一下子被淋熄了......
他記得?
都那麼那麼久之前的事了,他倒還是記得?
不過,他說的事實,她一年大概就只會發燒一次左右,可是每次都會特別的嚴重,會頭暈,作吐,或者昏倒都試過。
她亦記得,他們結婚之前,她第一次發燒,是失去孩子後沒有多久,她的身體也許太虛弱了,那次病得也不輕,一直在牀上躺着,反覆了多天。
那時候,龐昕是沒有特別的溫柔對待,可是他卻也一直很細心的照顧她。
早上起牀,她就能吃上淡淡香味的瘦肉粥,白天他雖然要上班,可是也會從龐家那邊派傭人過來。
晚上,他亦會不時的伸手探她的額頭試體溫,平時會坐在書桌那邊看文件的他會帶着文件到牀上去,坐在她的旁邊看着她在牀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