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吻是從來沒有試過的,沈雨晨無助的承受着,呼吸開始凌亂,被動的任人壓在牆邊上,被緊緊的包圍着。
在她的記憶中,除了那天晚上的醉酒,龐昕從來不曾這樣的吻過她。
她一直以爲,這男人就是淡淡的,溫文的,高貴典雅的,不是嗎?怎麼現在的龐昕倒好像更像一個流氓,邪惡得讓她不懂得如何去應付。
“唔!”無助的反抗,是因爲她的力氣根本不夠龐昕大,任憑她多想掙扎還是沒有爭脫。
相反的,她能感覺到身體上的微妙變化,全身的血液都像在翻騰着,那麼的難受,又那麼的炙熱。
她想,這只是身體上本能的反應吧!她是太久太久沒有碰過男人了,肯定是的。
然而,當她連喘息的力氣都快沒有之時,龐昕仍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亂模的手,狂熱的吻,用力的壓近,一切一切都不是她承受的,直至呼吸特別的虛弱,人也軟下來之後,龐昕才總於肯鬆開她的脣,卻不肯放過她的人。
“你看,你的臉多紅多好看,你知道嗎?你剛纔全身所有細胞都在迴應我,不管你怎麼壓抑都掩飾不了,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龐昕低下頭與壓頭貼着沈雨晨的額上,輕輕的對着她的脣呼着氣。
溫熱的氣息,讓心凌亂,可是理智仍然能僅存。
“我這是生理反應,你龐總不也可以同時對兩個或多個女人有這樣的反應嗎?你要說你也喜歡或愛嗎?”深深的喘着氣,沈雨晨死不肯承認。
她怎能讓自己承認呢?
這兩年來,她不斷的在告戒自己,她一定要忘記這個男人,她怎麼能還愛着?
“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不要再反抗我了,我知道過去的我所做的事也許對你來說是太可恨了,可是人總有錯,你就不能給我多一次的機會嗎?如果你真的曾真心愛我,那麼,我們再來一次,你也試着讓我去愛上你,好嗎?”硬的用完,龐昕放軟了態度,語氣特別的溫柔。
“試着?如果試過以後,你要跟我說你不會愛我呢?龐昕,你別這麼自私好不好?四年前,你說爲了那個孩子負責任,那時候開始你就是自私的,你就只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你就是認爲你要負責任要那個孩子就決定娶我。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因爲你娶了我而負過半點的責任,你有愛我嗎?你那時候有試過愛我嗎?最後你一句我不能讓你心動,你就可以放肆任性的去傷害我,然後趕我走。可我呢?我能向你申什麼冤啊?現在你還敢對我說你想試試?爲什麼你想的我就要配合呢?你若能不這麼的自私,我真的不想去恨你的,你能嗎?”試着冷靜,沈雨晨諷刺着,嘲笑着,怒罵着。
她的雙手抵在龐昕的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說:“龐總,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那麼請你先確定自己是愛上我了,纔來找我,好嗎?你不尊重你自己的感情,也請你尊重一下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好嗎?我若要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我想要的就是天長地久,我想要的就是真愛永恆,你明白嗎?”
龐昕無語了,看着抵在自己胸前刻意隔出距離的手,又看了看沈雨晨極持冷靜的眼,一時間真的無語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女人說出來的道理竟然還真的能說服他。
是的,他是太自私太自以爲是了,的確是一切都隨自己的心決定,沒有想過別人的處境。
他總以爲,他想要的,就該是他的。
他更沒有想過,若再次將這個女人帶回身邊,將來有一天發現不會愛她,那麼要怎麼辦。
他只是本能的想到還要這個女人,所以就來爭取不放。
“龐昕,我曾用了兩年的時間愛你,然後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恨你,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好累。我早前想通了,我想到你是一個好人,你是爲了孩子而娶我,可你不愛我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讓你愛上的資格。所以,我可以不恨你了,我也可以原諒你那麼多的女人不碰而去找我的好姐妹。可是請你尊重一個我對你的原諒好嗎?放過我,別再讓我爲難了,不要用你的任性來毀了我。女人的一生幸福就是婚姻,你懂嗎?”眼看這男人不反駁了,沈雨晨試着更沉靜的跟他談道理。
她希望,這男人就算不愛她,至少還可以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