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的將龐曉娜走向大廳拿餅乾的一幕看了又看,我就是覺得這裡面好像有點問題。
如果全程都是無法下毒的話,那麼龐曉娜去拿餅的時候會是下毒的唯一也是最好的時候嗎?
她的身子彎下,雙腳剛好擋住那個碟子的位置,視頻裡怎麼都看不到她撫摸碟子的情景,假設她是在那個時候用手將餅乾抹上毒的,那麼......
那麼就合理了......
“對啊!她的手裡有毒,後來她去洗手間吐的時候將手上的毒粉洗掉,那麼就行了。”睜大眼,我想問題就是出在這裡。
將視頻再看一次,我能看到王琳下樓的時候,是龐曉娜要她吃餅乾的,說這些餅乾味道不錯。
可是當時龐曉娜並沒有提及這些餅乾是我做的,但後來王琳吃了三塊以後她就嚷着說這是我做的,好像特意讓王琳不要再吃下去。
也就是說,我可以假設她根本就是知道這一切,所以她自己只吃不夠兩塊餅嗎?
這藥又是哪裡來的呢?
將視頻調到前面去看,能看到龐曉娜走下樓梯的時候目光曾向大廳的餅乾看了好一會,然後就轉身不知道去了哪裡。
就是這個時候,是她最有可能去拿藥的時候嗎?
老鼠藥肯定不是她早就準備好的,她根本不會知道我今天會做餅乾啊!顯然這是臨時拿來的藥,在沒有辦法之下她纔會拿這麼毒的藥來陷害我吧!畢竟那些藥可以毒死人的,所以她纔不敢多吃。
將視頻停下,我快速的衝到樓下,想要問清楚那些傭人看看,藥是從哪裡來的,龐家哪裡有這些藥。
“少奶奶,你怎麼了?你也要出去嗎?跑這麼急。”一個傭人看着我,擔心的問。
“你知道龐家哪裡有老鼠藥嗎?”我拉着她的手,有些焦急的問。
“老鼠藥?這個在花王那裡有,因爲花園裡所有的花修剪工作都他一個人處理的,爲了不讓他在修理的時候會因不知道而觸及到一些毒藥,所以花裡一些殺草的藥,殺老鼠的藥全都是在他的房間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傭人看着我,輕易的就能說出是誰有這些藥。
“那他呢?他每天都在龐家嗎?”原來如此,那麼找到毒從哪裡出來,就能問到誰取的,是嗎?
“他?他一週纔來龐家上班兩天的,每週一跟週二,因爲週六日大家都放假會在家裡,所以一般他都會在週一或週二兩天來殺蟲修剪花草。平日他的房間就像雜物房一樣,如果不是工作到太晚,他都不會在龐家裡睡的。”傭人皺起眉,說出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事。
我從來不住在龐家中,這些不大不小的事我根本無從得知。
“所以說,他的房間人人都可以進入,而且誰都能接觸到那些老鼠藥了?”苦笑,我想若要找人證是沒有可能了。
不過,物證也行能找到吧!
“是啊!只要去花王的房間裡就能拿到,而且爲了方便我們平日要工具,他的房間不會上鎖的,只是關起門來。”
“那他的房間在哪裡?你帶我去好嗎?”不抱希望,可是我仍想要查個明白。
我現在就是懷疑有人想要陷害我,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龐曉娜。
從視頻看出,王琳也許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並不知道她的女兒爲了要陷害我而用她的生命來開玩笑吧!
若真的如此,我更要查個明白,讓王琳知道龐曉娜的可怕。
“少奶奶,你過來吧!就在這裡。”傭人點頭,給我帶路。
她帶着我穿到樓梯下來,然後進入一間小小的房間,裡面的確有一個架子,上面擺放着許多的工具,然後一人邊能看得出擺放着許多的藥,有一些是化肥,有一些是殺蟲的,殺毒的,老鼠藥等,上面都有寫着名字,一目瞭然,什麼都能看得見。
“所以夫人的中的毒,就是從這裡出來的?”我明瞭的說,終於想明白爲什麼龐曉娜只是看着我做的餅乾一會,然後又轉身消失在攝像頭裡,原來她是走到這裡來,可是因爲這裡是樓梯底下,她進入的時候並沒有被拍到,而當時大家都拿着我的餅到院子裡去分派,所以根本沒有人在屋內看見她去拿藥。
走到放老鼠藥的那個瓶子裡,扭開,能看到是一個不見味道的粉狀藥,可是沒有留下證據指證龐曉娜當時就是有來這裡拿起過這藥吧!
現在,我碰了,看來也不能解釋有誰或誰的指紋了。
皺着眉,將藥放下,可是我能理出她們中毒的前後原因,能肯定是誰放的藥。
龐曉娜,這一定就是她做的好事,而王琳是否知道,這一層我仍不能肯定,畢竟這隻有她們母女才知道......
可是她們沒有直接的吃光所有的將自己吃死,誰知道是不是合在一起來陷害我呢?
夜色很深了,可是龐昕仍沒有回來。
心裡知道真相的我很想將所有真相立即告訴他,但是他又遲遲沒有回來,我的心可焦急的。
拿起手機,就給龐昕打過去。
“喂?雨晨?”他的聲音輕輕的,在電話的那一邊特別小心,好像怕吵着了誰一樣。
“你在哪裡啊?”皺起眉,我問。
“我在醫院裡,剛纔我將碟子拿過來讓醫院的人幫我查一下,可是他們說並沒有藥在上面,於是我就過來看一看媽媽他們。爸他們也在這裡,所以就聊一會,我接着就會跟爸爸一直回去的,曉姿說她在這裡陪着媽媽她們。”龐昕這時候的聲音才稍大一點,看來是走出病房。
“你們在醫院裡?那好!我現在就過來。”聽到說所有人都醫院裡,我就想立即過去當着所有人的面前揭露龐曉娜的一面。
這對母女這一次竟然想到用自己的安危來陷害我,我真的不敢去想將來她們還會做出怎樣的事來。
我這一次絕對不能讓步的,我一定要揭穿她們的真面目......
“你過來?現在這麼晚了,爲什麼還要過來啊?明天早上你再陪我一起來接她們出院吧!”龐昕的語氣特別溫柔,也許是知道我受委屈了心情不好吧!
“不,我找到真兇了,我想現在就過來跟大家說真相。”搖頭,我已經拿起平板電腦,然後快速的衝向樓下。
我沒有耐心再等到明天了,只怕我一整個晚上都不能睡着吧!
“什麼?你找到真相了?”龐昕也很意外。
“對,你在那裡等我,我很快就到,我已經在車上了。”坐到車上,我立即起動車,快速的開出龐家。
沒有人能忍受得了被人如此冤枉,而我更是容不得自己這般被人冤枉的......
當着病房內所有人的面前將視頻放了一次,然後再調到龐曉娜下樓的時候,我纔將自己所有的想法說出來。
“從頭到尾能下藥的就龐曉娜,是她下樓的時候轉身然後消失在攝像頭裡時候去拿毒藥的,接着她裝去拿餅乾,其實就是用粘滿了藥的手去碰那些餅,然後接着拿起一塊在吃。可她吃得特別慢,因爲她明知道是有毒的所以不敢多吃。如果不是的話,真如她跟媽所說的一樣好吃她爲什麼不是一下子吃幾塊呢?而是將一塊餅聽到媽下樓去的時候還沒有吃完?”指着視頻裡的龐曉娜,我堅定的說出自己的推算。
我相信是這樣的,不會有錯......
“你胡說八道,雖然我是在那裡轉身不見了,可是我沒有去拿藥,我只是轉到樓梯下面發一個微信出去,然後我就又回到大廳裡。如果我的手真的有藥,我進醫院的時候醫生也會發現啊!”龐曉娜不肯承認,瞪着我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