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裳容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相信了雲徵的話?她必然是想要相信楚岑東的,可是一家報紙說楚岑東要娶方知曉可能是假的,可是那麼多家……方裳容突然之間就沒有了信心。
從來不被允許打開的電視,被雲徵示意的被雲起打開,電視上正在轉播楚岑東和方知曉婚禮的盛況。
楚岑東穿着一身白色的禮物,梳着一絲不苟的頭髮,帥氣的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新娘子還沒有過來的樣子,楚岑東挺拔的站在酒店的門口,蘇暮哲亦是一身白色的西服站在他的身邊,嫣然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方裳容睜大了雙眼看着電視裡的人和事,想要挪開雙眼,想要當做自己沒有看見,可是挪不開只能看着。
“爲什麼。”方裳容呢喃自語一般的開口,自言自語似得反問。她想不通,楚岑東爲什麼會和方知曉結婚,楚岑東明明說過的愛她的。
電視上已經播放到了方知曉從車上緩緩下來的畫面,穿着白色的婚紗,牽着還在蹣跚學步的孩子,緩緩地走在過來的路上。
鏡頭給了楚岑東與方知曉相對而立,相視一笑的特寫。
方裳容只覺得這些笑容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難以承受,讓她只想咬牙切齒。
雲徵看着方裳容的模樣,微笑着繼續說道:“現在你還覺得這是你的愛人嗎?這些是你的朋友嗎?”
什麼叫做衆叛親離,什麼叫做生無可戀,方裳容在終於得到外界的消息之後,終於體會到了。
“我現在讓你選擇,你還選擇回去嗎?”雲徵將兩張機票遞到了方裳容的面前,一雙渾濁的雙眼看着她,帶着不容反駁與質疑的堅持,“這是兩張機票,一張是回國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他們,爲什麼在你屍骨未寒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
雲徵的話音剛落,轉播的視頻上進入了嘉賓入場的畫面,撒慢慢挽着韓啓歌的手緩緩走向楚岑東與方知曉。
記者緊接着便是攔住了撒滿滿與韓啓歌前行的路,二話不說的便上一陣陣的發文。
“韓夫人,請問你爲什麼會來參加這場婚禮,這一場以你好友的故去而得來的婚禮?你在出席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你遠在天堂的好友嗎?”記者緊追着撒慢慢,鏡頭裡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韓啓歌與撒滿滿的緊張。
韓啓歌站在衆人的面前,冷着一張臉看着記者:“我太太懷孕了。麻煩不要提起一些傷心的事情讓她情緒波動。”
撒滿滿的手緊緊的揪着韓啓歌的手,彷彿收到了極大的驚嚇。
“她因爲你的離世,情緒波動過大險些流產。”雲徵緩緩的解釋道,“對於你來說,撒滿滿這個朋友是沒有交錯的。”
鏡頭依舊在繼續,記者對韓啓歌的採訪還沒有結束。
“韓總,你對自己好友故去,好不到半年當初那個即便衆叛親離也要和方裳容小姐在一起的人,現在卻選擇了迎娶方裳容小姐的親生姐姐,請問對此你有什麼想要表達的。”
“我只是相信,裳
容在天之靈也是希望楚岑東幸福的,更加是希望楚岑東事業有成的。如今這樣子的選擇,對楚岑東來說是最好的。”韓啓歌雙臂將撒滿滿環在自己的身邊,看着記者冷靜的說道。
記者自然還要問一些其他的問題,但是婚禮還在繼續,還有許多其他的人要參加,自然不可能只放着他們兩個人。
“還有一張機票是送你去法國進修的,當然你的身份也不會再是方裳容,而是我的女兒雲裳容。”雲徵的話讓方裳容的目光從電視上轉了回來。
方裳容奇怪的看着雲徵,不明白爲什麼他要這麼幫助自己,甚至是讓她變成他的女兒。
“你是我雲氏集團除了我之外最大的股東,爲了不讓我雲氏集團不收到任何的影響,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人坐在這個位置上。”雲徵同方裳容緩緩的解釋道,“我現在給你三天的時間給你考慮,你自己來覺得你要去什麼地方,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方裳容並不覺得這個股東非她不可,必然還有其他的原因是雲徵不願意告訴她的。
但是她現在並沒有那個精力再去思考,因爲不回國她必須有一個身份延續下去,那麼作爲雲氏集團總裁的女兒,無疑是最得天獨厚的。
有身份有地位,而且雲徵也會對自己進行保護,至少她可以安安全全的過完進修的日子。
雲徵看着方裳容舉棋不定的模樣,最終並未再多說什麼,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你也可以上網去看看過去的幾個月裡都發生了那些事情。”
雲徵的話也意味着,對於方裳容的看管已經從隔絕外界的消息發展到了,方裳容可以單方面的瞭解,外面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雲徵緩緩站起身來,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讓人送檯筆記本過來,我也得回去好好休息了。”
對於雲徵的吩咐,雲起自然是點頭答應的,轉過頭輕聲詢問道:“不知道方小姐對於電腦有什麼具體的要求,什麼牌子什麼型號哪種配製。”
方裳容對此要求不多,實際上她也不大懂這些東西。
“我明白了。”雲起微笑着點了點頭,而後邊上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看着她。
方裳容沒明白,雲起都明白什麼了,但是她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想和考慮雲起,畢竟現在的她早已經是自顧不暇了的。
對於那場場面宏達的婚禮的轉播還在繼續,賓客已經陸續入場,楚岑東與方知曉也已經開始準備儀式了。
楚岑東親密的湊打到方知曉的耳邊,微笑着耳語,自然是沒人聽見到底都說了什麼的,但是看着方知曉的反應,就多半能夠猜到楚岑東到底都說了什麼。
只見方知曉羞怯的略微低下頭,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便見着方知曉快速的在楚岑東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而後便是在衆人的簇擁下,離開了。
方裳容看着方知曉的深情,看着這兩個人只見互動的模樣,只覺得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方知曉離開之後,楚岑東自然也不會在門
口站着,而是進入了會場。
在進入會場之前,自然是避免不了被記者攔住,被追問的。更何況,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是不好做與喜事相沖突的事情的。
記者將楚岑東團團圍住,自然也是必然的事情,畢竟楚岑東是這場婚禮的男主角。這幾個月來的動盪,不論是商業上的事情還是娛樂上的事情,楚岑東都是作爲男主角出現的,都是備受關注的。
方裳容看着楚岑東微笑的模樣,突然之間就感覺到無數的憤怒,她想要衝到楚岑東的面前,質問他到底是爲什麼。
“楚先生,外界猜測您這次的婚禮是爲了挽回你在大衆的視線中的形象,也是爲了讓林胥集團起死回生。請問,是否是因爲這個呢?”
“楚先生,方裳容小姐是屍骨都不曾找到,距離方裳容小姐過世甚至都沒有過去半年的時間。您在這樣子的時候舉行和方知曉小姐的婚禮,您是否想過方裳容小姐的在天之靈看見了是否會感覺到失望或者是傷心。”
“楚先生,最近林胥集團的股市十分的動盪,前段時間更加是一度暴跌,請問貴公司對於這樣子的情況是否出臺了什麼政策。請問你對挽回林胥集團的現狀,是否有信心呢?”
“楚先生,方知曉小姐是您的初戀。上一次的婚禮爲什麼您沒有出現,這一次的婚禮是因爲虧欠還是因爲什麼?”
記者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拋向楚岑東,有關於今天婚禮的,也有關於林胥集團未來的發展方向的,自然也有關於婚禮和林胥集團的發展是否有關係的,終歸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的。
楚岑東仍舊是微笑着看着所有人,而後等到記者終於消停了之後,方纔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希望同你們說清楚一個內容,那就是我楚岑東的婚姻生活是絕對不會和公司的發展綁定在一起的。”
“那麼……”
記者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楚岑東便已經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一下。
楚岑東繼續剛纔的話題說道:“這段時間因爲我前妻的故去對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我曾一度的墮落,是知曉一直不計較過去發生的事情,一直在我身邊鼓勵我照顧我,讓我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望讓我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我還有家庭我還有愛人我還有孩子,我不能因爲一個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就一直墮落下去。”
楚岑東說的話非常的感人肺腑,就彷彿事先寫好了稿子一樣,甚至叫人挑不出來一絲一毫的錯誤。
即做了情深意重的情人,又當了知恩圖報的好人,一段慷慨激昂死的話,直接塑造了一個高大的形象。
在接受完記者的採訪之後,楚岑東在蘇暮哲的陪同下一起走進了會場,會場裡面記者是進不來的。
“剛纔的那段話,你也真的好意思說出口。”蘇暮哲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看了楚岑東一眼。
“明天的報道是給別人看的,又不是給我自己看的。”楚岑東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走吧,開心一點,別讓人發現了什麼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