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腰疼得無法起身的紀瀾還想爬開,可她的雙腿已經被另一個青年抓住。
看着眼前這個被夜色渲染得如同惡魔般的青年,又見這青年已經解開了期待,紀瀾嚇得不行。難道說,她今晚真的要在墳墓上被這兩個青年欺負?
就在紀瀾已經看到那醜陋之物之際,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悶哼,原本抓着她雙腿的青年已經被人一腳踹開。
接着昏暗的光線,紀瀾總算看清出現的人是徐木。
一瞬間,紀瀾彷彿看到了萬丈光芒。
就算給她一百次機會,她也不會想到徐木會出現,這簡直比中獎的概率還低。
熱淚落下後,紀瀾喊道:“哥!快救我!”
徐木沒有吭聲,只是走向正在系皮帶的青年。
皮帶一系好,拿出水果刀的青年立馬朝徐木衝去。
“哥!小心!他有刀子!”
被紀瀾這麼一提醒,徐木當即避開,並一腳踹中撲空的青年的屁股。兩年前徐木有和王魯傑打過一次,那次徐木差點被擅長空手道的王魯傑給放倒。所以在這兩年的時間裡,徐木經常性地鍛鍊身體,以應付和上次類似的場面,這也是爲什麼他能輕易避開襲來的青年的緣故。
徐木憎恨那些褻瀆女性的男人,所以哪怕這兩個青年對他已經無法造成威脅,他還是選擇主動出擊。
打架的時候氣場很重要,而現在徐木的氣場完全在兩個青年之上,所以當徐木衝向手持水果刀的青年時,這個青年直接傻了眼,另一個外號爲飛揚的青年依舊是站在原地。直至手持水果刀的青年再次被擊倒在地,他才啊啊亂叫着衝向徐木。
結果,換來的是一聲慘叫,因爲他的褲襠是徐木狠狠踢了一腳。
噗通一聲,他直接跪在了徐木面前。
彎腰抓住這個青年的頭髮後,徐木道:“告訴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
徐木剛說完,無法坐起來的紀瀾喊道:“哥!小心!”
徐木顯然知道另一個不怕死的青年想從後面偷襲他,所以他是直接將跪着的青年往後方拽,兩個青年直接撞到了一塊。幸好水果刀掉在了地上,要不然這個蛋蛋被踢傷的青年有可能要丟掉性命。
“這是給你們的教訓!如果再犯!我定打斷你們的狗腿!”
見他們要離開,徐木又道:“別急着離開,得給我留點見面禮才行。”
“你想怎麼樣?”
拿出手機的徐木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幫你們拍一張照。你們兩個站近一點,等我拍完照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拍你麻痹!”
吼出聲,抓起水果刀的青年直接將水果刀擲向徐木。
避開後,徐木還想去追,紀瀾卻喊住了徐木。
“哥,別管他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急忙走到依舊躺着的紀瀾面前,徐木問道:“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腰疼,撞到石頭了,”聲音都在顫抖的紀瀾道,“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感覺你應該不打算躺着和我聊天,”蹲在紀瀾面前後,徐木道,“上來吧,我揹你回家。”
待紀瀾摟住他的脖子後,徐木拖住紀瀾腿根並站了起來。在稍微往上掂了掂,以確保紀瀾不會滑下去後,徐木這才往紀瀾家的方向走去。
“我是想叫你陪我喝點酒,所以我買了酒就去你店裡找你,結果你已經關門了,”徐木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決定了的事都會盡快去做,不想拖時間,所以我想把你叫出來一塊喝酒。你曾和我說過,你晚上回家很怕走小學到你家那段路,太黑太嚇人,所以我是走到你家樓下才打電話給你。結果呢,鈴聲卻是在後方響起,我再次撿到了你的手機。我有用閃光燈觀察過那附近的地面,有看到鞋子打滑的痕跡,所以我猜你有可能被綁架了。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我就往這邊人最少的地方走,沒想到還真蒙對了。”
“哥,我該怎麼感謝你?”
“你可別說什麼以身相許啊!”
“我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啊?”心早已安靜下來的紀瀾道,“反正以後你要茶葉你隨便拿,我都不收你的錢。”
“這可是一筆賠本買賣,因爲如果我黑心,我會一次性將你店裡的所有茶葉都拿走。”
“比起今晚的事,那點茶葉算不了什麼。”
有說有笑地來到紀瀾家中後,徐木蹲在了沙發前,紀瀾則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由於後腰還是很疼,紀瀾只能保持一種姿勢,所以紀瀾乾脆靠在沙發上。
“哥,你去看下我老公睡着了沒有?”
走到臥室前並推開門,看着呈大字型酣睡的紀瀾老公,徐木輕輕帶上了門。
“看樣子睡得很香,”坐在紀瀾邊上,徐木道,“你趴着,我幫你按一按,看只是傷到肌肉還是有傷到骨頭。如果是傷到了骨頭,那我就帶你去醫院。”
“沒事,睡一覺就好。”
“要是真這樣,你剛剛就不會躺在地上了。”
聽到徐木這話,紀瀾只好費力地趴在了沙發上,兩隻手還交叉着。
坐在沙發邊緣,徐木輕輕按了按紀瀾後腰,並道:“我多按幾次,你自己閉着眼感覺一下。”
“嗯。”
忽輕忽重地按了幾下後,徐木問道:“怎麼樣?”
“骨頭應該沒有事,”也不是很確定的紀瀾道,“哥,你試着左右搓一搓,這樣我就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肌肉拉傷了。”
徐木照做後,紀瀾道:“骨頭確實沒事,我能感覺得到。”
“還是有些不放心,”已經鬆開手的徐木道,“不過我知道現在叫你去醫院你肯定不去,所以我先幫你揉一揉。要是明天你還是覺得很疼,那你打電話給我,我接你去醫院。對了,你家有沒有紅花油或者一些化瘀的軟膏?”
“我老公出事之後經常會受點小傷,所以藥品我家裡很多的。我放在衣櫥裡,你去幫我拿一下,是個塑料箱子。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愛玩,以前放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呀,他老是喜歡拿出來玩,還把咳嗽藥水當飲料給喝了不少。幸好不是農藥,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變成寡婦了。”
徐木還想說紀瀾現在比寡婦還要可憐,但又不想雪上加霜,所以他起身往臥室走去。
幸好今天他想繼續和紀瀾嘮嗑,要不然紀瀾肯定出事。
將裝着不少藥品的塑料盒子拿出來後,徐木從中翻出了紅花油。
看着身穿裙子的紀瀾,徐木皺起了眉頭。
猶豫了下,徐木道:“你看要不要叫鄰居幫你塗。”
“哥你幫我就可以了。”
“但是……”
“我都不介意,哥你介意什麼呢?”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的紀瀾道,“反正我覺得只要我們兩個人心裡都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那就算你幫我擦藥水也沒什麼。當然咯,要是哥你覺得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那我就只能請鄰居幫忙了。”
紀瀾都不介意男女之別,他又爲什麼要介意?
所以,什麼話都沒說的徐木當即將紀瀾的裙襬往上拉。
在他往上拉的同時,紀瀾本能地閉緊雙腿。
可因爲這一動作,某處反而顯得更加肥沃。
看了眼後,喉嚨有些乾的徐木往前挪了些,這樣視線就不會落在不該落的地方了。看着紀瀾那淤青一片的楊柳腰,徐木先是將自己的雙手搓熱,接着倒了些紅花油在掌心。又搓了搓手掌後,徐木這纔將熱乎乎的手掌壓在紀瀾腰上,忽重忽輕地搓着。幫紀瀾散瘀的同時,徐木還時不時會聽到紀瀾那極爲輕微的低吟。每次聽到時,徐木都會稍微輕一些。除此之外,徐木還想起了當初給馬靜雅散瘀的情形。
那時馬靜雅說是被趙銘暴打,而他這個愣頭青還信以爲真。不成想,那只是馬靜雅和趙銘之間的遊戲罷了。所以徐木覺得有時候人這種動物真的很難看透,一不小心就可能被騙得團團轉。
徐木只知道馬靜雅和趙銘都要坐牢,至於坐多久,他還真不清楚。
想起以前和他們的恩恩怨怨,嘆了口氣的徐木道:“其實我從我前妻身上學到很多,她教會了我非常多的東西。”
“對哦,你說你要和我聊你前妻,是怎麼回事?”
“明天她會派人過來接我的兩個女兒。”
“什麼?!”
脫口而出的同時,紀瀾還本能地往後扭脖子。這麼一扭,紀瀾的腰部肌肉也隨之扭動,帶來的疼痛讓她差點飆淚,她更是發出了一聲很容易讓男人振奮的伸吟。
“乖乖趴着別動,要不然明天你可能連牀都下不了。”
“哥,你怎麼能這樣?這麼做是不對的,明顯是不把你現任放在眼裡啊!”
“是她主動和我前妻打的電話,主動讓我前妻過來接的。反正明天接走之後,我會和我的現任去三亞度週末。”
“這還差不多,”紀瀾感慨道,“其實我很羨慕那些能說走就走的人。以前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旅遊狂魔,只要想去哪兒了,我會第一時間訂火車票或者機票。在外面瘋得差不多後,我再回來繼續賺錢。那時候我沒有存多少錢,都是賺多少花多少。而且我覺得只有將錢花得差不多了,那纔有動力去賺更多的錢。可惜的是……”
說到這裡,紀瀾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神色黯淡地看着臥室的門。
裡面睡着她的丈夫,也是她畢生都無法也不願意拋下的包袱。
想着以後的生活狀況都是如此,紀瀾眉頭不免皺緊。
幫紀瀾塗好藥後,徐木問道:“晚上你是和他睡在一塊?”
“很少,我一般是睡摺疊牀,”愁眉不展的紀瀾道,“他睡相太差,一個拳頭打過來,我基本上要疼上好幾天,所以我是儘量不和他睡在一塊。”
“那就給自己買張牀,摺疊牀可找不到家的感覺。”
“早就沒有家的感覺了。”
聽到紀瀾這話,徐木真的很想慫恿紀瀾和她丈夫離婚,這種婚姻真的沒有幾個女人能堅持得下去。以前徐木不瞭解紀瀾的家庭狀況,壓根沒有想過竟然惡劣到了這種地步。尤其是聽到紀瀾說沒有家的感覺時,徐木真心覺得紀瀾應該狠下心一次。
想到此,徐木道:“和他離婚,讓他家裡人把他接走,這不是你應該承擔的義務。”
“我是他老婆。”
“離了婚就不是了。”
聽到這話,紀瀾沒有吭聲,只是眉頭皺得更加的緊。
看了眼紀瀾那雪白的楊柳腰,徐木的視線落在了那極爲明顯的腰窩上。有人說有腰窩的女人身材一定很好,這句話在紀瀾身上得到了驗證。所以看着那兩條毫無贅肉的大腿,又見雪臀沒有因爲趴着而鬆弛,徐木喉嚨變得更加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