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強這麼一說,徐木當即蹲下身。徐木想去打開醫藥箱,唐強卻突然抓住徐木肩膀,頗爲用力。讓徐木先別打開後,同樣蹲下來的唐強主動打開醫藥箱,並從中拿出一雙橡膠手套遞給徐木。
拿到橡膠手套後,見醫藥箱裡放着鐵錘、錐子、注射器甚至鹽巴之類的東西,徐木嚇了一跳。
輕輕一笑後,唐強道:“女婿,我跟你說,我以前可是在道上混的,嚴刑逼供這個我可在行了。以前有些人欠了我的錢會躲起來,等我逮到他們,他們又不肯還錢時,我就會拿箱子裡的東西伺候他們。剃度出家後,我還以爲我不會再重操舊業,沒想到今兒要破例了。”
“以前經常這樣幹?”
“我以前很壞的,這個你從小璐對我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她記得我的壞,所以才那麼恨我。你戴好手套,絕對不要在這裡留下指紋。要是你想修理這傢伙,你也可以上。但如果哪天你被警方傳喚,你不要說你有參與。如果你感覺警方知道你也在場的話,你可以說是在接到我的電話,知道我要動死刑就跑來阻止我。總之呢,你是小璐老公,你要好好活着。”
“那也不能讓你把我該承受的那份罪惡也承受了。”
“假如你不想讓我承受,那你就在一旁看着吧。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侮辱過小璐,我今天都不會放過他。”
這時,劉啓昌劇烈咳嗽了好幾聲。
睜開眼並使勁搖了搖頭後,劉啓昌的腦袋還是很不清醒。
看了眼地上的雜草,劉啓昌的目光落在了徐木唐強身上。
愣了下後,使勁掙扎着的劉啓昌叫道:“快點放了我!”
拎起醫藥箱走向劉啓昌的唐強道:“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我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對白。你叫啊,你使勁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我感覺,我現在就可以對你說這樣的話。小兄弟,這裡離市區很遠,周圍也沒有人住,所以你真的叫破喉嚨也沒用。”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將醫藥箱擺在劉啓昌旁邊後,輕輕拍了拍劉啓昌的臉的唐強道:“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救死扶傷。長大之後我變壞了,但我還是想當一名醫生,只不過是抽筋剝皮的醫生。所以呢,你猜我想對你怎麼樣?”
“如果你敢動我半根汗毛!你就死定了!”
劉啓昌剛說完,唐強立馬抓住劉啓昌的頭髮使勁一拽。
“啊!”
聽着劉啓昌發出的慘叫,又將手裡的一撮頭髮吹掉後,唐強道:“小兄弟,不要威脅我這種已經快進棺材的人。你要知道,我完全不介意用我這,已經活了五十多年的命換你這條才活了不到三十年的命。所以現在他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千萬別以爲自己高高在上,也別耍花招。如果你能將他想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放你一馬。”
說到這裡,唐強打開了醫藥箱,並依次拿出鐵錘和錐子。
看着醫藥箱裡的東西,劉啓昌先前的銳氣早已喪失。
走到劉啓昌面前,看着被綁得和糉子差不多的劉啓昌,俯視着的徐木道:“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和你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劉啓昌很想罵徐木,但鑑於唐強的淫威,劉啓昌又不敢罵,只能瞪着徐木。
“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用說多餘的話,”頓了頓,徐木問道,“那個上了我老婆的男人到底是誰?”
“俱樂部裡的人,你不認識。”
“叫什麼名字?”
“俱樂部裡的人的身份都是互相保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劉啓昌道,“我們都是用暱稱互相稱呼,比如我的暱稱是騎士,而他的暱稱是伯爵。因爲一個人抖出消息一定會威脅到其他人的名譽,所以我們都不會去過問其他人的真實身份。對於他,我只知道他的長相,知道他是河南人,目前在這邊做菸草批發生意。至於其他的,我還真的不知道。”
“那晚只有他一個人上了我老婆?”
“佈景之類的已經去了不少時間,所以當然只有他一個人幹過。”
說這話的時候,劉啓昌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這不自然的神情眨眼之間就消失,加之環境有些暗,所以徐木和唐強都沒有注意到。
看着劉啓昌,徐木在想着劉啓昌說的話是真是假。
其實不論劉啓昌說的是真是假,他老婆那晚被玩過這是不爭的事實。被一個男人玩過和被兩三或三個男人玩過的區別其實已經不大。這就好比一個女人當過小姐,那就肯定被男人幹過,至於是幾個男人,誰又會在意?
長長嘆了一口氣後,徐木習慣性地從口袋摸出煙盒。
見狀,唐強道:“別抽菸,我說過不要在這裡留下什麼痕跡。”
“抱歉,”收起煙盒後,徐木問道,“king到底是誰?”
“是俱樂部的創始人。”
“我問你他的真實身份。”
“我說過了,在俱樂部裡大家都沒有用真名,所以我哪裡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劉啓昌道,“要是我沒有猜錯,整個俱樂部裡只有一個人知道king的真實身份,這個人就是唐欣。我曾試探過唐欣,她說在俱樂部還沒有成立之前,她和king就已經認識,所以她肯定有見過king。說也好笑,我替king出頭了很多次,我卻沒有見過摘下面具的king,他永遠是戴着一張小丑面具。”
徐木原本是想通過劉啓昌搞清楚king的真實身份,沒料到劉啓昌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說,只有親眼看到king,並摘下king所戴着的面具,才能知道king是何方神聖嗎?
想起趙銘說的話,徐木道:“king的左右手是騎士和唐欣,既然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那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就我對你的認識而言,你不像是那種會替連臉都沒有見過的人賣命類型。你是富二代,很多人聽從你的使喚,你怎麼可能會樂意聽另一個人,尤其是男人的使喚?”
“我不是聽他的使喚,我是聽唐欣的使喚。她是女王,我是她的騎士,”笑得臉都顯得有些畸形的劉啓昌道,“當我第一次看到她時,我就被她這個黑暗女王被迷住了。我從沒見哪個女人能像星星般光芒迸射,所以我一下就成了她的裙下之臣。她就像是一位頂級演員,什麼樣的角色都能扮演,也能以最快的時間進入角色。所以在我看來,只要得到了她,那就相當於得到了不同類型的女人。”
“你簡直就是瘋了!”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時,唐強開口問道:“我大女兒知道你的名字不?”
“雖然我跟她做過無數次的愛,但她並不知道我的名字。”
“看樣子你知道king是誰,”唐強道,“剛剛我女兒有打電話給你,接電話的是我,她直接喊出了‘劉啓昌’三個字。所以呢,你剛剛在騙我。既然你剛剛有在騙我,那我可以順勢推斷出你剛剛有在騙我女婿。”
說到這裡,拿出鐵錘輕輕敲了敲地面後,唐強繼續道:“以前我很喜歡幹一件事,就是用鐵錘和鐵椎在人身上開一個洞。然後啊,我會將鹽直接撒進去。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幹過這事,但我還記得手感,所以保證還是能非常熟練。女婿,你繼續問,我會看準時機出手的。”
“我真的不認識king!”劉啓昌吼道,“如果我騙你!那我就是小狗!”
“別對我說這話,你對我女婿說。”
看着無比慌張的劉啓昌,徐木問道:“king的真實身份是誰?”
劉啓昌還沒開口,唐強已經用鐵錘重重砸了下地面。
當!
響聲過後,磚塊直接出現了裂痕。
見狀,害怕得嚥下口水的劉啓昌道:“我是個膽小鬼,如果我知道king的身份,我肯定……啊!!!”
因唐強一鐵錘敲在劉啓昌小腿上,劉啓昌疼得啊啊大叫着。
“king到底是誰?”
面對徐木的再次發問,冒出不少冷汗的劉啓昌不敢亂說話。
當唐強再次舉起鐵錘時,劉啓昌吼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們這樣逼我!那我只能隨便說一個名字!你們應該去把唐欣抓起來!她纔是俱樂部裡唯一一個知道king身份的人!我只是被她差遣而已!”
聽到劉啓昌這麼說,唐強從醫藥箱裡拿出了尖嘴鉗。
夾住劉啓昌的一根小指後,稍微用力的唐強道:“再回答一次。”
“我說的都是真……啊!!!”
伴隨着劉啓昌那殺豬般的吼叫,他的小指直接被尖嘴鉗夾破,鮮血順着手掌邊緣流動,並滴在了雜草上。而因手部傳來的劇痛,劉啓昌掙扎得非常劇烈。可他被綁德結結實實時,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左右使勁搖罷了。
直接用尖嘴鉗夾裂劉啓昌的手指骨後,唐強惡狠狠道:“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剩下九根手指都弄到骨裂!可別再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唐強收起尖嘴鉗的時候,劉啓昌疼得渾身都在抽搐。
看到劉啓昌這慘樣,徐木心裡有些忐忑。
徐木無數次幻想過折磨劉啓昌的情形,可當這樣的情形真的在他面前出現時,他卻會擔心這擔心那的。
握緊拳頭讓自己鎮定一些後,看了眼那沾着血的尖嘴鉗的徐木再次問道:“king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