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木不願意相信謝春燕的話,所以內心變得無比惶恐的他道:“小璐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和男人同居的人,你一定是在騙我。”
“那我問你,當初你是怎麼和她同居的?還不是因爲你們喝了酒滾在了一塊。既然你和小璐是這樣才同居,那爲什麼之前她不能和阿杰同居?阿杰那麼優秀,是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有些女生甚至還願意和阿杰一夜纏綿。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就算是真的,那都是婚前的事,我可以不在乎。”
“我聽出你的意思了,”謝春燕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們結婚後他們還在一起,那你就會在乎,就會離婚。其實我巴不得你們兩個離婚,然後小璐和阿杰一塊過日子。所以呢,我就將他們前陣子的事說給你聽吧。他們前陣子有一塊開過房,阿杰還說小璐的身體變得比以前還有魅力了。想想也是,畢竟你一直在滋潤小璐嘛!”
和謝春燕聊得越久,徐木受到的刺激就越是大,所以不願意再聽謝春燕繼續巴拉巴拉的徐木直接掛機。
儘管掛機,但徐木還是覺得謝春燕就站在他面前,還津津有味地說着他妻子和阿杰開房的細節。
看着依舊在把玩着摺疊刀的阿杰,徐木那握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徐木知道阿杰把玩摺疊刀是在示威,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可如果謝春燕說的是事實,徐木怎麼可能忍得住。
“徐木,瞧你臉紅脖子粗的,看樣子是春燕氣到你了。”
收起手機,慢慢握緊拳頭後,徐木叫道:“你最好告訴我你們兩個說的都不是真的!”
“離婚吧,讓我照顧她,你照顧不好她,你只會讓她受苦。”
“離你麻痹!”徐木破口大罵道,“你這惦記着別人老婆的雜碎!”
罵完,徐木迅速往小車走去。
“小璐是我的初戀情人,我現在要重新接手她又有什麼不對的?有句話叫物歸原主。既然你撿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那你現在把小璐歸還給我也是正常的。”
“你這簡直就是謬論!現在哪個女人在結婚之前沒有談過戀愛的?按照你這道理!那天底下的男人都可以去離婚!把自己的老婆讓給別的男人的!操!最近老是遇到神經病!”
阿杰原以爲徐木是要開車離開,哪知道徐木是直接打開後備箱,從後備箱取出了一根一米有餘的鐵棍。見拿到鐵棍的徐木步步逼近,沒了底的阿杰迅速往後退。摺疊刀雖然是利器,可遇到一米長的鐵棍,那就等於鉛筆刀遇到了菜刀,一點實際意義都沒有。
考慮到此,阿杰立馬將摺疊刀擲向徐木,轉身而逃。
徐木纔不想讓阿杰逃走,所以他撒腿就去追。
可惜的是,還是追丟了。
看着眼前這齊腰雜草,罵了幾聲的徐木往回走去。撿起地上的摺疊刀後,徐木上了車。但還沒有發動車子的他又走下了車,並靠着車門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用力抽了兩口,被嗆到的徐木又咳嗽了好幾聲。將混着些許菸草的口水吐到地上後,徐木又繼續抽着煙。
連續抽了兩根菸,徐木才考慮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妻子。
但徐木不喜歡隔着電話交流,所以他決定提早回家找他妻子。
假如他們兩個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婚徐木是離定了!
坐上車,正準備開車的徐木接到了妻子打來的電話。
“老公,待會兒你會去接咱們女兒吧?”
聽到妻子那甜入骨髓的聲音,徐木道:“嗯,會,我今天會提早把她接回去。”
“提早?店裡不忙嗎?”
“今天比較清閒,可以早點關門。”
“那行,那你們就早點回來吧。”
“嗯,就先這樣。”
“好的。”
掛機後,徐木當即發動車子朝市區的方向開去。
在前去接女兒的路上,徐木腦子裡都是妻子和阿杰纏綿的情形。謝春燕一直在說阿杰有多優秀有多優秀,可看到那個瘦得皮包骨差不多的阿杰,徐木真不覺得那個男人有多優秀,簡直就是重度的營養不良。假如說這樣的男人在大學時期是校草,那隻能說那個學校基本上沒有男生了。這樣想會讓徐木心裡稍微舒服些,可只要想到謝春燕說他妻子曾經墮過胎,徐木心情會再次變得糟糕。
這是一個性混亂的社會,前去醫院墮胎的低齡女孩已經變得越來越多,所以如果誰娶到一個曾經墮過胎的女人,那也不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
當初徐木有個舍友的女朋友也墮過胎,畢業的時候兩人還分手。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女方家人嫌棄男方是農村仔。後面女方和一個同城的男人結了婚,還育有兩子。因爲徐木有加這女人的qq,所以他經常會看到女人分享一家四口有多麼融洽的照片。單純的看照片確實很融洽,可想到這女人當時有爲別人墮過胎,徐木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類似的例子應該很多,畢竟沒有結婚就去墮胎,之後還更換男朋友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
接到女兒後,徐木的腦子不再那麼混亂,因爲女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當他帶着女兒回到家中時,他看到妻子正在廚房忙碌。
要是現在質問妻子,估計這頓飯都吃不完,所以徐木打算吃完飯後再聊。他不是惦記着妻子做的美味晚餐,他只是希望給女兒一個看上去融洽的閤家歡罷了。
“老公,你猜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聽到廚房傳來妻子的笑聲,正陪女兒玩着的徐木道:“你這樣問實在是太泛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猜。”
“一種動物,四條腿。”
“四條腿的動物?”想了下,徐木道,“田雞。”
“對呀!我知道你喜歡吃紅燒田雞,所以剛剛我特意去菜市場買了,”正在將田雞砍段的唐璐道,“不過說實話啊,田雞和蛇一樣都不能多吃,身上帶着非常多的細菌。好像我有看過報道,說是有人吃了田雞後感染了裂頭蚴,裂頭蚴是直接跑到了那個人的腦子裡去。你說可不可怕?”
“你這樣說我都不敢吃了。”
“那是特例,你中標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
“就算再低,也存在着你說的可能性,對不對?”
“那你是不要吃咯?”
“當然要吃,”笑出聲的徐木道,“只是你要多燜一會兒,別半生不熟的,那樣我肯定會中標的。”
“曉得啦!”
“感覺你今天心情挺好的。”
“一家人其樂融融,我心情當然好了,”開始清洗切成段的田雞的唐璐道,“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現在不用再去上班,所以你就可以更放心了。老公,說真的,你真的不打算讓我去店裡幫忙嗎?”
“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那我暫時就當個家庭主婦嗎?”
“看你自己了,我向來是尊重你的選擇。”
“我打算先休息幾天再做考慮,”唐璐道,“按照我的計劃,如果你不想讓我去店裡幫忙,我就去找一份工作。我屬於那種閒不下來的人,一旦閒下來我都會覺得自己生鏽了,好像這點是遺傳我媽的,我媽特別的勤勞。老公,田雞需要放辣椒嗎?”
“蕾蕾不吃辣,別放了。”
“嗯。”
半個小時後,一家三口圍着餐桌而坐,並開始吃着各自喜歡的菜。因爲唐璐知道丈夫很喜歡吃田雞,所以還時不時挑一些肉多的田雞塊給她丈夫。至於她自己呢,基本上是吃以骨頭爲主的田雞塊。因女兒不能吃太多田雞塊,所以唐璐主要是夾青菜以及白灼九節蝦給她女兒。
吃過晚飯,又等妻子洗了碗筷後,站在客廳中的徐木道:“有些事我想問你一下。”
察覺出丈夫眼裡的異樣,笑不出來的唐璐道:“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就等睡覺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想把蕾蕾洗個澡。”
“那就等蕾蕾睡下再說吧。”
“嗯,好。”
晚上八點半出頭,哄完女兒睡下的唐璐走出了次臥室,並輕輕拉上門。
看着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着茶的丈夫,不敢走過去的唐璐道:“晚上最好別喝茶,很容易失眠的。”
“沒事,不是濃茶,”說着,沒有看妻子的徐木輕輕拍了拍沙發。
走過去並坐在丈夫旁邊後,笑眯眯的唐璐問道:“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呢?整得這麼嚴肅。”
放下茶杯並和妻子對視後,徐木問道:“阿杰是誰?”
“阿杰?”微微一愣的唐璐道,“你得和我說全名,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是誰。”
見妻子還在裝傻充愣,徐木直接報出了阿杰的手機號碼。
這下,唐璐直接傻眼了。
看着顯得坐立不安的妻子,徐木道:“早上和你一塊去公司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那部一直不想讓我看到的諾基亞,我也和阿杰聯繫上,我還和他見了一面,他還和我說了你們之間的事。其實對於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我都可以選擇原諒,迷途知返的人都值得被原諒。但如果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說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還刻意隱瞞一些我已經知道,你卻以爲我不知道的事的話,那我就只能……”
見丈夫沉默了,變得極度不安的唐璐問道:“只能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