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這話明顯是在羞辱刺激徐木,但因爲徐木想見到妻子,所以很想把趙銘痛揍一頓的徐木還是慢慢鬆開了手。反正徐木會忍耐到妻子出現爲止,到時候再發飆也不遲。
而徐木真的是變得越來越矛盾,他想看到妻子墮落的一面,但又不希望真的看到,他不希望妻子曾經的賢惠只是假裝出來的。
“要不要我再拿個酒杯倒酒給你?”
“你自己慢慢喝,我沒興趣,她在哪裡?”
看了下手錶,趙銘道:“表演八點開始,還有十分鐘,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表演在哪裡進行?玻璃牢籠?”
“估計現在客人已經去地下室了,我們也去吧,”一口氣喝完酒,將酒杯擱置在桌子上的趙銘往外走去,並道,“徐木,我跟你說,在日本小電影裡,顛覆道德倫理這分類真的是久盛不衰,這說明幾乎所有人都想挑戰道德倫理,也就是跟有血緣的人進行親密互動,姐姐妹妹之類的。所以呢,這就是我建立這個俱樂部的原因,也就是挑戰道德倫理。一夫一妻是衛道士的堅持,一點意義都沒有。當你和你老婆剛剛滾牀單時,你會很有新鮮感。可隨着次數的增加,新鮮感會逐漸降低,之後變成應付了事。再之後,你期待另一個女人走進你的世界,這是造成出軌的真正原因。但如果你和你老婆成爲俱樂部一員,每週來這裡和其他人的老婆親熱,將自己的老婆分享給他們,那你會覺得其實婚姻還不至於枯燥。我不是在向你灌輸歪理,因爲我這理論是通過實踐得出來的。”
“你和馬靜雅關係那麼差,還說通過實踐,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她只是我的棋子罷了,並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老婆。”
“我懶得和你廢話,反正我只想見到我老婆。”
“很快就會見到了。”
跟着趙銘走進地下室後,徐木發覺上次昏暗的地下室變得極爲光亮,還有燈打在玻璃牢籠會出現的位置上。所以如果玻璃牢籠下降的話,整個玻璃牢籠將會變成全場矚目的焦點。
在場的人約有二十人,男女都有,他們都在討論着和性有關的話題。都不是竊竊私語,而是大膽地交流。
看着毫不忌諱的他們,徐木真覺得這裡十分怪誕。
但一個人不將道德倫理放在眼裡時,那就和畜生沒什麼區別,所以徐木覺得在場的人都是畜生。
過了約五分鐘,載着兩男一女的玻璃牢籠從上方慢慢下降,站在斜下方的徐木更是看到,玻璃牢籠裡的女人兩張嘴巴都被堵着,就像燒烤一樣任由兩個男人擺佈着。觀看的客人是戴着遮住整張臉的面具,表演的人則是戴着遮住鼻子以上的面具。
徐木只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妻子,所以他換了個角度。
確定這女人不是自己妻子後,徐木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趙銘走到了徐木邊上。
負手而立地欣賞着的趙銘道:“忘記和你說了,在裡面表演的基本上都是俱樂部成員。等他們表演完,這裡的會員就有兩個或者三個會去準備。”
“我老婆呢?”
“你就這麼期待她出現?”
“我知道她在你這別墅裡,所以我當然希望她出現。”
“應該快了。”
“什麼叫應該快了?別跟我耍花招了!”
“紳士一點,要不然你會被趕出去的,”呵呵笑出聲的趙銘道,“和日本的小電影比起來,這種近距離觀賞,而且是自下而上的觀察很特別吧?如果你喜歡,你也可以進去表演,這裡的女會員隨便你挑。”
徐木不想和趙銘廢話,所以他乾脆往另一側走去,並仰起頭看着進行得越來越激烈的表演,一點點水漬還不斷滴在玻璃牢籠底部。
十多分鐘的表演結束後,玻璃牢籠緩緩上升,換來的則是雷鳴般的掌聲。
聽到這有些刺耳的掌聲,徐木真覺得這些男女和畜生沒什麼區別。要不是想見到妻子,徐木絕對早就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第二次表演裡的女人依舊不是他妻子,所以徐木只得繼續等待。
當玻璃牢籠第三次下降時,徐木眼睛瞪得非常大。
和他妻子一模一樣的身材,那顆有些刺眼的痣,還有一模一樣的髮型……
正在玻璃牢籠裡和猛男大戰的到底是他妻子還是面具女?
懷着不安的心情,徐木繞着玻璃牢籠不斷走動。
因爲面具的遮掩,徐木沒辦法確定女人到底是不是他妻子。或者說,他一直在欺騙自己,說這女人絕對不是他妻子。因爲就下巴嘴脣而言,這女人百分百就是他妻子。看着真的非常主動的女人,徐木的手都在發抖。徐木一直希望玻璃牢籠裡的女人不是他妻子,可當女人將面具往上推了些許時,徐木已經確定玻璃牢籠裡的女人就是他妻子!
一瞬間,徐木彷彿變成了開始噴發的火山,他的拳頭更是握得非常緊。
就在徐木準備發怒之際,一隻有些溫暖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回過頭,看到熟悉的眼神,徐木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