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對不起

離婚後說愛我 040對不起 泡書吧

姚靜雅穿了一身淡雅的灰色,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和我與張東旭走了對面,我是剛要想和張東旭說什麼,張開的嘴便閉上了。

而看向我的張東旭爲之一愣,深沉的眸子光芒閃過,轉身看了過去。

目及姚靜雅的一瞬,張東旭的身體輕輕的有了一點反應,雖然不是很大,可我卻還是有所察覺。

“你們回來了?”姚靜雅一開口就帶着甜潤,說話便朝着我和張東旭甜甜的笑着。

與姚靜雅相比我真是裝不出來那份釋然,所以我笑不出來,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張東旭拉住了手,叫住。

“不許走。”張東旭用力的拉了我一把,我有過本能的抗拒,可張東旭卻還是將我拉進了懷裡,拉到了身前。

我擡起手想要把張東旭拉着我的手拿開,張東旭卻怎麼都不肯,緊緊的握着我的手都讓我發疼。

“什麼時候來的?”張東旭的言語平淡,完全的沒有任何的不悅在裡面,擡起頭也只是看了一眼姚靜雅,可姚靜雅卻笑的花一樣的美麗。

“過來有一會了,阿姨說你下班有些事情叫我先回去,我沒走想等等你。”姚靜雅說着轉身進了別墅。

“張東旭我……”

“我不想聽。”張東旭聲音一瞬間就冷了,用力的拉着我大步的就進了別墅,一進門目光看去了客廳的裡面,客廳坐着張家人。

進門我就有些慌張不安,被張東旭拉住的手用力的抽離了張東旭的手心,不等客廳裡的人都看向我,我就已經離得張東旭遠了一步,張東旭的臉因此更加的寒冷了。

“哥,嫂子。”不等張東旭朝着我說什麼,張東雪就從客廳裡快步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我:“嫂子你買了什麼?”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我真想要笑,我手裡什麼都沒有,張東雪怎麼會問我這種話?

說話的時候張東雪已經把張東旭手裡的東西拎了過去,並快速的打開看着,一邊看一邊說:“媽,嫂子給你買了絲巾。”

坐在客廳裡的沈淑玲並沒有說什麼話,我看去的時候沈淑玲正看着我仔細的打量,像是在找尋着什麼一樣的眼神。

和張家人在一起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可這還是沈淑玲第一次用找尋的眼神看着我。

張東旭的父親張鐸也在客廳裡,身體筆直的端坐在沙發上,從我進門開始就沒有看向我這裡一眼,手裡一直看着一份報紙,坐在沈淑玲的身邊,讓我發現沈淑玲已經不用坐輪椅了。

“媽,您看。”張東雪拿了絲巾去了客廳裡,幾步就走去了沈淑玲的身邊,把張東旭買的絲巾給了沈淑玲。

沈淑玲看着我的眼神這才挪到了腿上的絲巾上,看着絲巾一會才擡起頭看我。

而只是後沈淑玲的目光卻突然變得不愉快了,而這不愉快便來自張東旭身後走過來的人姚靜雅。

只是沈淑玲雖然是不高興,卻沒有說任何的一句話。

在我沒有離婚之前我沒見過姚靜雅來過張家,所以我並不瞭解沈淑玲對姚靜雅是如何的心情,可今天看上去,沈淑玲似乎是不喜歡姚靜雅。

“東旭,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能不能去你房間說?”姚靜雅淡淡的聲音,不甜不膩,聽着總是多了幾分的清靈,可我卻一直都不喜歡。

面朝着我的張東旭刀刻的眉頭微皺,轉身看着姚靜雅說:“有什麼話就當着瀟然的面說,怕她誤會。”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彎腰換上了拖鞋打算走進張家的客廳和張東旭的父母問一聲好,來都來了,想要走張東旭似乎也沒有給我機會,我也只能迎着頭皮留下,可張東旭和姚靜雅的事情我卻無心卻理會。

可我纔剛換了拖鞋直起腰剛要邁步就被張東旭叫住了。

“別沒出息,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該站在哪都不清楚。”張東旭的聲音有些沉有些冷,不像是對着姚靜雅的平淡,讓我突然的發現了一件事情,發現了張東旭只有對着我的時候脾氣纔會易怒。

我停下了要邁出去的腳步,注視着張東旭脊背的雙眼挪開看向了客廳裡的三個人。

張東旭的父親起身去了樓上,沈淑玲同樣是如此,只有張東雪留下了沒離開,似乎很想要知道什麼擡起頭注視着我的方向。

“東雪你去廚房準備一下一會開飯。”不愧是做哥哥的人,即便是不回頭也知道張東雪沒有離開。

張東雪有些不情願,可不情願歸不情願,張東雪還是起身去了廚房,而據我瞭解,張東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去了廚房又能幫忙什麼?

“東旭你怎麼了?”姚靜雅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完全的沒有把張東旭不悅的臉色和聲音放在心上的樣子,與那天在公司樓下的姚靜雅就像是兩個人一樣,姚靜雅連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滿臉擔憂的樣子。

“我沒事,你不是有事想和我說麼?趁現在沒人想說什麼說吧。”張東旭的聲音有平和了,就像是總也不會對這姚靜雅生氣的樣子。

“東旭——”姚靜雅的聲音有些沙啞,張東旭卻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

我想要轉身走去客廳,張東旭卻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手順着我的手腕握住了我的手拉了我一把在身邊。

我試圖的要掙扎一下,姚靜雅卻一雙眼睛落在了張東旭拉着我的手上,問張東旭:“爲什麼你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因爲你變了,我也變了。”張東旭的聲音依舊平淡,可聽上去卻是那樣的冰冷,即便是我都聽到了冰冷,何況是姚靜雅,可姚靜雅卻笑了,朝着張東旭那樣淺淡的甜笑。

身爲一個女人的我都覺得姚靜雅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憐,而張東旭卻無動於衷的站在姚靜雅的面前看着姚靜雅,一張冷峻的臉上除了平淡看不到其他任何的情緒。

“你胡說!”姚靜雅的聲音不大,可是卻透着刺骨的寒冷,此時的我才發現姚靜雅真的愛着張東旭,只是張東旭呢?

我轉過頭突然的想要看看張東旭的眼睛,可張東旭的睫毛太長,臉也朝着姚靜雅,我也只能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靜雅我……”

“別叫我。”姚靜雅不等張東旭的話說全就開口打斷了張東旭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依舊很冷。

張東旭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卻還是說:“既然你不想聽我就沒必要再說了,要是沒什麼事情就留下來吃飯,時間也不早了吃過飯好回去。”

“那她呢?”姚靜雅馬上的追問,一雙盈盈似水的眸子還有着期待一樣,看見了姚靜雅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傻’是如此的可憐,特別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突然間就傻了更加的可憐。

此時的姚靜雅就像個聰明的傻子,明知道已經沒有了機會卻還是傻傻的有着期待,而這期待又明知道沒有任何的意義,可她還是在期待。

試問一個男人能夠當着自己的面牽住其他的女人的手,意味着什麼,姚靜雅真的會不知道麼?

“她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以後你也不要在爲難她了,她沒有你漂亮,更沒有你聰明,你什麼都比她強,可我想娶她,想要她給我生孩子。”

“爲什麼不是我?爲什麼偏偏是她?她搶了你,也搶了慕容燼,嫁了一個白浩宇還不放過你們兩個,爲什麼你都不介意她的朝三暮四,她是……”

“行了,我不想聽,你也不要在說了,她是什麼樣我比你清楚,我畢竟睡在她身邊三年的時間,即便不是夜夜都守着她,也自認了解她,如果你不想留下吃飯我叫司機過來送你。”張東旭的話無疑是把姚靜雅打入了無底深淵裡,一個張東旭這樣無情的男人,他的心爲誰而冷了?

姚靜雅哭了,晶瑩的淚水將剛剛低落的眼淚都覆蓋了,一張嬌顏也變得蒼白,離開的那幾步都顯得艱難,可張東旭卻無動於衷的站在我的身邊沒有任何想要安慰姚靜雅的意思。

我身後的門突然的被關上了,沒什麼聲音的關門聲讓我的心轟鳴的撞了一聲,明明就沒什麼聲音,而我的心卻生生的被關上的門撞的疼了。

轉身我想要看一眼別墅關上的門,或許我該說我是想要看一眼離開的姚靜雅,可張東旭卻拉着我去了洗手間的裡面。

走去的腳步毫不猶豫,平淡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可是我卻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氣壓慢慢的在張東旭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進了洗手間張東旭砰的一聲關上了洗手間的門,轉身就將我抵在了洗手間的門板上,一雙手按在了我頭的兩側,呼吸一瞬間就變得急促了。

“王瀟然你是石頭麼,連一點起碼的反應都沒有?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其他的女人糾纏不清你就沒有一點正常的反應麼?”張東旭壓低聲音朝着我吼着,脣突然的就覆了上來,我擡起雙手試圖推開張東旭,卻怎麼都推不開。

張東旭的身體就像是堅硬的石頭,無論我怎麼都腿都推不動分毫。

我不舒服的搖着頭,不願意讓張東旭親吻我,可張東旭的問卻越是吻就越是纏綿,越是吻就越是炙烈。

顧着上面完全的忘記了下面,張東旭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了外套的裡面,讓我突然的閉緊了雙眼,一陣溫熱在胸口散開了。

“唔——”我突然的瞪大了雙眼,無法承受張東旭用力的揉捏,身體突然的沒有了力氣,可還是死命的抓着張東旭伸進衣服的手不讓他動。

張東旭的手突然的離開,卻摟緊我沒有放開,在耳邊低低的呵氣:“王瀟然我真想掐死你!”

張東旭摟緊了我,讓我的身體狠狠的撞進了張東旭的懷裡,我聽見張東旭在耳邊低低輕笑的聲音,聽見張東旭說他是自作自受,作繭自縛。

我的身體有些軟,無心去理會張東旭在說什麼,可心裡卻想着張東旭對姚靜雅的那一番話,和要將呀離開時候那張蒼白滿臉淚痕的臉。

推開了我張東旭看着我一雙眼眸變得寧靜深遠,想要在親我一口我卻躲開了,讓張東旭送來的吻停在了半空中,可張東旭還是得了逞。

“不許躲。”張東旭再一次湊上頭在我的脣角親了一口,離開的時候心情大好,陰天突然就變成了晴天,像是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過來。”張東旭拉了我一把,將我我的身體拉到了鏡子的前面,站在我身後一雙手摟在了腰上,我不舒服的想要推開張東旭一臉的不情願,張東旭卻一雙眼睛專注的看着鏡子裡的我們。

問我:“剛纔我咬疼了?”

說話的時候張東旭已經把一雙眼眸落在了我有些紅腫的嘴脣上,我注視張東旭微微的皺眉,這樣的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更誘人了。”張東旭突然的摟緊了我的腰在耳邊低低的發笑,我擡起手想要把張東旭推開,卻怎麼都推不開。

“王瀟然比力氣你不如我,比腦子我自認比你的好用,我算是詭計多端,而你充其量是聰明好用,別和我鬥,你鬥不過我,沒了你弟弟我也照樣能把你握在手心裡,我是如來佛你是孫悟空,再怎麼鬧騰你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既然翻不出去就好好的在我手心裡呆着,等着我把身邊該處理的處理乾淨了,你也把白家的事情放下了,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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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一樣都不少的給你,我要抱着你進張家的大門,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張東旭的女人。

我受不了偷偷摸摸的日子,受不了你躺在白浩宇的身邊,更受不了你偎進慕容燼的懷裡。

王瀟然,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把心收回來,收回來了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你要什麼,不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市長夫人不夠風光,我就讓你做省長夫人。

王瀟然,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就不能像是其她的女人跟我撒嬌一回?”張東旭用力的將我摟緊了,一雙手在腰上纏繞的一圈,讓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即便是隔着外套我都感受到了張東旭身上的熱量,炙熱而躁動。

我看着張東旭慢慢的斂下了眼,擡起手把水閥打開了,打算洗洗手等着張東旭離開,張東旭卻突然的推了我一把,冷冷的扔下一句又臭又硬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聽見用力關上的洗手間門,我滯納了一下,轉過頭看向了關上的門,面無表情的把頭轉了回來,洗了手站在鏡子的面前看了一會才離開洗手間。

推開洗手間的門我直接去了張家別墅的門口,打算先離開再說,可剛走到門口就被身後的張東旭叫住。

轉身的時候我看見了冷着臉走來的張東旭,和張東旭身後的張東雪。

“飯都不吃了?”張東旭語氣不善,走來的腳步卻如常平穩。

“我還有事情……”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東旭的手機就響了,我因此纔沒有再說下去。

張東旭看着我接了手機,看着我的一雙眼睛突然的染了震驚,一張臉也蒼白了。

我不禁皺眉,猜測着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張東旭的臉色怎麼會這麼的難看,結果我猜對了,姚靜雅出了事情。

張東旭跑出去的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見張東旭連外套都來不及穿,讓我知道對姚靜雅張東旭並不是看上去的那樣無情無義。

畢竟是曾經的戀人,輕易的就轉身誰都拿不出絕然,不要說是張東旭,即便是當初的我不也是一樣。

離開張家的時候張東雪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像是有很多話吆喝我說一樣,卻安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我一直站在張家別墅的外面,打電話回去司機也要等很久才能夠過來接我。

張東雪穿的很少,卻不肯回去別墅裡,執意要陪着我在別墅的外面瞪着司機過來接我。

其實張東雪並不是很壞的一個女孩,只是從小生活的環境把她縱慣成了一個飛揚跋扈的嬌嬌女,等上了年紀,懂事一些,經歷一些事情之後就什麼都能夠明白了。

其實我也想要和張東雪說點什麼,可滑倒了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只是就讓張東雪陪着我在別墅的外面挨凍,心裡多少的有些過意不去。

特別是看見張東雪額頭上還貼着一塊白色的紗布,心裡頭的愧疚也就多了。

“東雪。”這是我從離婚之後第一次叫張東雪的名字,而且是真心的當張東雪是一個妹妹看待。

“嗯。”張東雪凍的不行,一張漂亮的臉紅紅的,一雙腳不停地在地上交替的踏步,聽見我叫她馬上看着我答應。

“你要畢業了吧?”要是我沒有記錯,張東雪今年就會畢業了。

“夏天就要畢業了。”又是夏天,我真不希望這個夏天來的太早。

“畢業了有什麼打算?”以前總聽沈淑玲說要給張東雪找個高幹子弟,也不見得高幹子弟就真的會幸福。

一入豪門深似海,沒有人會比我更瞭解,很多的事情都非人所願,即便有門當戶對,沒有真正的愛情呵護,門當戶對的婚姻也只是包裝好了一點而已。

張東雪沒說話,看着我想着什麼事情,看上去也知道是從來就沒有過打算。

“媽想讓我訂婚。”想了一會張東雪看着我纔回答。

看着張東雪我轉開了頭,轉開頭說:“你的繪畫天分很高,特別是人體藝術這一方面,如果你肯努力學習,多和一些繪畫大師學習,你以後的成就一定不可估量。

你還很年輕,該出去走走多見識一下世面,吸收一下花花世界裡的多彩多姿。

趁着還年輕好好的充實你自己,你和漂亮,所以才更需要充實自己。”張東雪需要的是涵養,只有涵養才能夠提高張東雪的氣質。

我的話說完的時候接我的車子停在了我的面前,司機快速的下了車爲我拉開了車門,我上車的時候張東雪一直站在別墅的門口呆呆傻傻的注視着車裡的我。

司機幫我把車門關上,轉身快速的上了車。

車子開走的時候張東雪還站在別墅的門口呆呆的沒有表情,看着站在原地沒有動過的張東雪我斂下了眼。

畢竟看着張東雪三年的時間,不忍心就這麼看着張東雪揮霍了自己的青春。

時間不會等待任何的一個人,而我們終究會在時間裡老去,只希望在張東雪時間裡不要錯過一些屬於她的東西。

一路上車子開的不快,我卻看不清車窗外的景物,腦海裡想着的全部都是張東旭跑出張家別墅的那一幕。

張東旭是嚇壞了,整張臉都蒼白了,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張東旭那樣的蒼白,蒼白的一瞬間血色全無,除了白什麼顏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姚靜雅出了車禍,知道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時候,姚靜雅重傷住院了。

知道這消息的時候我就在去公司的路上,坐在慕容燼的車裡。

我看着報紙,慕容燼坐在我的身邊。

“不舒服了?”我放下了手裡報紙的時候慕容燼低頭看着我問。

我沒說話,擡起頭看着慕容燼不答反問:“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巧,昨天你去哪了?”

說是去了外地,我怎麼會輕易的就信他?

我看着慕容燼,眼眸裡一抹慧黠,讓慕容燼不由得朝着我笑了,笑着轉開頭看向了車子的前面。

“以後不會了。”慕容燼雖然轉開了臉,可手卻落在了我的手背上,輕輕的將我的手包裹了起來,輕輕的拉到了微涼的脣邊親了一下,之後就笑着什麼在也不說了。

要下車的時候我和慕容燼說了小雅的事情,而慕容燼看了我一會答應了。

下車的時候阿靖對着我投來了感謝的目光,我突然就覺得阿靖也是個可憐的男人,或許這就是作繭自縛,終究有一天會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那段時間我的世界裡安靜了不少,每天除了會上班,陪着慕容燼,和兩個孩子玩,其他的時間都是在陪着白浩宇說話。

從開始的現在說道自己的小時候,有時候也會說一些電視裡的事情,似乎是和白浩宇在一起的久了,自己說過的許多的話都不記得了,有時候嘮嘮叨叨的會說起來沒完沒了。

那段時間有十幾天的時間,十幾天的時間裡就讓我把自己的心徹底的交給了慕容燼,至於張東旭,似乎在我的世界裡只是來過這麼的簡單。

張東旭打過電話過來,但我一直都沒有接過張東旭的電話,很多的時候我都關掉了手機。

爲了能夠方便一些事情,我又買了一步手機,換上了一個手機的號碼,公司的人和白家的有事情都會打新的號碼,至於慕容燼——

慕容燼這個人我自認一直都看不透,雖然也覺得很瞭解,可還是看不透慕容燼。

我總是也不明白慕容燼每天都在想着什麼事情,爲什麼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發呆,就如現在。

“又在想事情了?”我倒了杯水給慕容燼放在了手邊上,慕容燼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勾起微白的脣笑這說:“在想這個春天你的樣子。”

“我什麼樣?”我拉了椅子坐到了慕容燼的身邊,慕容燼看着我清澈的眼睛在我的臉上審視着,之後便轉開了。

轉開了許久之後才把手放在了透明的水杯上,輕輕的敲打。

“你站在樹下,周圍有很多的小孩子,那裡是一片青草地,孩子們都期待的看着你,你知道是爲什麼麼?”慕容燼轉過哦圖看着我問,用專注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解的皺眉好笑的問慕容燼:“爲什麼麼?”

“你在講故事,卻沒把結局告訴她們。”慕容燼笑了轉開頭端起了水,低頭喝着。

我卻忍俊不禁的笑了,慕容燼還在想着和我在公園裡相見的場面。

“外面暖了,我推你出去走走。”我說着站起身走去了一旁的地方,在櫃子裡拿了一條攤子給慕容燼,慕容燼看了我一眼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一雙手安靜的放在了腿上。

慕容燼最近的身體消瘦的很快,力氣也消失的很多,除了還有些精神其他都在極速的下降,按照現在慕容燼身體的消瘦程度計算,慕容燼根本就等不到夏天,又如何去等秋天?

推着慕容燼離開了別墅,一抹溫柔的陽光撲灑在了我和慕容燼的身上,我低頭看着慕容燼笑了笑,慕容燼仰起頭看了看別墅的周圍,問我:“今天不回去了?”

“怎麼又問了?你都學的囉嗦了。”已經兩個週末沒有陪着慕容燼了,這兩個星期一直在忙着兩個孩子的事情,時間上安排不來,好容易兩個孩子安靜的不出去在別墅裡玩,我纔能有時間好好的陪着慕容燼。

慕容燼不說話只是看着別墅周圍的景色,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時候滯納了一瞬,轉過頭問我:“東旭沒有打過電話過來麼?”

“打過。”我回答着推着慕容燼,深受給慕容燼的腿上扯了扯毯子,推着輪椅去了別墅的外面。

難得的天氣很好,想推着慕容燼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他們畢竟是有過過去的人,東旭不是無情的人。”這是這麼多以來慕容燼第一次幫着張東旭說好話,而我卻只是推着慕容燼像是聽着關於其他人的事情笑了笑。

慕容燼在沒有說什麼,許久才擡起手放在了我的一隻手上,輕輕的拍了拍。

“和我說說那時候你爲什麼沒有喜歡上姚靜雅。”其實我很好奇像是姚靜雅那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冰雪聰穎,爲什麼慕容燼沒有喜歡她?難道就爲了我的存在麼?

然而慕容燼的回答卻就是有這樣,毫不猶豫的,慕容燼說:“因爲有了你我的心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慕容燼的話讓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低頭看着慕容燼問:“要是當初我幸福了呢?”

“那和你幸福沒有關係,我愛你只因爲我愛你,不管你在哪裡,愛不愛我,知不知道,我愛你只因爲我愛你,與你無關。”慕容燼風輕雲淡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卻輕輕的撼動了我的心。

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半蹲在了慕容燼的身前問他:“就因爲你愛我,無怨無悔的付出值得麼?”

“值得,只要我還能愛你,就一切都值得。”慕容燼看着我擡起手放在了我的臉上,輕輕的磨挲,朝着我勾起脣角輕輕的笑着。

“就爲了愛我?”就要付出這麼多?

“就爲了愛你。”慕容燼很輕很淡的回答,卻讓我看見了他堅定不移的心。

慕容燼放開了我的臉,擡起頭看向了遠處的山坡,告訴我:“東旭,雅靜我們三個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被聚到了一起,我們三個被當成家族的繼承人送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進行特殊的訓練。

我作爲慕容家的繼承人,靜雅作爲姚家的繼承人,而東旭則是何家的繼承人。

你或許應該有一點印象,在何家的時候也應該聽說了一點關於何家的事情,何家這一代只有一個何家勁,也就是何耀輝的兒子。

但何家勁很小的時候就換上了小兒麻痹,治癒之後身體一直很虛弱,這麼一來何家就需要一個擔起何家的人,而這個人就要選一個有血緣的人,這種情況下東旭就被選了進來。

其實東旭被選進來還有另一個關鍵,東旭的父親曾經是你外公的學生,不僅如此,我的叔叔慕容景宏,靜雅的父親姚景天,都曾是你外公的學生。

他們曾經都是你外公的學生,即便連名字都是按照老一輩的排序給的他們,張東旭的父親也有另一個名字,叫張景鐸,張鐸是後來改過來的。

剛剛被安排在一起的時候靜雅還有着稚嫩,而東旭的一身玩性也着實的讓訓練我們的教官不高興。

我早就經過了不少的訓練,所以早就知道那種地方是個人間煉獄。

一心想着你的我,在很多困苦的面前都不曾皺過一下眉毛,可那段時間我卻被靜雅和東旭所牽動了我的心。

靜雅剛開始的時候還每天都與教官爭鋒相對,可到了後來就不會了,畢竟是個女孩子,承受不了幾天魔鬼一樣的訓練。

東旭比較長了一點從開始訓練到結束訓練的三個月時間裡,東旭用了一個月才安靜下來。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大部分的時間裡都在接受那種訓練,偶爾的有時間我們也都安靜的坐在房間裡看着對方。

訓練很艱苦,可我們都沒有說過苦,最後的一個月我們被扔進了森林裡的深處,裡面雖然沒有野獸,但卻事先佈置了很多的陷阱,我們必須要團結才能夠離開那個地方,雖然我們誰都不喜歡誰,可那時候爲了活着離開我們選擇了相互扶持。

靜雅的各自小,而且身體柔弱,即便是我們在怎麼的努力保護好靜雅,靜雅還是受了不少的上,滿身的皮開肉綻,在那種情況下我和東旭根本就沒有把靜雅當成一個女孩,什麼肌膚之親早就顧不上了。

夜裡擔心有人伏擊我們,我們夜裡就留一個人站崗,另一個人抱着靜雅在地上睡覺,那段時間讓我們三個擦出了感情。

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人或許會把生死看的極其的重要,可我們三個不同,我們九死一生過,對死亡的意義有着另一種不爲人知的看法。

死其實並不可怕,只不過是人生的另一種結束。”慕容燼收回了視線,看着半蹲在他面前呆滯的我,許久才又繼續說着。

“就是那段時間裡東旭和靜雅之間產生了感情,他們之間是患難的感情,所以——”慕容燼擡起手輕輕的梳理着我耳邊的髮絲,看着我問:“你能懂我的意思麼?”

面對慕容燼我沉默了,安靜的很久才站起身轉到了慕容燼的身後,推着慕容燼一邊走一邊沉默。

想起來我纔是破壞了張東旭和姚靜雅之間感情的人,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慕容燼就不會爲了我娶了姚靜雅,如果不是慕容燼娶了姚靜雅,姚靜雅就會嫁給張東旭,而我的遭遇不管是什麼樣,起碼不會連累了張東旭,可現在——只有我纔是罪人。

推着慕容燼的輪椅我一直的走了很遠,想起來我才彎腰把慕容燼腿上的毛毯扯了扯,問慕容燼:“你冷不冷?”

“不冷。”慕容燼完全沒有什麼異狀的樣子,我低頭看着慕容燼許久才說:“是我一個人毀了你們三個人。”

看着我慕容燼淡然的轉開了頭,轉開頭看着遠處許久才說:“即便是沒有你東旭和靜雅也不會走到一起,靜雅的心不可能只爲了一個人而停下,東旭應該早就明白,只是一直都無法擱淺對靜雅的一份執着,而你的出現或許給了東旭一個救贖。

在我們四個人之中最該感謝你的人就是東旭,是你讓東旭慢慢的釋懷了靜雅的愛。”

釋懷了靜雅的愛?

我困惑着,不明白慕容燼說的是什麼,可卻沒有再問下去,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還問不問有什麼關係?

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我又何必在去執着,能陪着慕容燼走走停停的看看風景,對我而言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還有什麼可去執着的?

推着慕容燼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我才和慕容燼回去別墅,結果回去的路上慕容燼接到了張東旭打來的電話,電話裡張東旭問我在不在。

慕容燼把電話放在了我的耳邊,可我卻沒有說話。

“靜雅怎麼樣了?”見我不肯聽慕容燼才把手機拿開,我沒有想着張東旭,一雙眼睛放在了慕容燼手機上掛着的水晶手機掛飾,一顆心想的都是慕容燼還能陪着我走多遠?

慕容燼說死亡對他的意義不過是人生的另一種結束,那這所謂的另一種結束就真的沒有任何的遺憾存在麼?

“沒事了就好。”聽上去姚靜雅沒有事了,我捉到了慕容燼的身前給慕容燼的衣襟向一起攏了攏,慕容燼朝着看着我問手機裡:“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電話裡傳來了張東旭很小的聲音,說着什麼我沒有聽清,可慕容燼掛掉了手機。

“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掛了電話的慕容燼顯得精神了不少,不等我轉過身推他,他就說餓了。

“不是才吃過不久麼?”雖然是這麼問,可心裡還是擔心慕容燼是真的餓了,推着慕容燼快走了幾步。

可毀了別墅才知道不是慕容燼餓了,是有個人要過來,而過來的這個人無疑是張東旭。

把慕容燼推回了別墅我直接去了廚房裡,慕容燼吩咐了阿靖一些事情,還欠了幾份不知道是什麼的文件之後便坐在客廳裡喝茶。

這裡不是富貴街慕容家,而是慕容燼在外面購置的一處別墅,雖然不是很寬敞,可這裡的風景很好。

別墅在半山腰上。整座山的面積大了的關係,在這裡一點感覺不出別墅是在山上,即便是出了門也覺得是在平原上。

慕容燼說這別墅他最喜歡的就是周圍秀麗的景色,一直他也沒有送過我什麼東西,就把別墅送給我,等有一天我真的無所事事了,就回來這裡陪着他一起看日落看日出。

太貴重的東西我向來要考慮的很清楚,而多數都不能收,可慕容燼送我房子的時候我卻猶豫都不曾過就收下了。

我打算等慕容燼走後,白家的事情有了了斷我就搬過來,到那時我把小豪接過來,要是小弟能夠回當然好,不能回來我也不強求。

人不同命不同,也就有着不一樣的人生,小弟不管在經歷什麼,都是我無法抉擇的,我能做的只是在這裡祝福着他。

做好了飯我叫了慕容燼一聲:“古鶴軒你去洗手,吃飯了。”

廚房裡有兩個傭人,平時負責慕容燼的飲食,慕容燼是個很挑剔的人,別看是兩個普通的傭人,可她們做菜確實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好了不用你們了,休息一會,我來就行了。”說着我端起了盤子轉身走去了廚房的外面,結果我在走出廚房的時候見到了站在客廳裡走來的張東旭。

心念一閃就知道了是怎麼的一回事,不用再去看一眼慕容燼就全都明白了。

“過來了?”看到張東旭我淡然的笑了笑,端着盤子直接走去了餐桌的地方,一邊走一邊問張東旭:“吃飯了麼?”

其實我問的有些多餘,早上的十點鐘,誰會吃飯了,早飯剛吃過了差不多。可看着張東旭憔悴的臉就覺得張東旭連早飯都沒吃。

“沒吃。”我放下盤子的時候,身後的張東旭一邊走來一邊的回答

“那一塊吃點,我做了很多,你洗一下手。”我說着把放下盤子的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的慕容燼問他:“你是坐在輪椅上吃還是坐在椅子上?”

“就這樣。”慕容燼說着滑動了一下輪椅,靠近了桌子一點,我回頭去了廚房的方向,而張東旭卻沒有走去餐桌也沒有去洗手,而是跟着我進了廚房。

走進廚房之後我一邊端盤子一邊問張東旭:“沒上班麼?”

“週末。”張東旭回答的很快,同樣很快的走到了身後,問我:“什麼時候回去?”

“晚上,晚上我纔會回去。”我說着把盤子端在手裡轉身準備離開廚房,張東旭卻擋住了我問:“生氣了?”

“沒有。”

“沒有爲什麼不肯接電話?”我想要離開廚房,張東旭卻擋着我不讓我離開,我向左一點張東旭就向左一點,向右一點張東旭就向右一點。

一旁的兩個傭人都注視着我和張東旭,一臉的吃驚,卻不甘有任何的舉動。

“幫我放到餐桌上去,還有其他的。”我說着把手裡的餐盤給了一旁的傭人,傭人還要很小心的才能夠上前,生怕惹了張東旭不高興受了牽連。

看着傭人離開我才認真的看着張東旭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