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半,正常人已經休息的時間,酒店大堂中三個不正常的傢伙正在喝茶,吳思琯已經褪去了當初在綜合部做小保姆的氣質,從穿着打扮和舉手投足間都已經有了幾分上流社會的樣子。
年輕漂亮的女孩總是要比普通人多了幾分天生的優勢。
白色的小馬甲,棕黃色的高腰闊腿褲,略施粉黛,氣質尚佳。
高履行擺弄着他的茶藝,端起茶壺給韓謙到了一杯茶,韓謙不懂茶盤上的規矩,剛要喝,吳思琯伸出白皙的小手按住了茶杯,在韓謙詫異的目光中倒掉了杯中的茶水。
高履行見此撇嘴笑道。
“吳小姐,這給你錢的是我,你幹嘛那麼偏向韓少。”
吳思琯眯眼笑了笑沒有解釋,韓謙小聲問這喝茶第一杯有什麼講究?高履行笑道。
“太苦。”
“老子信了你的鬼話,思琯說她有自己的打算,讓咱們幾個配合,她把時間定在了林孟德生日那天,你手裡有錢沒?先給思琯轉點,畢竟思琯是計劃最重要的角色,也是勢力最弱的一個,咱們總得先表示出點誠意來。”
高履行放下茶壺,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孫雅走進酒店正門,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看到吳思琯的時候她微微有些意外,坐在了吳思琯的對面。
一張四人茶桌位置正好。
孫雅在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了高履行,高履行隨手把卡轉手給了吳思琯,輕笑道。
“這張卡里有五十萬,密碼寫在了背面,吳小姐請收好。”
吳思琯沒有去接這張卡,一旁的韓謙指着高履行笑罵道。
“扣扣搜搜的,你這是拿糖逗孩子呢?在拿點湊個整數,反正你現在手裡的錢也是存着沒地方花,五十萬打發叫花子呢啊?光是今晚飯局的關係,也不止這個數兒吧?”
高履行看向韓謙皺眉笑罵道。
“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不花就不能存點積蓄啊?我現在都你怕你這孫子給我誆了,我給吳小姐保障,
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點保障?”
韓謙撇了撇嘴,吳思琯輕聲笑道。
“這個錢就算了吧,等事成以後在說吧,高副總也不用去爲難韓少,成敗與否對高副總並沒有任何的損失,而且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您,韓少沒必要說給您任何保障,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過於直接。”
高履行哈哈大笑,對孫雅勾了勾手指,孫雅又在包裡拿出一張紫色的卡,高履行把兩張卡全部放在了吳思琯的面前,笑道。
“小雅啊小雅,吳小姐沒有去公關部是你一大損失啊。”
話落看向韓謙笑道。
“一百五十萬,韓少可還滿意?”
最後看向吳思琯,高履行眯起了眼睛。
“這個錢就當做是給我高履行買了一點顏面,不願聽到吳小姐嘴裡那句直接的話,可好?”
吳思琯點了點頭,收起桌上的卡,從坐下到現在,孫雅迷茫的,她不知道吳思琯什麼時候與韓謙和高履行廝混在了一起,而且從談話中能感覺到吳思琯不再是以前那個對她唯唯諾諾的小婢女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隱約已經超過了孫雅的地位,這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也不得不佩服韓謙,他的出現太過於突然,從前從來沒有聽說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了大衆的視野中,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與其說他是個禍害,不如說是一個福星,似乎和他走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一些利益。
散財童子?
孫雅對這個詞並不陌生,好像有人這麼稱呼過韓謙,高履行端着茶低聲道。
“林縱橫對你可一點都沒有好感,你確定要去林孟德的生日晚會?”
韓謙輕聲嘆了口氣。
“如果思琯準備在那天找機會動手,我可以去露個臉,萬一出了事情也能護着思琯安全離開,你們幾個的目的也很簡單,給李大海灌酒,熱絡,誇讚思琯就好,對了!那天思琯是和雅雅姐一同進場。”
孫雅迷茫的看着吳思琯,後者對着孫雅笑着點了點頭,高履行煙癮犯了,孫雅小聲提醒這裡不能抽菸,但高履行我行我素,抽着煙翹着二郎腿淡淡道。
“不知道林孟德這傢伙怎麼想的,前不久晚會剛出事兒,他這是擔心自己活的久了?”
韓謙忍着不去抽菸,低着頭看着杯中的茶水嗤笑道。
“古代人活六十歲太難,所以才慶祝一下,上次我遇到了林孟德這老傢伙,帶着暢享的一些元老和他那帶殼的兒子去了劉光明的度假村,走到哪兒帶到哪兒,現在林縱橫回來的時間短,恐怕有很多人還以爲暢享是溫暖在做主呢,這次做生日宴恐怕是想對外宣揚一下他那寶貝兒子回來了,暢享還是他們林家說的算,而且現在晚宴兩個字就是話題,衙門口會重視,老百姓也會關注,到時候提起晚會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林縱橫,琢磨來琢磨去也就這麼點意思。”
高履行拍了拍手,讚歎道。
“韓少啊韓少,我真慶幸和你做了盟友,而不是你的敵人,你準備讓林孟德的晚會泡湯?”
“沒那個心情,現在我只想先動了李大海在說,動了他,我纔有辦法繼續下一步,早點歇着吧。”
高履行站起身摟過孫雅,叼着煙晃晃悠悠的走了,吳思琯看着高履行的背影,壓低聲音輕聲道。
“他說的總比做的好看。”
說話間,吳思琯在包裡拿出兩張卡,放在桌上推向了韓謙,韓謙低着頭看着桌上的兩支卡,輕聲笑了笑,隨後將目光落在了窗外上車的兩個人,輕聲道。
“想過事成之後去做什麼嗎?離開這座城市找一個沒人認識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吳思琯拿出卡在表示她的忠心,這女孩把目光看的很遠,不會爲了眼前區區一百多萬衝昏了頭腦,單單從這一點來看,吳思琯這小丫頭心性就要比同齡女人成熟的多,在想到她所說的計劃,韓謙對吳思琯也有些害怕。
但是,這個聰明的女孩選擇了臣服。
吳思琯順着韓謙的目光看去,輕聲笑道。
“不離開,好不容易紮下了根基,混入了一個這輩子想都沒敢想過的圈子,不捨得離開,至於名聲這種東西我不在乎,我或許會成爲韓少一個好用的工具,最起碼這身皮囊還可以出賣。”
韓謙轉過頭,伸出手點了一下吳思琯的腦門,笑罵道。
“出賣個屁,那種資本家做的事情我可不想去做,你也可以在考慮一下,心裡不舒服可以換另一種辦法。”
吳思琯捂着腦門嬌憨笑道。
“不換了,來不及了,李東昇馬上就會對我失去興趣,等我離開了李東昇在去做這件事情或許就沒那麼有用了,韓少,我那天可能不會和孫雅一起去,這女人太愚蠢,我擔心會出了問題。“
孫雅愚蠢···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萬芳一件事就讓韓謙知道了這個女人胸大無腦,明明知道自己和萬芳是朋友關係,不知道去勸說高履行?
韓謙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打着哈欠開口道。
“你自己斟酌,我給你一個忠告,想要在咱們這個圈子裡面站穩腳,就要不輕易爬上一個男人的牀。”
“韓少的牀我不介意。”
韓謙舉起雙手苦笑道。
“你就放過我吧,我現在身邊的女人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我今天是怎麼逃出來了,你就不會說這句話了,我先···”
說話間韓謙轉身要走,剛轉過身的一瞬間,韓謙順便閉上了嘴,蔡青湖這大姐搖搖晃晃的從正門走進來了。
她還住在這裡?
她到底有多少錢?
韓謙轉身躲在了吳思琯的身後,蹲在桌下小聲道。
“別動,別讓那個女人看到我。”
吳思琯低頭看着韓謙,隨後擡起頭看向站在大廳閉着眼睛皺着鼻子的女人,小聲問道。
“蔡青湖?上面派下來那個巡查組的組長?韓少你別說你們兩個也有一腿,嗯··她過來了。”
蔡青湖迷迷糊糊的走向吳思琯,確切的說她是過來喝水的,頭有些疼,看着桌上有茶水就想着過來歇會,要壺茶醒醒酒,越走越近的蔡青湖拉過剛纔孫雅坐過的椅子坐了下來。
皺眉看着眼前的吳思琯,蔡青湖皺了皺鼻子,下一秒她看到了桌上那盒沒有任何字的煙和一個古董手機。
蔡青湖的臉瞬間黑了, 彎下腰拖鞋高跟下拿在手中,指着吳思琯冷聲道。
“韓謙今天就是過來見你這個小狐狸精的?”
吳思琯絲毫不生氣,對着蔡青湖笑了笑。
“蔡組長您繼續,我先去樓上休息了。”
吳思琯走了,韓謙抓着椅子背對着蔡青湖咧嘴嬉笑。
“小湖啊,聽我解釋。”
鞋子擦着頭皮飛過,蔡青湖起身就走。
“明天我回省裡了,我在也不回來了。”
吃醋了!
吃大醋了!
你躲着我就爲了見這個女人?而且還是在酒店?而且還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