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聽到自己姐姐周娜的話,周小冬不屑地樂了。
“姐,你現在還讓我管他叫姐夫?我告訴你他現在最好別站在我面前,要不然我敢拿刀砍了他你信不信?”周小冬惡狠狠地說道。
“啥?周小冬你出息了是吧,敢拿刀砍人?你忘了你當初入獄的時候,他是怎麼帶着我大老遠求人辦事給你求情的?你忘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對你的?啊?兩千多塊的AJ球鞋,三、四千塊的遊戲機說買就買,你這個當小舅子的這麼多年給他買過什麼了?幫過什麼忙了?你還拿刀砍他,虧你說得出口!”周娜機關槍一樣說道。
“他把我老婆睡了!”周小冬紅着眼睛吼道。
“你還有臉提這事?他強迫朱琳琳了嗎?你自己沒本事看住自己的女人,好意思怪到別人頭人?人家琳琳憑什麼跟着你不跟徐福海?你是比他有錢還是比他帥?還是身體比他強本錢比他足?你天天小混混一樣吊兒郎當的,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天天瞎混,哪個正經女人願意跟你天天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周娜毫不客氣地數落道。
“正經女人?朱琳琳她也算正經女人?我呸!她就是看上了徐福海的錢!當時徐福海身邊都有好幾個女人了,她還愣往上貼,還TM算計我,她算什麼正經女人?雞都不如!”周小冬呸了一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周娜被氣樂了。
“周小冬,你還看不起朱琳琳?我告訴你,朱琳琳比你強十萬八千倍!人家朱琳琳年輕身材好長得漂亮不說,關鍵人家乾淨!看上徐福海的錢怎麼了?誰不喜歡錢?人家琳琳喜歡錢喜歡得坦坦蕩蕩,喜歡得光明正大!我跟你說你還別不樂意聽,你和徐福海就是沒法比,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就你這樣的八輩子你也發不了財,因爲你心長歪了!”周娜毫不留情地說道!
聽着她這些話,周小冬呆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以前那個對自己無條件寵愛的姐姐,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啪!”周小冬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邪火,起身直接給了周娜一個大嘴巴子!
這一巴掌力量很大,直接把周娜打得狠狠一側頭,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小冬,你瘋了?你打你姐幹什麼?”看到這一幕,周林生連忙上前拉住兒子勸說道。
“沒事兒,讓他打!這一巴掌,就當是了了我們姐弟情分,從今往後他是他我是我,我就當沒這個弟弟!”周娜淡淡地說道,也不管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一口一口慢慢吃着米飯和菜。
以後就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不管怎樣,得把自己照顧好。
“小娜呀,小冬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呀!你是不是瘋了?”聽到女兒的話,馮玉鳳捶胸頓足地說道。
“我憑什麼不能說?這麼多年,就是你們把他給慣壞了,總覺得所有人都該他欠他的!你們拍着良心想想,這麼多年徐福海對你們怎麼樣?對周小冬怎麼樣?他有什麼臉說要提刀砍人家?這是人話嗎?”周娜提高音調說道。
“他那說的不是氣話嗎?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他一般見識?”馮玉鳳指着兒子說道。
“孩子?他都三十多了,誰家孩子這麼大?巨嬰嗎?”
說完這句話,周娜夾了一口菜,慢慢往嘴裡送着,心裡突然感到很平靜。
一屋子家人劍拔弩張,可她此刻心裡卻在想着:剛剛這菜裡好像忘了放耗油了,怪不得不好吃!
好像還有點什麼忘了放了?
要不一會兒打電話問問他?
“你就當沒生過我吧,反正這麼多年我自問對得起你們,該報答的也都報答了。你不是說你兒子有出息嗎?那你以後就指着你兒子養活吧,別來找我了。”周娜淡淡地說道。
“小娜呀小娜呀,你說這話喪良心啊!我和你爸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現在要跟我斷關係?我~~~我不活了我!”馮玉鳳說着,就朝窗口跑去,拉開窗戶就準備跳樓!
“哎,你幹什麼?小冬,你還不快過來拉着你媽!”周林生看到馮玉鳳要跳樓,連忙死死抱住她,又衝身後的周小冬喊道。
周小冬也嚇壞了,連忙上前抱住馮玉鳳,又轉身衝着周娜大吼道:“姐,你看看你把媽氣的,你還有心思坐那兒吃!”
“讓她跳啊,反正這是二樓,跳下去也摔不死,最多落個殘疾。”周娜一臉沒事人一樣說道。
“你聽聽你聽聽,這個孩子說話咋就這麼狠吶!我真是白養了她了,和徐福海一樣,就是個白眼狼啊!”馮玉鳳不跳樓了,坐在地板上拍着大腿哭嚎!
“要哭到外面哭去,別影響我吃飯行不行?一會兒左右鄰居該敲門了!”周娜高聲說道。
“行了吧,姐,你當我不知道咋的,這一棟樓全都被徐福海買的,哪有什麼鄰居?”周小冬恨聲說道。
“小娜,我跟你直說了吧,我知道你現在一個人過,手頭也不寬綽,不過你能不能用你這房子做個抵押貸款?小冬看上這項目我也看過了,不是瞎折騰,現在很多幹的都掙大錢了,你就幫他一把,利息不用你管,我和你媽替他兜着!”周林生也不瞞着掖着了,直接說出了目的。
“一早就是這麼想的吧。你們是不是以爲,我一直在這兒住着,徐福海已經把房子還給我了?”周娜邊吃邊問道。
“難道不是?”周林生奇怪地問道。
“人家自己供出來的房子,憑什麼給我呀?福海說了,這房子他不經常回來住,給了我一把鑰匙,讓我幫着住一住,沒事還能打掃打掃衛生,還能幫我省點租房子的錢,人家可沒說把這房子給我!”周娜悠然說道。
她這話一出,周林生和馮玉鳳兩口子都愣住了。
女兒在這裡住了兩個多月了,他們一直以爲,徐福海良心發現,把這房子還給她了,卻沒想到不過是借住而已。
“不是,他徐福海都那麼有錢了,這一棟樓都買下來了,還差這一套房子?”周林生瞪着眼睛問道。
“人家差不差這套房子,跟我有什麼關係?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這套房子是他小二十年的工資供出來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對他身邊那些女人們一樣意義重大。”周娜慢條絲理地邊吃邊說道。
“小娜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這房子跟他身邊那些野女人有什麼關係?”馮玉鳳抓住了這一句問道。
“這是我和他結婚的婚房啊,朱琳琳就是在我們的婚牀上把第一次給他的,那條帶血的牀單還在衣櫃裡放着呢。還有其他人的,得有六、七條吧。她們都知道徐福海跟着我這麼多年受了委屈,都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心裡好受一點。媽,你看看別的女人是怎麼對徐福海的,再看看我,你覺得徐福海不應該對那些女人好嗎?”周娜脣邊帶着冷笑,看着自己的母親問道。
“什麼?她們竟然這麼不要臉?”聽到周娜的話,馮玉鳳驚呆了!
不光是她,周林生和周小冬父子兩個,也被周娜口中說出來的事情震驚到了!
特別是周小冬,聽到朱琳琳的事情,居然鬼使神差地扭頭朝着主臥室的大牀上望了一眼,同時身體劇烈地打了個哆嗦!
“那~~~那你還住這個房子?你還睡那個牀?你不嫌髒?”馮玉鳳顫抖着聲音,指着主臥那張牀說道。
“馮玉鳳,你說什麼呢?那張牀是我能睡的嗎?我還有臉睡?我現在就是個幫徐福海看房子的,平時我都睡次臥,就是然然那屋。主臥那張大牀是福海專屬的,我每天都仔細打掃,掃地擦傢俱,換好牀單被褥,讓他什麼時候來都能隨時住!你剛纔說什麼?嫌髒?你閨女我有什麼資格嫌人家髒?我幹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人家都沒嫌棄我,還讓我繼續住在這裡,我還嫌棄人家?人家沒嫌棄我就不錯了!”周娜連珠炮似的說道。
“你~~~你就這麼作踐自己?就爲了省那幾個房租錢?”馮玉鳳難以置信地問道。
“省房租錢?馮玉鳳,你覺得我就算再窮,缺那幾個房租錢?我告訴你,我願意住在這裡,願意幫他看着這間房子,打掃我們的婚牀供他和別的女人睡,是因爲這樣,我這裡能感覺舒服一點!”周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看着馮玉鳳目瞪口呆的樣子,周娜接着說道:“我就願意看着他開心舒服的樣子,看着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臣服在他的腳下!我看到這些就覺得自豪覺得驕傲,因爲那麼厲害的男人,是我前夫!”
說到這裡,周娜瘋狂地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卻流了一臉!
“瘋了,瘋了!”看着女兒這個樣子,馮玉鳳被嚇壞了,嘴裡喃喃說道。
周林生和周小冬也不敢提房子的事了,連忙一左一右拉着馮玉鳳,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瘋了,小娜她瘋了!”馮玉鳳像是受刺激了,出了門還在念叨着!
“你們才瘋了,你們都是瘋子!”周娜來到門口,重重地衝着樓梯口喊着,隨即重重關上了門。
下一刻,她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坐回到座位上,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喂?是蜜雪啊,老徐在嗎?”周娜語氣自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