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好。”
陸良很有主人翁心態,面露微笑,微微頓首,並打了聲招呼。
婦人神色僵硬,趕忙躬身道歉:“紅豆泥私密馬賽……”
“先生,媽媽說對不起,她不應該沒打聲招呼就過來。”
櫻田美雪臉頰緋紅,嬌豔欲滴,卻不得不硬着頭皮當兩人的翻譯。
她也跟陸良道歉,因爲擔心鑰匙丟失,所以給了媽媽一把備用的。
只是她沒想到,媽媽會在今天過來,而且來的時機,還那麼的湊巧。
不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們剛剛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浴室。
要是稍微奔放點,如客廳,陽臺,或者廚房,結果媽媽突然開門而入。
那個場面,光想想,她死的心都有了。
兩人嘀嘀咕咕,都不知道聊了些什麼。
陸良好奇:“怎麼不翻譯了?”
櫻田美雪紅着臉:“我媽媽,說你本人長得比照片年輕,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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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一大串話,就說了一些?”陸良狐疑。
“她還問我,你懂不懂日語,我說不懂,她就問……”
櫻田美雪吞吞吐吐,耳根都紅透了:“就問,我們剛剛是不是在浴室交流。”
陸良淡然一笑:“替我說一聲,我很喜歡你,以後會對你好的,讓她放心。”
美雪微微失神,神情也有點激動,語無倫次,趕忙跟母親複述陸良的原話。
她十九歲,剛成年不久,之前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關於這件事一直都難以啓齒。
包括之前跟媽媽說,也只是說她認識一個很有錢的人,對方願意幫她家償還債務,並提供豪華的住所,以及送她三輛豪車。
一切只是她一廂情願,只是爲了讓媽媽放心,但並沒有得到陸良的承認。
現在陸良承認了,純粹的利益關係,變得不再純粹,她也不會再那麼難以啓齒。
更重要一點,陸良未婚。
她的身份也從情人,變成只是暫時不能跟外界公佈的女朋友。
或許是自欺欺人,
但說出來起碼會比較好聽。
婦人激動躬身行禮,美雪說:“她說,先生謝謝你,以後她不會這麼冒昧的過來打擾,如果沒事的話,她就先走了。”
陸良吃着備好的早餐,感覺味道很不錯,突然問道:“你媽媽是做什麼的?”
美雪答道:“現在主要是打點零工,賺點房租跟生活費。”
一年前,她家裡還算比較富裕,爸爸是小公司的老闆,年收入5000萬日元。
摺合美元約34萬,哪怕在東京這座國際一線城市,也算是高收入人羣。
媽媽自然而然就當起全職太太,反正自從她出生起,就沒見過媽媽上班。
這些年,一直圍着家庭,脫離社會,早就忘記了謀生技能,只能打點零工。
主要也是年紀大了,又是女的,東京的工作,基本算是終身制,根本沒人要。
“還在租房?”陸良驚訝。
“嗯。”美雪點頭,她很聽話,沒有讓除她以外的人住在這裡。
陸良笑了笑說:“這裡客房這麼多,就讓你媽媽搬過來,跟你一起住吧。”
480平的大平層公寓,除了主次臥,還有四個,30平左右的客房,他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櫻田美雪喜出望外,再次確認:“先生,真的嗎?可以讓我媽媽也住在這裡?”
陸良點頭,美雪激動不已,趕忙跟媽媽說起這件事,以後她們就可以住在一起。
婦人錯愕,並沒有女兒想象中的開心,臉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美雪頓感疑惑:“媽媽,你不希望跟美雪住一起嗎?”
“媽媽當然希望跟美雪醬住在一起。”婦人臉上露出牽強的笑容,下意識看了陸良一眼。
她是大學畢業就跟先生結婚,也在那年生下了櫻田美雪,那個時候,她20歲。
雖然今年39歲了,但當了19年全職富太太,養尊處優,身材皮膚都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就三十出頭。
這幾個月,在外面打零工,一直有人給她遞卡片,邀請她下海拍片,說輕熟婦也很有市場。
現在陸良突然邀請她跟女兒同住,真不怪,她會多想。
“謝謝先生,我叫宮崎繪梨衣。”
繪梨衣面露決絕,也不再猶豫,直接同意了女兒的邀請。
她現在一直很後悔,如果當時不猶豫,答應S1邀請,或許女兒就不會認識陸良。
2.8億的債務,本來是他們長輩該承當的責任,不應該讓一個19歲的小女孩負責。
“宮崎?媽媽你不是跟我一樣都是姓櫻田嗎?”美雪滿臉疑惑,根本沒想那麼多。
“這是媽媽以前的姓氏。”
繪梨衣面露柔色,並沒有解釋太多,希望女兒能一直這麼天真。
“你們慢用,我去休息一會,中午記得叫我起來。”
陸良忍俊不禁,抽出紙巾擦拭嘴角,打算回房小睡一會,他知道繪梨衣所想,但他真不是那麼想,不過他也懶得解釋。
臨近中午,陸良睡得正香。
繪梨衣走到牀頭,蹲下身子,輕輕搖晃陸良的肩膀:“先生,醒一醒。”
陸良眯着眼睛,拿起手機查看,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現在臨近十二點。
“你的秘書,在樓下等候。”
繪梨衣像背臺詞一樣,磕磕碰碰,並遞上一條溫潤的熱毛巾,以及一杯溫水。
“你懂中文?”陸良驚訝,坐在牀頭,拿起一旁的熱毛巾擦臉。
繪梨衣一臉茫然,突然拿出手機,界面停留在中日互譯上面。
陸良失笑,繪梨衣又遞來一杯溫水。
陸良笑道:“謝謝。”
這句,她聽懂了,連忙回了一句:“不客氣。”
說着,她又拿出陸良外出的衣服,迭的整整齊齊,幫他解開身上的睡衣。
過程,難免會有肌膚觸碰,剛剛得以休息的小陸,不可避免起了反應。
繪梨衣還不瞭解陸良,以爲他想了,沉默片刻,默默關上房門,解開上衣的扣子。
陸良哭笑不得,語言不通,只能連忙搖頭擺手,並自己穿上了衣物。
他走出臥室,正想問美雪跑哪去了。
繪梨衣臉色微紅,指着隔壁臥室,又比了個睡覺的姿勢。
“那就讓她繼續睡吧。”
陸良打了通電話給徐嘉偉,得知他跟溫超就在樓下:“我現在下來。”
繪梨衣趕忙又指着餐桌上的飯菜,陸良搖頭:“不吃了,現在肚子還不餓。”
他走到玄關,繪梨衣趕忙跟上,讓陸良坐着,給他穿戴鞋襪,並檢查着裝。
繪梨衣的領口很寬,稍微彎腰低頭,一抹雪白的風景,就映入眼簾。
陸良哭笑不得,也有點不適應。
李曼麗蘇婉玉王楚婷,乃至張恬愛,雖然都很喜歡他,但並不會像這樣服侍他。
“走了,晚上不一定會回來。”
陸良拿起繪梨衣的手機,在翻譯軟件上面輸入這句話。
繪梨衣點頭,面露微笑,跪坐在玄關,畢恭畢敬目送陸良離去。
陸良嘴角帶笑:“還是得適應。”
雖然有點不適應,但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
突然能理解,東京工作這麼壓抑,那些多大男子主義是怎麼來的,都是被慣壞的。
不在壓抑中爆發,就在壓抑中死亡,在外是任人欺凌小透明,在家就是主人,就是天。
就像一輩子都沒嘗過權利滋味的人,突然爲人父爲人母,有些人難免就會產生一種病態的控制慾。
而這個民族,又是出了名的偏執。
“跟太田令約好幾點見面?”
陸良來到樓下,溫超徐嘉偉方世宇,及安保人員都在等他。
“下午兩點三十分,在我們公司見面。”
作爲秘書一代目,溫超很自然,就接過徐嘉偉的工作。
“那行,就過去看看吧。”
衆人來到中央區的銀座,星恆投資會社就在東京證劵交易所的樓上。
溫超說:“太田先生,本來打算給我們提供場地,但是被我拒絕了。”
他們提供的場地,要麼就在三井住友大樓旁邊,要麼乾脆就在大樓裡面。
溫超覺得不太好,因爲星恆投資會社是陸良的獨資企業,應該保持獨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