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枋在邢氏的消息不脛而走,別人或許不知道她是誰,但許向農知道啊!
所以趁着邢立巖不在辦公室,許向農屁顛屁顛的跑去了邢氏,打算拐帶陸枋。
昨兒個他和一羣狐朋狗友喝酒,喝着喝着突然聊到了邢立巖。
他在外很少提到關於邢立巖的事兒,也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議論是非。
在他們的交談中,許向農聽到了一個女人,再一聯想,自然就想到了陸枋。
畢竟以他若所知道的人中,只有陸枋能讓邢立巖區別對待。
“那是老子未來小嫂子,你們可別在那兒比比歪歪的。”聽到他們說那女人來路不明,指不定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許向農就忍不住開口辯解道。
“許少,你可不能瞎說,人家邢少都沒開口解釋,我們也沒法信啊!”有人賤兮兮的說道。
“再說了,誰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指不定是人家邢少大發善心,從山溝溝裡帶出來的小村花。”
這話一落,引來周圍其他人的鬨堂大笑。
邢立巖曾經爲了一個項目去鄉下住了一個多月的事兒可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成了一些公子哥的飯後談資。
許向農嘴笨,被人指着鼻子說也不知道怎麼懟回去,只能嚷嚷着:“明天,明天老子就把那姑娘帶出來你們好好瞧瞧,看誰是村姑!”
也就是許向農那一番憤慨的話,讓他現在像狗腿子似的圍在陸枋身邊,獻着殷勤。
“枋姐,要不今兒個下午我帶你去轉轉?”
“不去。”
“我帶你去酒吧?”
“吵。”
“那我帶你去購物?”許向農看了眼陸枋身上穿着的衣服,試探着問道。
“不去。”
陸枋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許向農沒轍,整個辦公室裡就他倆,邢立巖一大早的就被拉去開會,快正午了都沒回來。
許向農擔心邢立巖回來,那他就帶不走陸枋了。
他可是答應了他那幫兄弟,今天要把陸枋帶過去,讓他們看看誰那麼有本事,讓邢立巖天天帶着。
“姑奶奶,你打算今天一天都擱這兒待着?”許向農一臉無奈。
陸枋攤手:“不然?”
她這幾天都是這麼過的,邢立巖處理他的事,她就在一旁刷刷電視劇,吃吃零食。
許向農聽到陸枋的回答,實在是不知道該這麼接這個話茬。
“枋姐,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然我們去找家餐廳,把午飯解決了?”
“邢立巖這的伙食挺好的。”陸枋其實不挑食,只不過不愛吃甜的。
許向農:“……”他能說什麼?
陸枋臉偏向一邊,靠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有些昏昏欲睡。
許向農擡手,正準備拍拍她這時候,門開了。
邢立巖眉間隱隱有些疲憊,眼眸微擡,就看到正準備對陸枋伸手的許向農。
“你在做什麼?”邢立巖的聲音有些低,沉沉的開口道。
許向農還沒拍到陸枋肩膀的手一抖,一下子碰到她的肩頭。
“啊!!!”許向農捂住自己的左手,痛的直不起腰。
陸枋眸色微凜,周身透着寒意,眼眸裡有一閃而逝的戾氣。
看着許向農的眼神有些複雜。
這人有病吧?
而許向農痛的啊啊大叫,嚇得門外正坐在秘書位的小馬突然站起身,面前的文件掉了一大堆。
邢烈這時候走過來,見他這個模樣,不悅的皺眉:“你在做什麼?”
“特…特助!裡面怎麼了?”小馬戰戰兢兢的指了指總裁辦公室。
邢烈皺眉,他剛纔也聽到了那聲尖叫,聽聲音……像許公子的。
“裡面沒事,安心工作。”扔下一句話,邢烈突然腳步一轉,沒去辦公室。
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是修羅場,現在進去,等着找虐。
此時辦公室內,許向農一臉痛色,捂住自己的左手,痛的不能言語。
邢立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不過想到許向農剛剛是想做什麼,又覺得他是活該。
若是他出手,可能許向農的那隻手已經不保了。
而另一邊的罪魁禍首,半眯着眼,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盪着自己的腿。
“你湊上來做什麼?”絲毫沒有剛剛那一瞬間的戾氣。
“我…我只是想拍一下你。”許向農覺得自己很委屈,想哭。
“那怎麼不躲開?”
許向農:“躲不開。”手上傳來一陣陣痛意,許向農想罵娘。
陸枋眼眸微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許向農,眼裡有些不屑。
弱雞!
“自我防備,下次別湊的太近。”一句話,輕飄飄的就把錯怪在了許向農挨她太近。
許向農捂着已經骨折的左手,一個大男人臉上,竟然掛滿了淚水。
聲音發顫,擡起右手,指着陸枋道:“你,你,你……”你了個半天,許向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麼。
在一旁看了全程的邢立巖……
“自己去醫院處理。”走近兩人,皺眉冷聲說道。
許向農:“石頭,這個女人!”
“你自己要湊上去的,至於你的手,只是意外。”邢立巖瞄了眼許向農軟趴趴吊着的手,眼裡沒多大反應。
許向農:“!!!”
這還是他兄弟嗎?竟然幫着一個外人!
“石頭,這女人下手這麼狠,你不能睜眼說瞎話啊!我手可還斷着!”表面哭唧唧,心裡MMP。
“自己作的。”冷冷的掃他一眼,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陸枋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眼眸都懶得擡一下。
許向農還想控訴陸枋的罪行,結果陸枋突然出聲,讓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邢立巖,我餓了。”陸枋擡眸往邢立巖看去,語氣有些撒嬌,只不過她自己沒發現。
“帶你去吃飯。”邢立巖準備解領帶的手一頓,又重新系好。
“還想吃昨天的麻婆豆腐。”
“好。”
“還有麻辣香鍋。”
“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着待會兒吃什麼,完全沒管一旁的許向農。
完全被無視的許向農:“……”
你們能尊重一下我這個傷患嗎?
“那個……能給我帶一份燉豬腳湯嗎?”卑微的請求,加上那隻受傷的手,看起來頗爲可憐。
邢立巖往許向農的手看了一眼,瞭然的點點頭:“好。”
許向農:“……”你他媽剛剛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兩人直接越過許向農,出了辦公室。
出了門,小馬立即起身。
“總裁。”態度恭敬。
“把裡面的人送去醫院,賬掛我的名下。”扔下一句話,邢立巖和陸枋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公司。
知道辦公室裡是誰的小馬:“……”
他可能知道了什麼不能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