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和幽蘭的事,迅速在整個M洲蔓延,許多勢力在暗中蠢蠢欲動。
這個時候的炎盟,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因爲這時候只要有一個勢力出手,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勢力,勢必也會羣起攻之。
寒芒和周恆一直守在實驗基地裡,他也將雪狐和幽蘭的事一一告訴了周恆。
“恆叔, 你說這炎盟是不是傻,這不是上趕着送死嗎?”
周恆掃他一眼,沉聲說道:“炎盟在M洲的歷史,比我們冥流要長的多,你覺得他們會是甘願送死的人嗎?”
聽他這麼說,寒芒更加不解:“那他們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讓自己成爲活靶子?
傻缺吧!
“至少對方沒有惡意。”
寒芒心想也是,炎盟這麼做,直接將炮火轉移到了他們自己身上,那些想找他們冥流麻煩的人,也沒了理由。
若是現在他們冥流去將雪狐和幽蘭救出來,或許還能博個美名。
但寒芒可不想這麼做。
那些礙眼的玩意兒,愛死哪兒死哪兒去。
“恆叔,你去休息會兒,我在這兒守着。”寒芒看了眼玻璃牆裡面躺着的人,衝身邊的周恆說道。
周恆從陸枋做手術到現在,眼睛都沒闔一下。
“我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周恆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去休息。
寒芒悻悻的摸了摸鼻尖,也不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陸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一早。
剛睜開眼,大腦一片暈眩,怔忡了幾秒,很快就醒過神來。
“佟教授,人醒了。”第一時間,助理就將消息報告給了佟凡元。
“老佟,快去瞧瞧丫頭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餓了沒有。”一聽說陸枋醒了,周恆無疑是最激動的,立馬拉住剛剛趕來的佟凡元。
佟凡元有些頭疼的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你再在這裡羅裡吧嗦的,信不信那小丫頭剛活過來又會被你給折騰死!”
周恆一聽,連忙撒手,就像做錯事的孩童般,有些無措的擺擺手:“你先進去你先進去。”
寒芒在一旁看的直髮笑。
看來能治住恆叔的,也只有這位油鹽不進的佟教授了。
誰讓人家就是吃這碗飯的呢,他們還有求於人,所以心裡再不舒服,也得忍着。
而且佟教授這些人是憑空出現在冥流的,雖然他進冥流的時間也不短,但以前從來沒見過佟教授一行人。還是前幾年陸枋將一些權利放到他手上,他纔有機會接觸實驗室的事情。
陸枋聽到了幾人在外面的談話,微微偏頭,就看到周恆那一臉討好的樣子。
心中泛起一股酸脹感,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佟凡元走進加護實驗室,就看到牀上的陸枋正睜着她那雙明亮的眼眸看着他。
陸枋搖頭,近兩天沒進水,讓她的嗓子有些發乾。
佟凡元自然知道她爲什麼不開口,耐心解釋道:“剛剛纔醒,還不能馬上喝水。”
陸枋眨了下眼,表示知道。
佟凡元對身邊的助理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對牀上的人說道:“我需要進行一些基本檢查,確定沒什麼異常,你就可以回自己莊園養着了。”輕描淡寫,好似陸枋這次的手術就是一個小感冒。
陸枋微微動了動下巴,然後閉上眼,她現在只想休息。
直覺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忘了,但又想不起來,索性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