璽宮,唐澤的公寓內。
L將一疊照片和資料放到了唐澤面前。
唐澤正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閉眼假寐。
“你怎麼那麼在意他身邊的女人?”L看着唐澤緊閉的雙眼,皺眉問道。
這兩天幾乎沒有讓他調查邢立巖,調查的資料全是關於他身邊那個女人的。
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而已,在他看來大可不必如此在意。
唐澤睜開雙眸,眼底寒光乍現。
“不該問的別問。”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難聽,和那張臉比起來,十分突兀。
L沉了臉色,規矩的站在一旁,不再吭聲。
他跟在唐澤身邊,已經有近十年,所以沒人比他了解唐澤的脾氣。
若是他真的再插嘴,那等待他的,就是一顆冰冷的子彈。
唐澤從不講情面,也不會心軟。
他對自己狠,對別人自然更狠。
唐澤起身,拿過桌上的照片和資料,走向沙發。
一襲素色長袍,很好的勾勒出他纖細病弱的身姿,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
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那張看起來賞心悅目的臉。
微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簾,斜斜的照在他身上,宛若謫仙。
那雙陰冷的雙眸,落在手裡的照片上,許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嘴角緩緩上揚,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若是陸枋在這,一定會暴怒。因爲那些照片上的人,全是她。
有她剛走出璽宮的,也有她坐在邢立巖身邊的,更有她和何明交談時的樣子。
不過無一例外,全是半遮着臉,看不清全貌。
但即使這樣,看唐澤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興奮。
調查邢立巖幾年,也是最近才知道他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女人。
而每一次調查,都沒辦法拍到那個女人的臉。
L見過一次,但饒是記憶從未出錯的他,竟然也難以描繪出那個女人的樣貌。
所以唐澤纔會大費周章的想得到陸枋的照片。
可自從上次在學校露過面,每次出行,那個女人都戴着一副鴨舌帽,有時候更是戴上了口罩。
讓他派出去的人,全是無功而返。
而這一次,他是循着邢立巖那條線,才拍到了這些照片。
事出反常必有妖,邢立巖身邊出現女人,本就是不正常的事。
尤其是看到邢立巖對那個女人的態度,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做的,是刀尖上舔血的勾當,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所以他從來不會讓自己出現軟肋,也絕不會允許自己有軟肋。
邢立巖與他相同,兩人對弈的這麼多年,除了邢家的人,從來沒見他身邊出現其他特殊的人。
邢家的那個女人他並不打算動,畢竟他知道自己的仇該找誰報。
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強大自己,因爲他的對手,並不簡單。
可短短一年時間,邢立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會是邢立巖的軟肋。
唐澤放下照片,拿過那摞資料,本染上喜悅的眉梢緩緩沉了下來。
他派出去的人調查的還算詳細,但全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
資料太過簡單,除了一個不知道真假的名字,別的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還是二婚,怎麼可能入了帝都邢大太子爺的眼。
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沒調查到,或是忽略了的事情。
“安排一下,去一趟烏渺市。”唐澤放下資料,偏頭對不遠處的L交代到。
L神色一怔,雖然疑惑,但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出聲詢問。
點了點頭,走出了唐澤的屋子。
唐澤擡起眉梢,看了眼落日餘暉,思緒緩緩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