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遲嶼離開病房後,迎面正好碰上了容嘉慕三人,三人說說笑笑的。
“呦,靳三,要走了?”
“要走你走,我要跟曲妹妹說說話!”
容嘉慕眉尾一揚,就要繞過靳遲嶼往裡走。
擦過靳遲嶼的時候,被抓住了手臂。
靳遲嶼嗓音有些啞,“能說就多說一點。”
最好讓那個關季同插不上話。
楊朗無奈的跟小蘇揮別。
老闆都走了,他也不好留在這裡。
否則,小心眼的老闆,不知道又會給他安排什麼工作。
回到酒店。
靳遲嶼本想直接上樓,但是想到了什麼,腳步一拐,就往旁邊走去。
“嶼哥,不回去嗎?”
楊朗跟着靳遲嶼,有點茫然,不是要回酒店嗎?怎麼往小巷子裡走去了?
靳遲嶼眼神掃了一圈,就看到了那個大大的招牌。
“一碗粥。”
張姐看着眼前俊俏的小夥子,臉上綻放出笑容。
“小夥子要喝什麼粥?我這邊品類很多呢,你看看想喝哪種?”
看着菜單上十幾種他不認識的品類。
靳遲嶼蹙着眉,“都來一碗!”
“哎呦,小夥子,這麼多,一個人可喝不完啊,放涼了就不好喝了!”
“姐,沒事,我們喝的完,喝的完,麻煩您打包一下哈!”楊朗湊上來說道。
張姐這才幫他們打包。
一邊打包,嘴裡還一邊唸叨着。
楊朗接過來,然後看着靳遲嶼,“嶼哥還想吃什麼?”
“就這樣。”
……
病房裡。
關季同被宋尋叫走了,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了曲南煙一個人。
“捨得回來了?”
曲南煙看着小蘇調侃道。
小蘇羞紅着臉,“煙煙姐,你說什麼呢?”
“要是喜歡,就上!”
“上,上誰?”容嘉慕笑着緩步走了進來。
曲南煙自動忽略了容嘉慕的問題。
“容二少,你怎麼沒跟三哥一起回去?”
容嘉慕:“我纔不像靳三,曲妹妹生病了,我當然要日夜守護在身邊。”
“別別別,我可受不起!”
容家二少爺日夜守在她的病牀前,說出去誰會相信啊!
“曲妹妹,你幾歲啊?”
曲南煙茫然的擡起眉毛,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等她回答,容嘉慕又問道,“你生日什麼時候啊!”
“生日?”
曲南煙有些恍神。
她已經好幾年沒過生日了。
她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明天。”
曲南煙壓着脣角,說道。
“明天?”
容嘉慕的聲音有點高。
“有什麼事情嗎?”
曲南煙眉眼間隱隱有了些不耐煩。
小時候她是很期待生日的,每次生日,無論爸爸多忙,他都會回來。
可是自從那一次沒有回來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
周圍人也知道她不喜歡別人提這件事情,生日這個詞已經好幾年沒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現過了。
“那曲妹妹你要怎麼過生……”
容嘉慕話說到一半,就被身後的人制止了。
小蘇頭一次這麼強硬的拽着容嘉慕。
“煙煙姐,我們去問一下醫生,看你出院之後要注意什麼事項!”
曲南煙淡淡地點了點頭。
然後拽着容嘉慕就走了出去。
容嘉慕沒想到小蘇竟然敢拽他,一時不察,也被她拉到了門外。
“小蘇,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你竟然敢拉我!”
小蘇鬆開手。
“要不是我拉你出來,你等會兒要面對的就是煙煙姐的怒火了。”
“怒火?爲什麼?”
小蘇輕嘆了一聲。
“我知道的也不多。”
容嘉慕輕嘖一聲。
“別給我整這一出,快說。”
小蘇捂嘴笑了笑。
“我知道的確實不多,就聽唐姐提起過,煙煙姐的爸爸好像就是在她的生日那天失蹤的。所以煙煙姐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失蹤?”
容嘉慕皺着眉。
“對啊,聽說就是爲了趕回來給煙煙姐過生日,沒想到路上失蹤了。”
容嘉慕點了點頭。
難怪上次提到曲南煙的家庭的時候,她會是那樣的表現。
原來是這樣。
小蘇大姐大似的拍了拍容嘉慕的肩膀。
“容二少啊,我勸你以後還是少說一點關於這個事情。”
她還沒有當煙煙姐的助理的時候,就聽說,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揪着這件事情一直挑釁。
結果最後就是在醫院裡躺了半年。
“小蘇,我勸你,現在把你的爪子收回去。”容嘉慕斜了小蘇一眼。
小蘇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傻呵呵的笑着。
曲南煙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聞着鼻尖熟悉的消毒水味。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瞬間在腦海裡翻涌。
那天,她也是這樣,在醫院裡醒來的。
……
研究了一整天煮粥之道的靳遲嶼,現在非常自信。
看了一下時間,便換了一身衣服。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靳遲嶼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到醫院。
看見關季同的時候,靳遲嶼都仰起了下巴。
不就是煮粥嗎?誰不會啊!
他明天煮的肯定更好吃!
被宋尋拉着談了好久,甚至還上手做了一次手術,剛休息的關季同,一出來就看見一臉傲嬌的靳遲嶼。
“吃錯藥了?”
關季同隨口說道。
靳遲嶼笑道:“不是吃錯藥了,是要接煙煙出去吃飯!”
昨天他還很煩這個投資人。
飯局約在今天,打擾到煙煙的休息了。
但是現在,靳遲嶼只覺得通體舒暢,對那個隱藏的很好,未曾謀面的投資人,好感多了幾分。
電梯裡,關季同背對着靳遲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靳遲嶼特地在關季同面前強調了數次,要一起去吃飯了。
最後還是曲南煙拉着靳遲嶼。
“走啦走啦。”
兩人很快來到了豐澤大酒店。
電梯一層一層的往上,曲南煙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
擰着眉,曲南煙按着心口。
“不舒服?”
靳遲嶼急切的問道。
“沒有。”曲南煙搖了搖頭,“就是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叮——”
電梯門打開。
門外站着兩人。
“容二爺?”
看着門外的中年男子,靳遲嶼皺眉說道。
“靳小侄兒,好久不見啊!”
中年男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