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雪倒在了血泊中,鮮血淋漓,身上被子彈穿透好幾個孔,她看着藍色的天空,口吐鮮血,緊接着視線逐漸模糊。
薄夜在她身邊蹲下,眸子冰冷,一字一句冷聲道:“冷初雪,下輩子做個好人。”
“你難道......咳咳......從來沒有愛過我嗎?”
“愛過,爲了你,我不惜讓我心愛之人把骨髓捐給你,甚至傷害她一次又一次,而你從不曾有感恩,甚至不擇手段傷害自己的恩人,你這樣的人從來不可能有愛,就當我從不曾愛過。”
冷初雪哭道:“我寧願從不曾認識......你,你的到來……讓我變得越發悲劣。”
薄夜手中的槍指在她的腦門,“你不是能重生嗎?我找大師問過,只要把子彈抹上血液穿透你的兩腦,你便不可能重生,冷初雪,要怪就怪你咎由自取,永別人,永遠不再相見。”
“不不......”
薄夜閉上眼睛,扣動扳機,那顆金黃色帶血的子彈穿過冷初雪的腦袋,她倒在地上,瞳孔圓睜,死相慘烈。
暗夜走了過來,“爺,夫人順利繼承簡氏集團的董事長了。”
“嗯,把這些人全部處理了,別讓警察發現。”
“是。”
薄夜把手中的槍收回,視線再一次落在冷初雪那雙恐怖的眼睛中,他眸子一冷,上了車揚長而去。
當天晚上,慶功宴。
沐瞳和景澈牽着手來到大酒店,門口一身銀色禮服的簡繁星推着簡浩宇正在招待貴客。
簡繁星一擡頭就看到許久沒見到的沐瞳,忙走上前,“瞳瞳你來了,太好了,景澈快進去。”
“繁星,我們好想你。”
沐瞳抱住簡繁星,眼睛含淚,“你一走就是一年,回來也不通知我,甚至這一年跟我斷絕聯繫,我真是想罵你。”
簡繁星鼻子一酸,直起身子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嗯,回來就好,以後我們永遠不分開了。”
沐瞳和景澈又走過去對簡浩宇打招呼,“簡總,看你精神不錯,恭喜恭喜。”
“謝謝,我找到了人生中最寶貴的一部分,沒了遺憾,自然開心,”簡浩宇看向簡繁星,滿眼寵溺。
“太好了,恭喜你們一家團聚。”
簡繁星笑道:“對了,你和景澈?”
沐瞳害羞的沒說話,景澈笑了,在簡繁星的視線下執意拉過她的手攥着,“我們在一起了,瞳瞳成了大設計師,我爸很喜歡,便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婚事下個月舉行。”
“太好了,你這臭小子終於眼光好了一次。”
沐瞳嬌嗔道:“不說我們了,你家薄夜怎麼不在?”
簡繁星四處看了一眼淡淡道:“不知道,白天我們分開行動的,應該快到了吧!你們先進去。”
“好,”景澈和沐瞳剛離開,王矜的聲音便傳來,“繁星,景深來了。”
簡繁星擡起頭,只見門口王矜走來,她的身後傅景深蒼白着臉走來。
簡繁星看到他的臉色不好,不安的迎上去扶住他,“你這是怎麼了?臉這麼白。”
“咳咳!沒事有點感冒,繁星姐,恭喜你。”
傅景深話落遞給她一個很精緻的木頭匣子,匣子不小不大棕色的,很好看,檀香木所制,有香氣。
簡繁星接過,“這是?”
“宴會結束又看,繁星姐,我今天感冒了身體不舒服特意把這禮物送你,我先回去休息。”
簡繁星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也不好堅持便道:“好,我派司機送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不用,有司機送我的,你先忙。”
傅景深離開,簡繁星看着他的背影很是不安。
總感覺他不對勁。
王矜對着簡繁星心疼道:“這孩子好可憐,每天都是病懨懨的樣子。”
簡繁星沒說話,抱住小匣子的手一緊,她很是不安道:“他會沒事的。”
薄夜安排好一切,給自己換了一身西裝走來,慶功宴正式開始,簡浩宇和王矜本以爲薄夜會趁着這個節骨眼對簡繁星表白,沒想到並沒有。
兩老急的不行,尤其是王矜直接拉着薄夜來到盛世華庭外。
“好女婿你不是說今天要求婚嗎?這宴會都快結束了,怎麼還沒開始?”
薄夜那深邃的眸子泛着痛,天知道他有多想求婚,可他不能。
白天殺了冷初雪,趕回公司看簡繁星的途中他昏倒了,口中都是鮮血。
明明早已經知道自己得了胃癌,可還是聽到胃癌晚期,癌細胞轉移的那一刻他開始後怕。
要不是知道自己活不過半年,他也不會拼死去把她找回來,更不會拼死把她身邊的潛伏危機全部除去。
既然都要死了,何必耽誤她,她還那麼年輕,值得更好的男人。
他的視線落在景澈和沐瞳身上,心中窒息,繁星因爲自己錯過了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