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再次被這女人威脅恨之入骨,想到自己之所以走到現在,完全是因爲她步步算計,他那深邃的目光發出激烈的殺意。
赤夜查到簡繁星的定位,對着薄夜打暗語,薄夜點頭。
此時車子到來,薄夜一邊上車一邊打電話安撫冷初雪情緒,一邊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要你獨自前往我指定的地方,一命換一命。”
“好,我答應你。”
薄夜沒猶豫,他也不敢猶豫,他怕自己錯誤的決定導致簡繁星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他只能迎合着。
掛斷電話,簡繁星欲掙扎開她手腳的禁錮,她對着冷初雪道:“你到底要薄夜去哪?”
“此事你等會就知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多愛你。”
“你個賤人,你最好弄死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簡繁星話剛落就被冷初雪一巴掌打在臉上,她還不解氣,直接拿起酒瓶對着她的頭一陣猛砸。
“饒不了我是嗎?你來啊!”
“你個階下之囚,要不是你還有用,你以爲你還能這樣跟我說話。”
“我冷初雪之所以走到現在,和雲靳相愛到如今的反目,皆是因爲你的出現,你用骨髓逼迫他娶你,你害他遺失了愛我的心,簡繁星你纔是那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我恨你,就是因爲恨,我得孤魂纔會跑出來,去死吧!”
簡繁星被砸的額頭都是血,她整個人搖搖欲墜,硬撐着,嘴上帶着嘲諷直線之笑。
車上,薄夜收到冷初雪發來的地址沉聲問,“赤夜你查到的定位在哪?”
“在一處山崖之上。”
“你帶剩下的兄弟去救繁星,我去冷初雪指定的鱷魚園。”
赤夜一愣,“她爲什麼讓你去鱷魚園?”
“應該是想讓我跳下鱷魚園,然後用我的命換繁星的命吧!”
赤夜激動反駁,“這怎麼行,爺不能去,你去只會是死。”
“放心,她威脅不了我,我自有脫身辦法,你得保證繁星沒事。”
赤夜沉默的低着頭看着自己雙腿,不願表態。
他的樣子激怒薄夜,他咆哮出聲:“我的話聽到沒?”
“爺,讓其他人救夫人,我陪你去鱷魚園。”
“不行,你若是再次違揹我的命令,以後不要在跟着我,聽到沒?”
赤夜掙扎了許久,才說服自己聽話。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赤夜下車去後面的車,而薄夜朝着鱷魚園開去。
到了指定位置,薄夜撥通了冷初雪的電話。
“鱷魚園我到了,我想看到簡繁星沒事。”
冷初雪輕笑,優雅的掛斷電話,然後打開微信視頻,視頻電話很快被接通。
薄夜看着冷初雪那張陌生的臉,冷聲道:“冷初雪你藉着冷凝的身份做盡壞事,你就不怕冷凝爸爸知道嗎?”
“怕?怕什麼,在那老頭眼裡,我就是他的寶貝女兒冷凝,誰又相信我是冷初雪。”
“你不是把錢豹殺了嗎?殺得好,我得感激你,要不是你,我還擺脫不了那男人的控制。”
“哈哈!雲靳?薄夜?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好?”
薄夜懶得和她說無關緊要的話,他冷聲道:“我要見繁星。”
冷初雪把視頻一轉,只見簡繁星倒吊在大樹之上,整個人幾乎奄奄一息,臉頰蹦的格外紅,額頭上還有淤青和血跡,大樹之下就是懸崖。
她痛苦的微張着嘴,嘴脣發烏。
此景此情讓薄夜咆哮出聲:“給我把她放下,倒吊太久會腦出血,放下她,冷初雪你個賤人你是不是打她了。”
“放下可以,你跳下鱷魚池,等你被鱷魚吃了,我又放了她。”
簡繁星虛弱的喊道:“不要,不要。”
薄夜眸子微動,雙拳緊握,視線冷冷的瞪着視頻裡的女人,“先放她下來,我再跳,否則你的話不可信。”
“好,我就給你一次面子放她下來。”
冷初雪吩咐人把簡繁星放下,隨着繩索一解,簡繁星被人丟在泥土之上,她匍匐着來搶冷初雪的手機。
“不要跳下去,不要,你就算跳下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不要。”
“你死了,我也不會感激你。”
簡繁星淚流滿面,隨着她一說話她五臟六腑都是痛的。
她難受的抓住心臟,痛苦的搖頭。
薄夜心疼的搖頭,“我不能賭,哪怕是一絲機會,我也要救你。”
“繁星如果我真的有事,好好活下去,如果我逃過一劫,我會來找你。”
“等我。”
冷初雪諷刺道:“可以跳了嗎?我可不想看這些虛情假意的畫面,噁心至極,當初你也對我如此好,最後還不是變了心,說到底愛情這東西就是利用,簡繁星你當真以爲這男人愛慘了你,我呸!”
簡繁星厲聲呵斥:“冷初雪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到報應的。”
“遭到報應的是你和雲靳,而不是我,你不是不想讓他死嗎?好,我成全你,要麼你跳下懸崖,要麼薄夜跳下鱷魚池被鱷魚吃了,反正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死。”
“我跳,放了他。”
“我跳,放了她。”
兩人異口同聲,語氣堅決。
冷初雪嫉妒的快要抓狂,她露出極其猙獰的表情吼道:“我數到三,不跳就把簡繁星丟下去。”
“一”
“二。”
“三。”
“不要,”簡繁星嘶吼出聲,她剛要跳,薄夜已經快她一步跳下鱷魚池,很快視頻裡看到鱷魚池子的十多條鱷魚涌來,張開血盆大口,短短几秒鐘時間,那池子裡的水就變得鮮紅,異常刺眼。
“啊!”簡繁星暴怒,朝着冷初雪瘋狂的撕打過去,她恨不得把這一生的恨都傾注在這個時候,眼看着兩人要滾下懸崖,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槍擊聲。
冷初雪的人忙上前把簡繁星打昏,閉眼之際,她好像看到了薄夜,他血肉模糊的看着自己,然後笑着對她伸出手。
“繁星,等我。”
深夜
“啊!不要,”簡繁星翻身坐起,大汗淋漓,嚇得抱腿哆嗦。
夢裡他死了,他死了,死相慘烈,沒有一片完好的肉,全部都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