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在電話那頭顯得很爲難:“容總情況現在很不好,方小姐……方小姐……你還是不要再打擾他了。”
說完李路就掛了電話。
方悠然看着沉寂的電話筒面色逐漸複雜起來。
過了一會她走出電話亭,又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會後,才快步走進一家租車行,租了一輛越野車,直接往郊外開去。
在方悠然出城之後,她從後視鏡上看到了車後不遠不近跟着的兩輛黑色轎車。
方悠然嘴角微微一挑,開着車直奔容氏家族墓園而去。
把車停在門口後,方悠然下車在附近走了走,採了一捧白色的野菊花紮好,走進墓園。
後面兩輛車上的人也走下來,跟了進去。
方悠然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只顧着在墓園裡找容烈淵父親的墓碑。
終於找到之後,她把手裡的花擺在墓碑前面,低頭鞠了三躬。
待這一切做完,身後傳來有點不耐煩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又不是容家人!”
方悠然回頭,容墨楨帶着幾個保鏢陰沉着臉盯着她,彷彿要從她臉上發現什麼秘密。
然而一切讓容墨楨失望了,因爲方悠然一臉驚訝與茫然,好像根本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被跟蹤。
可是不管方悠然的表現如何,容墨楨都已經懷疑上她:“你爲什麼給李路打電話,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方悠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容總對我一直很關照,我當然關心他的情況,打電話詢問是很正常的事。”
“是嗎?”容墨楨顯然不相信這個理由,他走進一點:“你爲什麼一掛斷電話就直奔這裡,是不是你知道什麼秘密?”
方悠然搖搖頭:“我可沒有一掛斷就直奔這裡。我是在大街上逛了一會才突然想起要來這裡,主要原因是李路不讓我去看望容總,我只能來這裡幫容總祭拜一下他的父親,算是了表心意。”
“我會信的鬼話?”容墨楨顯得有點煩躁。
他對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走過來制住了方悠然。
“你不想受罪的話,就告訴我容烈淵是不是在這裡的哪個地方。”容墨楨臉上的斯文優雅一掃而光,掐着方悠然的下巴惡狠狠的說。
方悠然聽到這話,眼中的光芒一閃,轉瞬間又被她很好的掩蓋下去。
“容總不是在中心醫院嗎?爲什麼會在這裡,這是墓地又不是醫院,他在這裡做什麼?”
容墨楨氣急敗壞,正準備揮拳,方悠然及時提醒:“這裡是容氏墓園,到處都是監控,容氏家族的所有人只要想都可以隨時查看到這裡的情況。”
在旁人眼中的形象怎樣容墨楨不在乎,可是在容家族人眼中,他還真不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於是容烈淵不但後退了一步,還示意保鏢把方悠然放開。
畢竟這麼一個纖細秀氣的女人,能有什麼能耐,一支手就可以把她的胳膊擰斷,跑也跑不到哪裡去。
方悠然揉着被抓紅的手腕,頗爲委屈的說:“容先生你的舉動可太粗魯了,一點也不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