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小姐嗎?”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大廳邊上的雅座上站起,緩步走過來。
方悠然轉頭一看,這個男人衣着考究,長身玉立,周身的氣度攝人心魄,恍惚中她還以爲看到了容烈淵。
直到走進了,才發現這個男人雖然與容烈淵長得很像,但是年紀顯然已經有四十多歲了。
“你是……”方悠然疑惑的問。
“我是容烈淵的伯父,容墨楨。”
容墨楨輕輕閃身,邀請方悠然到雅座一敘。
方悠然此時最想知道容烈淵的情況,當即就跟着容墨楨走了過去。
落座之後,方悠然急切的詢問:“容先生的情況怎樣了,現在已送到中心醫院了嗎,手術做完了嗎?”
容墨楨不動聲色的給她斟了一杯清茶,然後說:“烈淵的車子被泥石流衝下山崖,他頭部受重傷,正在搶救,就算搶救回來了,也很可能成爲植物人。”
“什麼?”方悠然手中的茶杯一抖,整個人怔在那裡:“他……他那麼健康,怎麼會……”
“確實如你所說。”容墨楨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帶着上位者的居高臨下:“我們容家也在追究是誰讓他以身犯險?”
方悠然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在空氣幾乎凝固的時候,容墨淵微微探身,強大的壓迫感讓方悠然覺得自己是個罪不可恕的壞蛋。
“我……我聽說,容先生是爲了抓逃走的常家棟。”
容墨楨低低冷笑了一聲:“常家棟一個螻蟻而已,他怎麼值得千億市值的集團董事長親自去偏僻山路上追趕?這其中必有原由。”
方悠然盯着容墨楨的眼睛,愈發不安起來:“可能是常家棟拿走了容總的錢。”
“我看了一下報告,常家棟那幾千萬,在烈淵眼裡算什麼?”容墨淵眼中的寒意很明顯:“我們容家好好的董事長會爲了幾千萬的小錢放着工作不管,出現在一百公里以外?我們認爲很不合理。”
方悠然有點糊塗了。
她琢磨着,當下最關鍵不是救治容烈淵嗎?所以這位容家伯父的出現是不是想讓自己用方氏銀針去幫忙,否則他和自己費這麼多口舌做什麼?
於是方悠然主動說:“現在容總是不是需要中醫鍼灸的輔助治療,在這方面我可以幫上忙。”
容墨楨眼中玩味的意思更重了:“怎麼,你醫治過烈淵?”
“是的。”方悠然點點頭:“容先生之前有頭痛的頑疾,我用鍼灸的方法給他控制住了。所以這次容先生又傷了頭部,我想我也許可以幫上忙。”
容墨楨聽她說完,微微一笑,似乎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那我就記下了方小姐的好意。”
接着,容墨楨整理了一下衣袖:“現在烈淵的情況已成這樣,這間酒店你不能再住下去,以後容家有需要的地方自會聯繫你。”
說完這個男人看都不看方悠然一眼,戴上手邊的墨鏡,大步離開。
方悠然坐在那裡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個容墨楨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只是想趕她走,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還將酒店大堂都清場了……
方悠然嘆口氣,站起來推起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