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可沒想到,她睡到三更半夜竟然一夢醒來又看見沐雲帆站在牀邊,寬衣解帶似乎正準備上牀睡覺。
“啊……你……你……你是人是鬼?”
她真是嚇傻了。哆哆嗦嗦的抱着被子。蒙着腦袋,根本不敢伸頭看外面的情形。
直到那鬼影坐到牀邊,掀開她的被子,把她的腦袋揪出來,她纔不得不面對。
“我偷配了你家,哦不,是我們家的鑰匙。所以,我就進來了。”
沐雲帆捏著一把閃着銀光的鑰匙在秦歌眼前晃盪。秦歌到現在纔敢睜眼看他。
“你……你怎麼可以偷配我的鑰匙?”
該死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拿走了她的鑰匙偷配的?秦歌啊秦歌,你真是夠蠢的。
秦歌極度懊惱的表情讓沐雲帆看着想笑。他把那鑰匙晃了晃,用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道:“那還不怪你?我讓你給我一把鑰匙,你不肯,我又捨不得大晚上的讓你起來給我開門。所以只好自己配了一把鑰匙進來。”
沐雲帆的一口白牙晃出刺眼的白光,刺的秦歌腦袋都疼。
“沐雲帆,你真無恥。”
除了這種沒有鹹淡的話,秦歌真的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了。
“親愛的。別說這麼難聽。”
沐雲帆擠眉弄眼。一句親愛的喊的秦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三更半夜的,秦歌也懶得跟他鬥嘴皮子。索性直接道:“你晚上不能睡這裡,要睡你就睡隔壁去。”
她知道趕某人走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不過不出意外的,她的提議很快被沐雲帆否定了。
他像上次一眼直接躺倒,任憑秦歌怎麼推都推不動。
但這次,他還有了新內容。他側身,撐起胳膊託着腦袋,看向秦歌:“樂正林今天捱打了你知道嗎?”
“啊?”
秦歌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沐雲帆。
“他被打了,傍晚的時候,在自家公司的停車場裡。重傷。肋骨斷了二根,小腿骨折,哦,大概還有一些內傷什麼的。”
秦歌懵了。直勾勾的盯着沐雲帆說不出一句話來。直到沐雲帆齜牙衝她一笑:“是我乾的。”
“啊?”這一聲比剛纔更大,更刺耳,沐雲帆皺了皺眉,不悅道:“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我又沒聾。”
“你,你是說你打了樂正林?”
她指着沐雲帆,沐雲帆伸手攥住她的手指,放在脣邊輕佻的吹了一一下。
“是我,怎麼,你心疼了?”
他眸中閃出幽光,語氣凝重淡淡的酸味。
秦歌沒聽出沐雲帆的心思,她使勁抽回自己的手指,伸手在沐雲帆身上拍了一巴掌:“你神經病啊?你去招惹他幹什麼?不怕他報復你?你一個人,你以爲你能,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
這男人一定是瘋了,好端端的去招惹樂正林幹什麼?他一個小小的上班族,窮屌絲,惹了樂正林那樣的豪門公子,能有好日子過嗎?
“你擔心我?”
沐雲帆突然開口打斷了秦歌的喋喋不休。秦歌楞了一下,臉上掠過一陣不自然的表情。
“誰擔心你?我是怕你自不量力,最後被他收拾了還要連累我。”
她氣惱的瞪着沐雲帆,那目光卻不自然的在他身上上下看了一圈。
“放心,我沒受傷,我壓根沒出面。他不知道是我。”
又一次被人戳破了心思,秦歌的臉燙了起來。
她臉上的窘態越濃,沐雲帆心裡就越加的愉悅。
“你幹嘛要打他?他招你惹你了?這樣惹事,你閒的嗎?”
秦歌轉了一下身體,避開沐雲帆灼熱的目光。
“我爲什麼打他?當然是爲你。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
“爲我?”
秦歌這下真的愣住了。他的意思是,他替她出氣?他爲什麼要替她出氣?昨晚上昏迷後醒來第一眼看見他,他不是還一臉鐵青,活像她欠了他一百萬似的。怎麼轉眼間他又充當護花使者替她報仇去了?
“爲你,不行嗎?”
沐雲帆微微擡起身,湊上秦歌一臉迷茫的小臉。
那股熟悉的熱氣襲來的時候,秦歌嚇了一跳,轉眸過來,正好貼上沐雲帆熱氣騰騰的臉。
秦歌的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別過臉去懶得再打理沐雲帆。
沐雲帆伸手撩起她一縷頭髮攪在手指上玩弄,“我還給樂正林放了個消息,說今晚打他的人是秦皓雪派去的。”
“什麼?”
秦歌想不正眼看他都難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別說又是爲我。我跟秦皓雪可沒什麼冤仇,我並不討厭她更談不上恨她。”
她跟秦皓雪只能算是有些誤會。就算秦皓雪一直不喜歡她,但是就她自己來說她對秦皓雪的感覺並沒有達到那種恨的地步。所以如果沐雲帆說他挑唆秦皓雪跟樂正林互鬥是爲了給她報仇,她就覺得太牽強了。
沐雲帆把那小縷頭髮纏成了一個結,又慢慢鬆開,勾脣一笑,語氣譏諷的道:“像你這種笨女人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誰害了。”
“你什麼意思?”秦歌氣惱的從他手上拽過自己的頭髮。
沐雲帆挑挑眉,繼而又搖搖頭:“都提醒的這麼清楚了,還不知道?”
秦歌皺皺眉:“你是說,昨晚的事是秦皓雪跟樂正林乾的,跟秦妙兒無關?”
還沒等沐雲帆說什麼,秦歌就衝他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麼知道的?”
好吧,秦皓雪要是假借秦妙兒的手機給她發那麼個短信,引她去那個酒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沐雲帆是怎麼知道的呢?
秦歌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不夠用了。只能盯着沐雲帆看,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案。
哪知沐雲帆只是很不以爲然的一挑眉:“我怎麼知道你不用管。總之,我賣了這麼大的消息給你,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原來你是來討好處的?”
秦歌拔高了聲音,沐雲帆笑笑,一隻手不規矩的爬到了她的身上:“市場經濟下做什麼都是需要報酬的。”島狀妖劃。
經濟,他丫的這時候跟她談經濟?
“我沒請你做。”
秦歌過於氣憤竟然忽略了那隻毛手。
沐雲帆含着輕笑的眸光凝在她臉上,已經悄然爬到某人胸前的手突然用力,將秦歌按倒在了牀上,攬入自己的懷中。
“小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的吻似乎蘊了薄薄的怒氣,瞬間壓了下來,將秦歌即將出口的反駁悉數堵了回去。
“唔……”秦歌的理智被這吻衝的七零八落。
她想反抗,可雙手剛擡起來就被某人給壓了下去。同時,沐雲帆那隻向來不懷好意的手又爬上了她的前胸。一根手指輕輕一挑,就挑開了她睡衣的第一粒鈕釦。
秦歌心頭一驚,瞬間那手就探入她的私密地帶。
男人火熱的手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秦歌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眼睛瞪的大大的驚恐的看着沐雲帆。
沐雲帆稍稍鬆開一些,薄脣貼着她的粉脣溢出一句戲語:“還想咬我?或者咬死自己?”
他邪氣森然的一笑,突然間就下滑直接噙住了她胸前的敏感。
“啊……”
秦歌被那陌生的酥麻感嚇的尖叫一聲。
而陰謀得逞的沐雲帆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他的脣在那敏感處流連忘返,火熱的舌尖甚至不時的逗弄着。
秦歌的身體裡彷彿一股強勁的電流在四處蔓延,電流所到之處擊潰了她所有的抵抗,她的身體軟成了一團棉花。
她的身體越軟,沐雲帆的攻勢就顯得越發的強勁。他的脣依舊停留在她的胸口,一隻手還覆上另一隻柔軟,輕輕揉搓着,這種力道不大的動作,製造出來的震撼是秦歌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沐,沐雲帆,別這樣……”
她的反抗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求饒。殊不知,她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更加激發了某人的佔有慾。
沐雲帆眸色稍沉,眉梢掛起點點薄笑,那隻惹禍的手終於從她的敏感處挪開,不過並不是放棄而是更深的掠奪。
他的手順着秦歌的腰身滑了下來,停留在她最隱秘的位置。
“不要……”
秦歌驚恐的叫了一聲。沐雲帆的脣挪到她的耳垂邊,輕輕咬了一口那隻已經通紅的耳垂。“我想要。”
他的話似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秦歌有一瞬間的晃神,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吻又攜着強勁的力道壓了下來。
可這一次,那吻卻沒有深入下去,一個電話救了秦歌的小命。
沐雲帆的手機鬼哭狼嚎響了起來。他眸色一暗,眉間凝着深刻的怨念。秦歌的理智卻被這電話鈴聲給拽了回來。
“快去接電話。”
她伸手推了沐雲帆一把。沐雲帆本不想理會這電話,無奈那電話越響越起勁,不接的話也實在破壞氣氛。
他掏出電話,人卻依舊壓在秦歌的身上。
“雲帆,你快回來吧。伯母病了。”裡面一個女人的聲音秦歌聽的清清楚楚。不用想一定是那個住他家的安娜。
想到這裡,秦歌的臉色也黯淡了。沐雲帆這聽了這話才戀戀不捨的從她身上翻下來。
他沒說什麼,收了電話看了秦歌一眼,微微一蹙眉對她說道:“穿衣服起來,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