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鳳儀說着就掙扎的想起來,秦歌慌忙上前扶住:“奶奶,您還沒恢復好,怎麼能回家呢?”
“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扶着我,再叫個護士跟着。這家醫院的院長我也熟識,你讓他去安排。”
“可是,爲什麼這時候要回家?奶奶,難道您……?”
秦歌猜想樑鳳儀一定也是疑心秦妙兒手上的那隻戒指所以把那二人打發走了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家看看。
只是樑鳳儀卻沒有正面回答她。只催促她去找院長安排出院回家的事情。
樑鳳儀很堅持,秦歌也沒辦法,只得轉身出門去找院長去。
院長聽了她的話,皺眉想了一會,又把樑鳳儀的主治醫師叫來仔細詢問了一遍之後才同意了樑鳳儀的要求。派了車還配了二個護士跟着。
秦歌也沒再耽擱,回到病房,和護士一起攙扶着樑鳳儀就上車奔樑鳳儀住的地方而去。
樑鳳儀住的是一棟不大的別墅。因她喜歡清靜,所以家裡只是請了鐘點工,沒有固定的傭人。而她住院這幾天,也電話告知了鐘點工這幾天不用來了 。
別墅裡靜悄悄的,外面看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但是樑鳳儀的臉還是繃的緊緊的絲毫沒有放鬆。
她掏出鑰匙給秦歌,示意她打開鐵門。開了門之後她又讓那二個護士都在外面等着,只讓秦歌一人用輪椅推着她進到別墅裡面。
開裡面的門時,秦歌的手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第六感,反正只是覺得這扇門後面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場景。
她猶豫了,樑鳳儀卻催促上了:“小歌,快點。”
沒辦法,秦歌只得利索的打開了門。門開了,她的腿卻怎麼也邁不動了。
這一瞬間,她的呼吸彷彿都被攥住了,這……這還是她熟悉的奶奶的家嗎?
“奶奶……”秦歌看着樑鳳儀,只見樑鳳儀的臉瞬間煞白。目光直直的望着房間裡面。
樑鳳儀不說話,自己推着輪椅,慢慢的往裡面滑動。但是也沒滑多遠,那輪椅就停住了。不是她不想進去了,而是道路被擋住了。
輪椅的前面橫着一隻紅木製的躺椅。秦歌記得很清楚,從小奶奶最喜歡中午的時候坐在這個躺椅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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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秦歌覺得樑鳳儀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緊張的喊着她。可是樑鳳儀臉上繃的緊緊的,沒有理會她。
過了好一會,樑鳳儀纔對她說:“推我進房間。”
秦歌不敢耽擱,慌忙推了輪椅去樑鳳儀的房間。
房間裡的情形跟秦歌想的一樣。甚至更糟糕。如果說客廳是像被人弄亂的,傢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那麼房間裡就是被人洗劫過得。牀上翻的亂七八糟,牀單,被子,枕頭全在地上,牀板都翻了起來,櫃子裡衣服散落一地。連窗簾都被扯了下來,鋪的一地都是。這些還都不算什麼。更可怕的是,秦歌發現,這房間裡幾乎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了。
從前爺爺留下來的幾個古董,字畫,還有牀頭櫃上本來放着的一隻水晶檯燈,都沒有了。
她還沒說什麼,樑鳳儀就自己推着輪椅到了櫃子面前。秦歌慌忙跟過去,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櫃子裡那隻保險箱也沒了。那個保險箱不大。從前她在的時候樑鳳儀也打開給她看過。那裡面放的大多數是跟爺爺有關的東西。幾乎爺爺在世時送給奶奶的首飾都在裡面。當然也包括那隻藍寶石戒指。
那些首飾平時樑鳳儀從不佩戴。但是秦歌知道,奶奶心中有多在意那些東西。在她心裡,那些東西比手上攥着的百分之十的股份還要貴重許多。
可是現在,那些都沒有了。樑鳳儀盯着那個空空蕩蕩的櫃子,臉色一點點的從煞白變成死灰色。
“是妙兒!”
沉默了許久,樑鳳儀才吐出這三個字。
秦歌緊緊的皺眉:“奶奶,你是說那隻戒指就是您的。那您爲什麼當時不說?”
樑鳳儀冷哼一聲:“那隻戒指是你爺爺從南非帶回來的。那顆藍寶石,更是世間少有。在這裡她根本買不到那麼好的成色。她以爲她在裡面刻了字,就能抵賴過去了?太天真了。秦妙兒,她是個畜生!”
搶了自己奶奶的家,她不是個畜生是什麼?
樑鳳儀狠狠的砸這輪椅的扶手,痛心疾首的罵出了畜生二個字。
“奶奶,那我們現在就去秦家。找她要回您的東西。”
秦歌咬牙道。樑鳳儀點頭,沉聲應道:“對,我得拿回那些東西。那些都是振國送給我的。誰也奪不走。現在就去。”
她自己推着輪椅想掉頭,可是輪椅沒轉過來,她卻突然雙眼一閉,倒在了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