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喜歡這種氣氛,越是跟她們相處就越喜歡她們,她多麼想以後都能過這樣的生活。
多麼想,她跟宮澤玉的身份就是那麼簡單的人。
年輕的時候她覺得刺激好,覺得人要活的轟轟烈烈纔不枉來這人時世間一趟,可現在她覺得,平安,平平淡淡過日子,那纔是真,纔是幸福!
可是……
人生在世十有九不如意。
她的眸色黯了一下,隨即擡頭,沒有一絲的痕跡。
飯後,他們一起把這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走了一遍。
“這個地方我真是太喜歡了!”宮母的臉上有着藏不住的喜歡。
“阿姨喜歡就常來玩。”王寧靜笑道。
“只能常來玩,不能住這裡嗎?”宮母一臉渴望地看着她們。
“……”
白雪三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
“媽!”宮澤玉喊道,她住人家家幹什麼?
“你整天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無聊不說,就算那天我死在家裡也沒人知道。”宮母撇嘴,委屈的很。
她的表現就是她是一個需要關懷的老人,渴望熱鬧,渴望兒孫環繞膝下的孤獨老人。
“媽,你別說的這麼誇張,我不是請了兩個阿姨給你。”爲了讓母親不孤單,宮澤玉請傭人也是請的中年婦女好跟母親有共同語言,能陪她聊天解悶。
“我不喜歡她們,我喜歡白雪她們,我喜歡這兩個孩子,我想要天天看到他們,你們就讓我住這裡好不好?我會讓你們即便利又不打擾到你們。”宮母可憐兮兮地看着兒子,又看向白雪。
白雪細長的黛眉不可察覺地微皺了一下,她是覺得宮母還不錯,還挺喜歡這個老人家,但是還沒有喜歡到讓她住進來的地步,更何況她明知道她想住進來最大的心思是什麼,她真無法同意她住進來。
她現在無心談情說愛,就不該給他們母子倆錯覺!可若明着拒絕又會傷到她老人家,這不是她想要的。
宮澤玉瞭解白雪,即使她輕微地皺一下眉,他都能發現,都能知道她的困擾。
他上前摟住母親的肩膀,“媽,聽話咱們回家。”
這語氣裡有哀求也有警告。
讓她別胡鬧。
宮母雖然有不願,但也不再提這件事,走的時候沒說什麼就跟宮澤玉離開,只是臉上有着明顯的不捨和失落難受。
宮澤玉雖然心疼,卻也沒說什麼。
白雪看到這樣,心裡有些不好受,過意不去。
白雪這個人就是你待她一份好,她會還你十分好,而宮澤玉對她是十分好,她連一分都沒能還得了他,看他們母子倆這樣,心裡自是愧疚。
人都離開後。
王寧靜開口,“我們都挺喜歡宮澤玉的母親,她讓我們都感受到一種母親的感覺,讓她住進來應該會很不錯。”
“是啊!雪,讓她住進來一段時間吧!”路依依跟着道。
她們兩個都看出來白雪有愧疚,心想着家這麼大,讓一老人住進來也不是什麼事,宮母爲人又懂理,好多時候還能幫上她們,住進來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這樣不好。”白雪開口。
“你是怕這樣會給宮澤玉錯覺嗎?”王寧靜問道。
“是一部分。”
“你就算不給宮澤玉錯覺,他也不會放棄你,既然你放棄蘇炎,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新的機會?”有句話說的好想要忘記上一段戀情,就要開始新的戀情。
“我沒有那個心情。”白雪想她此生不會再戀愛了,一次就夠了!她無法再像愛蘇炎那樣全身心的去愛一個人,就不能對不起別人的感情,她以後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孩子,照顧兩個好友,好好忙她的公事,等蘇炎那天歸來,把蘇氏還給他,她就任務完成。
“那就不去想哪一方面,孩子們喜歡宮奶奶,你又對宮澤玉有所愧疚,想要回報他,讓他母親開心自是對他最好的回報。”
“我會考慮。”白雪想了想說道。
此時,宮澤玉的公寓裡。
“媽,今天氣氛那麼好,你怎麼突然提出那樣的要求?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雪很爲難?”宮澤玉不想責怪母親卻忍不住說道。
“兒子啊,媽這都是爲了你好。”她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兒子。
宮澤玉蹲下來,頭靠到她的腿上,“媽,我知道你爲了我好,但是我不想她有一絲的爲難,我想要的是她愛上我,而不是強迫她接受我。”
“你這孩子……”他這樣溫吞的性子,怎麼能追上人家啊!
“媽,我知道你也是真心喜歡白雪跟雅夫,你喜歡他們常去找他們玩可以,但不要摻和到我的感情裡面好嗎?我希望你對他們的好是單純的好,不帶目的的好。”宮澤玉在她腿上悶聲道。
宮母想說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說,用手撫摸着兒子的頭,每一次撫摸都充滿了母愛。
宮澤玉就那樣蹲在地上,靠着母親,享受此刻的安靜,溫馨。
“媽,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只要這樣就夠了,我很滿足。”他想要的就是母親跟白雪在身邊,每天能看到她們,如此便足矣。
再深的想法他不是沒有,只是他知道感恩,知道滿足。
“傻孩子。”宮母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m國……
一個月的精心配合調養,蘇炎的身體好了很多已經跟正常人無異,不過這事還瞞着。
每個月的月末最後一個禮拜天,蒙洛家族都會舉辦一次家庭聚會,所有的成員都要來參加,這是爲了聯絡家族成員之間的感情,所以除非有重大事情,不然必須要參加。
蘇炎這個冒牌貨未婚夫因爲是要入贅蒙洛家,也必須要出席月末的家庭聚會。
珍妮佛被幾個堂姐妹叫走。
艾寶羅不懷好意地接近蘇炎。
“堂妹夫,最近身體怎麼樣?”
“多謝關心,近日來比前些日子是稍微好點了。”蘇炎揚起一抹帶着淡淡諷刺抹笑。
“你是好了,可惜某個人怕是要終身落得殘疾。”艾寶羅搖頭可惜道。
蘇炎心裡冷笑,這種明顯着引他上鉤的話,自是不用順着說。
“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我去那邊打個招呼,失陪。”他要走。
“等一下堂妹夫!”艾寶羅叫住他。
“還有事?”蘇炎回過頭。
“堂妹夫不知道珍妮佛有沒有跟你說,前陣子你昏迷的時候有個自稱是你妻子的女人白雪來找我,讓我幫她找回失蹤的丈夫,我就好心把她帶到老爺子面前,誰知她竟然反咬我一口,說我扣押她,威逼她對你不利,我生平最恨這種賤人,想讓她實話實說,所以就給她注射了一針藍魅,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多強,竟然死撐着痛暈了都不肯說實話!”艾寶羅停頓了下,“對了堂妹夫,你知道什麼叫藍魅嗎?就是一被人叫做吐真劑的病毒,注射上它之後,不但會痛不欲生,活活疼死,就算注射解藥僥倖撿回一條命,也會留下不同程度的後遺症,注射藥物後堅持的時間越長,那麼後遺症就越厲害,那個白雪堅持的時間很長,讓我都不得不佩服!”
艾寶羅說着,眼睛沒有離開過蘇炎,雖然蘇炎帶着面具,但是如果白雪真的是他的太太,他的眼睛肯定會有所變化。
蘇炎聽的一驚,可是想到對方是故意激他,他仍舊淡定,面不改色,深沉的雙眸一如既往的平靜。
艾寶羅的話沒能讓他的眼睛激起一絲的波浪。
艾寶羅皺眉,他這表現,是他真的是蘇澤,白雪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還是他根本不愛白雪,她的死活跟他無關?
如果是前者,那他就是白費心思。
如果是後者,讓他想起白雪那樣硬撐着的模樣,心裡竟替她有幾分不值。
他不知道在蘇炎平靜的面具下,有一顆多麼驚天駭地的心!
藍魅!這個東西不用艾寶羅解釋他也知道,他也曾經用過這種藥逼迫隊伍裡的叛徒說實話,那種痛是一個歷經生死的僱傭兵寧可死都不願意承受的!
他家蘇太太真的被注射了那種藥?
光是想,他都無法想象,蘇太太所承受的餓疼痛,一顆心擰巴着心疼的厲害!
可表面依舊一派的自然,在轉身離開後,他立刻去找珍妮佛。
“哥,怎麼樣?”艾羅華走過來問道,遠遠的他看到大哥跟蘇澤在一起,就想到他是在試探他,沒過來,等人走後她纔敢過來。
“不管怎樣,此人都得儘快除掉,不然他會是妨礙我們大計的最大障礙物!”艾寶羅冷下臉,既然沒法辨別他的身份,那就不辨別,直接殺了便是!
他策劃好的事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蘇炎找到珍妮佛,示意她跟他離開一下。
珍妮佛跟堂姐妹們抱歉笑了一下跟蘇炎離開。
一到沒人的安靜角落,蘇炎一把拽住珍妮佛,把她猛然推到牆上,氣勢兇殘!
“你幹什麼!”撞到牆上的珍妮佛後背疼的不行,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一雙美眸射出殺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