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沛玲的照顧下,蔣繁星很快出院了。
出院後藍沛玲接到電話,需要去外地出差一趟,照顧她的任務又落在了陸澤謙身上。
他們之間很少說話,總是沉默着,偶爾陸澤謙心情好,願意哄她幾句,她總是微笑。
後來陸澤謙明白,她只是用微笑隔絕一切,用微笑築起一座牆,隔絕所有溫暖,給自己披上冷漠的保護色。
陸澤謙請了鐘點工,每天來做飯,他們會在一張餐桌上吃飯,也不交流。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陸澤謙接受不了,晚上回去的時候找她攤牌。
她坐在書房裡,正在敲打着電腦。
“蔣繁星,你還要折磨自己多久,爲什麼不可以信任我,給我個機會。”陸澤謙抓狂的說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失態。
一直以來他都是理智,睿智的形象,從不會這樣失態。
“你可以不回來,我們本來就沒有關係的,你經常進入我家,會妨礙到我的私生活。”蔣繁星生疏的說着,說完她的目光移回到電腦屏幕。
陸澤謙大步走上前,關掉電腦:“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怎麼不見你對她們負責。”蔣繁星站起來,與他對視着。
“你與她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女人,都是過客,難不成我還惦記着陸家少奶奶的身份嗎?”蔣繁星苦笑着,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絕無半點虛假。
陸家少奶奶的身份,她體驗過了,不過如此,她不願重蹈覆轍。
陸澤謙垂頭喪氣的說着:“若你願意,我們可以復婚。”
“說了很多次,這樣的遊戲我玩得起,不需要你負責。”
“行,你說的。”陸澤謙臉色鐵青着摔門而去。
其實蔣繁星也想抱住他,告訴他自己有多愛她,可是她怕,怕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最終留給她的還是絕望。
與其這樣不如從來都未曾得到,免得受傷。
之後的日子他在也沒有上來打擾,她的日子也恢復了平靜,照常忙公司的事。
偶爾有空閒的時間會與蔣非凡一起吃飯聊天。
下午的時候蕭冠宇給她打電話,邀請她一起出席個慈善晚宴。
那是分開後,蔣繁星第一次與陸澤謙碰上。
他依舊穿着黑色西裝,理了寸頭,謙謙君子的模樣,身邊站着美麗高挑的女士,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陸澤謙遊走在人羣裡,與友人打着招呼,交談着,女伴靜靜的陪在他身邊,琴瑟和鳴的樣子。
“陸先生,恭喜你拿下了南區的地皮。”蕭冠宇帶着蔣繁星上前,與他打着招呼。
陸澤謙禮貌的笑着,看了蔣繁星一眼,把目光落在蕭冠宇身上:“謝謝,你最近也是風雲人物,時常在報刊雜誌看到。”
“怎麼敢與陸先生相提並論,我只是無名小卒罷了。”蕭冠宇自謙的說着。
“澤謙,我可以失陪下嗎?”女伴小聲的問道。
“我陪你。”陸澤謙紳士的陪着女伴離開。
蕭冠宇從服務生手裡拿過兩杯酒,遞給蔣繁星一杯:“陸澤謙對他女伴真不錯。”
蔣繁星不語,眼神落在別處。
“相信他對自己的女人一定很大方。”蕭冠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