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聽着她講。
“總之，就像今天。我幫你們將原本只值幾百兩的黃鸝，賣出二百兩黃金的天價。除去本金，可能梅紅樓買下黃鸝用了五兩……”
她，她怎麼知道買下黃鸝只花了她徐媽媽五兩？
呵呵……猜中了！原來徐媽媽也不是針對她，而是許多能白撿的白菜，徐媽媽都用五兩的白菜價買下。
“然後栽培她半年，在她身上花了至多不超過五百兩。淨盈利所得，梅紅樓要分我九百九十九兩黃金。帥哥，你一定是個大方人對吧？不如就合個整，分我一百兩黃金好了。你看，實際上唱歌的人是我，然後我還要躲在後臺一整晚，直到客人走光我才能出來。我也是很辛苦的。”她腆着臉，睜着一雙大眼睛，特別討好地對着他笑。
有她這麼算賬的？說好的除去本金，淨盈利分賬呢？結果算來算去……
“好。那今天我就分你一百兩黃金。”他笑着對她道，然後看了徐媽媽一眼。
“這！”徐媽媽頓時驚叫出聲，但自己嚥了回去，當真從胸襟裡掏出了那兩張銀票，特別不捨地遞給她一張。
她並沒有接過，而是對他道：“今天我和徐媽媽原本說好了的。我自己找上門來，說我能幫你們捧紅姑娘賣出天價，僅是我口說無憑。今日這一場，便是試驗，賣多賣少讓你們看看我的斤兩，並不需給我分紅。現在黃鸝確確實實靠着我的提點和代唱賣出了好價錢，你們相信了我有這個能力，便是我先付出的回報。我們講求的是日後誠信合作。”
徐媽媽聽到她如此說，立即把手縮了回去。不過，徐媽媽看她的眼神倒是和煦了不少，裡頭透着：“小丫頭真懂事，說話算話。”
他也便擺了擺手，不多言迫她收下。
她心裡這個氣喂！多勸勸能死啊？他硬要她收下，她沒有辦法，也就只好勉爲其難地收下咯。一百兩黃金喂！有了那一百兩黃金，她日後都不用辛苦來代唱了。應該夠直接在池林城買個小宅子悠閒過日子了，偶爾還可以到菊芳樓奢侈一把，也算報答了紅爺和小雨幫她這許多，而且菊芳樓的“小姐姐”們也是……
呵呵！她真有意思。姚凱一瞬都不曾錯過她五彩斑斕倏忽變幻的表情。
怎麼，他說好的不強迫她做任何她不原因的事情，他做到了，是他的錯咯？
哈哈哈哈！一百兩黃金啊，確實太誘惑了哈。對，他就是故意不給她，叫她打腫臉充胖子。嘛！她本來也是個好可愛的胖子。一百兩黃金喂！給了她還得了？瞧瞧……瞧瞧……丫幻想着自己抱着一百兩黃金哪裡還用再出來代唱這麼辛苦，買個小宅子，悠閒過日子，想得那個美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忽然，他眼睛一眯。怎麼總覺得她想着想着開始想男人了？她這口水是爲男人而流？
“跐溜！”忽然，她意識到自己差點流出口水來，猛然吸了回去，回過神來，然後對上他那雙……古怪……卻分外好看的眼睛。
“跐溜！”她猛地又吸了一口口水。
嘛！沒想到梅紅樓的幕後大老闆這麼帥的。今天她不收那一百兩黃金也不虧。雖然日後要辛苦，未必每一次都能分到這麼多了，但她還可以經常看到他呀。這麼養眼的帥哥，值了！
媽耶！她……她……她……是在對着他流口水？
姚凱詫異得睜開了眼睛，啼笑皆非，心裡不知怎的，卻暢快得很。
他就說嘛，他這麼帥……帥是指男人非常好看的意思吧？哈哈哈，她的嘴還挺甜。叫他都沒法指正，她明明聰明得很，還這麼明目張膽地算糊塗賬。他這麼帥的男人擺在她面前，外頭還有哪個男人能帥過她，叫她想想就流口水？
嘛！要他用皮囊綁住她，他倒是也樂於賣弄。誰讓她千金難換呢？今日是二百兩，她日，她還能爲梅紅樓賺進更多。徐媽媽是太極端了，他也不想放她跑了。當真是因爲她能爲她賺錢，賺很多的錢嗎？
於是，姚凱忽然用溫柔得能膩出水來的目光盯住她，語氣卻很霸道，道：“你明兒可就搬進來？”
“好……”她傻傻地就要流口水，然後及時“跐溜！”一聲嚥了回去，趕忙改口道：“好不好意思的。我們說好是合作關係啦，我怎麼好再到梅紅樓白吃白住，還要讓姚老闆讓出自己的院子。太不好意思了。”
嘛——若是她住進來，還附贈個他……
“跐溜！”她趕忙又雙叒叕一次把口水嚥進去，心兒好痛地道：“其實，先頭我跟徐媽媽撒了謊，對不住哈，徐媽媽，你先頭太嚇人了。”
徐媽媽：“……”
“內個，其實我現在住在雲霧閣，之後打算加入雲霧閣的VIP，住進雲霧閣後院的彩雲間。”她如實道，“你們看，我住在哪兒，現在也如實告訴你們了，你們還怕我跑了？”
VIP？姚凱再次啼笑皆非，她這腦子裡怎麼就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新詞彙呢？真有意思。
“啊！VIP就是……成爲他們的貴客。雲霧閣不是可以首充一千兩，然後……”她再次特別諂媚討好地衝着他笑，道，“嘿嘿，所以啊，我在想，今兒我可不可以從梅紅樓先預支一千兩。這樣，明兒那一場，無論賣出多少，我也不分紅了，就當還今日預支的。姚老闆，你爲人那麼大方……”
首充？入會費？哈哈哈！他明白了，但指正她道：“不是一千兩，是一千兩黃金。”
啊！當時紅爺說是要一擲千金，還真的是金？媽耶！要說她想從梅紅樓預支一千兩銀子還好說，這一千兩黃金……傻子纔會預支給她！泄氣……
“所以，你還是明兒就搬進來吧。”他趁勢再提此事。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事，先騰雲一百天的，五百兩我還有。”
“噗——哈哈哈哈！”他終於徹底被她逗笑。
徐媽媽一驚，詫異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