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他一把將她丟到牀上,這一下可夠狠,毫不憐香惜玉。
“啊!好疼!”她一邊哀嚎着,一邊立即翻身下牀。好在這陣子她牀上還備着好幾牀棉被,也不知他是不是留心了些,是把她丟到了那些棉被上。只是她一不小心腳後跟踢到了牀尾上,纔是痛呼了一聲,也並不算他傷到了她吧。她急着翻身起來,是顧慮着,怕月紅蹭滿牀。當然,還有一點,她也是怕應昊……
“咦?”誰知,她一擡頭卻已經不見了應昊的身影。她一愣之下頓時對自己是啼笑皆非。她來了月事,他還能對她怎麼樣了?好像她心裡頭還很期待他會對她怎麼樣似的。
很快回過神來,她便趕忙關上了門,自己翻出了換洗的衣衫和棉褲,一邊料理着自己,她一邊又憂心起他的狀況來。瞧着他那狀態實在糟糕,一部分可能是因爲酒醉,卻更像是一頭髮情的野獸一般,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被人下了什麼藥?什麼藥?肯定是有催情的作用……又是什麼人?怎麼下的?這一整天他們都在一起,尤其是吃喝都是同樣的,爲何只有他一人中招?她一時間實在想不通。
唉——等她換好了衣衫,往牀上一看,頂上頭的那層棉被果然沾了紅,誰叫她換下來的那條裙子後頭都溼透了呢。一邊將那牀棉被先從牀上取下來,她這才臉一紅,想到怕不是應昊剛剛抱着她,袖子也是沾滿了這些污穢吧。哎呀,真是丟臉!
也不知道他這會兒能去了哪裡?擡頭望向門口,丟臉的羞怯心情很快就又被憂心所取代。偏偏這個時候張大夫也不在醫館裡,情人湖畔人山人海的,想找見他怕也是難如大海撈針。啊!雖然是這個時候了,宮裡頭總該有值班的太醫吧?
“哎呦!”腹部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生生止住了她欲推開門出去的腳步。她的月事明明還要晚幾天的,怎麼就突然提前了呢?早知道她先頭就不貪涼,喝那麼多冰的玉露酒了。這下遭殃可都是她自找的。張大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叫她月事前後不可貪涼飲用冰水的。
唉——若不是腹痛難忍,她真想出去找找看,看看他是不是回了自己屋子,怎麼樣了。眼下梨子他們還在船上沒有回來,她屋子裡頭也沒個人可以吩咐,就是找個人代她去看看都不行。她只有先躺回了牀上,一邊給自己揉着肚子,一邊心裡頭還平白地憂心着他。
這頭,應昊確實咬緊了牙關,先衝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他是直直撞開了門,差點人就栽倒在了地面上。此時的他已經眼前陣陣發花、發紅,看到的一切都越來越不真楚,統統都染上了一層染血般的顏色,更是感到頭上腳下,分不太清左右,全然是憑着最後的一絲意志力,抓住了進首的桌沿纔是先勉強穩住了身形。用力地搖頭再搖頭,眼前卻越發花得厲害。究竟是什麼人,如何找到機會給他下的藥?
應昊在來時的路上就想到了這一點。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分明不是醉酒那麼簡單。在頭腦陣陣發暈的同時,更強烈的渴望是她……或者說任何女人。只是在他發作的時候剛好懷中是她吧?他喜愛她,所以她對他有吸引力,但也不至於要他發狂的程度。想來……
不行,腦子實在太暈了,他已經無法再思考更多。最後關頭他勉強想到了什麼,便鬆開了桌沿,一路跌跌撞撞地向臥室後身走去。
好在白天他急忙沐浴去見她,一池子水已經冷透還沒排掉。
“噗通!嘩啦啦啦!”他好不容易扶着牆面走到池子旁,眼前已經除了一片猩紅什麼都看不到了。強忍着那陣陣眩暈感,勉強抓住了方向,他便一頭栽到了浴池中。
冰冷的水頃刻間刺痛了他的四肢百骸,這份疼痛卻很好地喚醒了他的神智。睜開眼,眼前的猩紅已經散去大半,能夠隱隱看出夜間水色的深藍。
想來,可能那不知名的藥效更早的時候就已經發作了。在船中,他雖然滿心關切着她,但那時在他懷中的蘭娘子,也是叫他看着抱着覺着越發的有吸引力,他纔是不經大腦地跟蘭娘子調笑着。這不像他,即使他也是有心故意惹她吃味,但平日裡他也不會用這麼低俗的做法,說出那麼些只有在低俗場所的低俗客人才會輕易說出口的話。還有陳嬌兒、紅芍、紫韻,只是她們沒有像蘭娘子那樣對他猛獻殷勤,當時他可也是覺着船中的每一個女子都越發的嬌媚。蘭娘子身形確實纖細,而陳嬌兒不說,紅芍和紫韻的身形本是有些粗的,畢竟從前是幹活的身份,他當時可是覺着她們的身形也是他最喜歡的那種十分纖細的樣子?
又多在水下呆了陣子,他纔是探出頭來。雖然眼前恢復了清明,但他的腦子一時間還有些眩暈,便先靠在了浴池邊。
說來,先前真虧了他那一不小心,最後一步落到了湖中。當時湖水的冰冷使他的頭腦瞬間恢復了短暫的清明,短時間內也還能保持理智,他纔是能挺到回來吧。這也給了他一個提示,叫他想到若是再泡進冷水中,或許能暫時再抑制住這兇猛的藥性。
依然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抓到機會給他下了藥呢?可以肯定的一點,這藥有很強的催情作用。
待頭腦的眩暈感也好了很多,應昊纔是無奈地擡起了頭,盯着水下自己的分身。這麼冷的水,居然都沒叫他的分身蔫下去,反倒是脹痛感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了呢。
好在他及時離開了她的身邊,不然,甭管她是不是來了月事,怕不是他都會狠狠地傷到她,只懂得發泄自己的難忍。想到這個可能性,應昊緊緊皺起了眉頭。眼下不是急着追究自己究竟怎麼被人下藥的的時候。這藥性這麼強,怕是他一直泡在冷水中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那份越來越強烈的脹痛感,真是頭腦越清明反倒是越難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