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通透眼身上的東西,被拿出來後,雲翔天當時就樂啦.那是一把洛陽鏟和一長一短兩根白蠟杆。不過雲翔天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他想看看這位金百合計劃的負責人,由美子課長,是怎樣敗在雪萍的手下?
雪萍看着洛陽鏟,輕輕地哼了一聲說:“喂,女掌眼。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嗎?”
由美子看向小林正茂,小林正茂,拿起洛陽鏟,恭恭敬敬地對由美子說:“掌眼,這是洛陽鏟,盜墓用的。用它可以探出古墓的準確位置,並且在探找墓穴時,根據洛陽鏟帶出的泥土,能夠分析出墓穴的年代,有沒有盜取的價值。”
雪萍冷冷地說:“掌眼,你不會說你不認識這東西吧?來做支鍋的掌眼,不認識洛陽鏟,這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令雪萍沒有想到的是,由美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她從小林正茂的手中接過洛陽鏟,仔細的端詳了一會說:“有意思,這東西是盜墓用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我們是真的誤會啦。不過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他現在帶着洛陽鏟到封靈山幹什麼?”
雲翔天不耐煩地說:“他拿着洛陽鏟去封靈山蓋房子的,可以了吧。”雲翔天用力的推開孫桐,惱火的接着說:“媽的,老子找掌眼的支鍋,也他媽的不是一回兩回,今天找出了毛病來啦,還差一點被順了瓢。真他奶奶晦氣。”
雪萍也是氣惱地說:“大哥,這個掌眼太邪氣,我們別幹啦,我總是感覺不把握。”
雲翔天怒氣衝衝的說:“喂,那女的,放了我的兄弟,咱們就此別過,從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今天的事情,我他媽也不想追究了,咱們來個井水不犯河水,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由美子狡詐的笑道:“我好不容易纔見到你們,哪能說分開就分開啊。我們不妨坐下來談談條件如何?”
雲翔天厭惡地看着由美子說:“我們之間有事麼好談的?你帶這麼多人不像是開瓢下鬥,倒像是打家劫舍,我們走不到一起。別費心思啦。”
由美子嘻嘻的詭笑着:“怎麼會麼?只要我願意,沒有人可以選擇不和我合作的。侯老闆,你別忘了你的兄弟還在我的手裡。”
雲翔天不卑不亢地說:“想威脅我,好啊。你可以試一下嘛?老子下鬥開瓢,雖然傷天害理,但也有幾個知心的朋友。你把我們都殺了,看看你們能不能走出靈峰的地界?”
由美子哼了一聲說:“侯老闆,不要外強內幹啦。你就是一個盜墓賊,有多大的能耐我能不清楚?帶上你的人今天晚上把瓢給開了,我保你們沒事。要不然,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雪萍走到雲翔天的身邊說:“大哥,報平安的時候到啦,是報還是不報?”
雲翔天心裡有底啦,他假裝生氣地說:“報個屁報,我們在這裡受到人家的威脅,你還保平安,你傻呀你?老子今天大不了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由美子大笑起來,她指着雲翔天說:“侯三,你太好玩了,都到這份上了,還大言不慚。我太佩服你啦。”
雪萍突然從懷裡掏出個竹管,指着竹管下面的一根拉線,對小林正茂說:“你出去,把竹管對着天,拉動它。”
小林正茂一愣,看向由美子,由美子對他一撅嘴,讓他出去一試。小林正茂疑惑的再次看了雪萍一眼,邁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就聽到洞外砰地一聲輕響,又過了一會,小林正茂慌張地走了進來。他走近由美子說:“掌眼的,剛纔對面山峰上,也出現了煙花。”
雪萍若無其事地說:“別緊張,我給他們發的是正在談判的信號,他們不會過來的。”
由美子陰森森地說:“哼,好你個侯三,想的好周到啊,跟我玩這一手。他們都是你的兄弟?”
雲翔天平心靜氣的說:“彼此彼此。不過他們不是我的兄弟,是另有其人。想我侯三乾的是掉腦袋的事,在靈峰不花錢買通個人物,我也不敢在這裡橫着走。”
小林正茂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爬到由美子的耳邊,把雲翔天進靈峰城門時的情景講給由美子聽。由美子想了一下說:“侯三,你跟封靈山上的人有來往?”
雲翔天哈哈一笑說:“談不上什麼來往,只是破財消災,交個朋友罷了,小事一樁。”他指着通透眼說:“你是放了他,還是我們玉石俱焚。”
由美子怒火中燃地說:“你這是在恐嚇我?”
雲翔天泰然自若地說:“是你在要挾我,不是我恐嚇你。不過,你非要說我是在恐嚇你,也無所謂,你們都是身纏萬貫的大老闆,我只是一個掘墳盜墓的土夫子,我的命自然沒有你們值錢。一鍋燴了,我也不賠。”
由美子氣的臉色發青,她沒有想到雲翔天還留有後手。她原以爲只要控制了侯三(雲翔天)的兄弟,侯三就是她手中的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樣如意,她小瞧了她的對手。
雲翔天呵呵一笑說:“怎麼樣掌眼的,考慮好了沒有?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陪着你熬時間。想好了放了我的兄弟,我走人,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
由美子說:”我要是不放呢?”
他猛然變得疾言厲色地說:“不放?不放你就留着,直到你想放爲止,殺了他也無所謂。幹我們這一行的,那一天不在刀刃上走幾個來回。”
孫桐看到再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這邊不一定有好處。他在心裡暗罵由美子做事不知輕重緩急。扣個人質對他們的盜墓行動毫無幫助,甚至還有可能激怒對方,令對方反感不與自己合作。侯三他們一直都在自己的手心中握着,等到把東西運回臨平,再處理他們也不遲啊,何苦現在和侯三他們一較長短,自找麻煩。
他乾咳兩聲,用力的擠出幾絲笑意,假假惺惺地說:“侯老弟,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開啦,玩笑也別開啦,我們聚在一起不過是爲了求財,傷和氣的事情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難道我們真要爲一句話拼個兩傷俱敗嗎?靜靜心,我們還是談合作的事吧。”
雲翔天怒氣未消,他指着通透眼說:“捆着我的兄弟要挾我,你他媽的還讓我靜靜心,談合作?我把你的兄弟捆着,再和你談合作,行嗎?你他的心裡舒服嗎?”
孫桐勉強的笑着,他擡了一下手說:“好好,你稍等一下,我和掌眼的談一談。”他剛走出一步,又回身說道:“侯老弟,我們掌眼的是剛進道的大小姐,她是代替她的父親來的,初涉江湖,好多的規矩都不懂,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侯老闆見諒。”
雲翔天哼了一聲,怒氣不減地說:“看着就知道她不是久在道上混的雛,就她這種傻了吧唧的東西,要是常在道上混,早他媽的不知死了幾回。”
由美子的臉憋得通紅,她恨不得立刻殺了雲翔天,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沒有人敢這樣對她,這樣侮辱她。她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和孫桐走到一邊,聽着孫桐說着什麼。她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雲翔天,面色慢慢地轉變過來。
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由美子笑意燦燦的喊道:“對不起侯老闆,是小妹我孤陋寡聞,怠慢了真神,小妹這裡賠不是了。”她又對身邊的人說:“快放開這位兄弟,給他療傷。”
雲翔天假裝一驚,露出難爲情的眼神說:“掌眼的這麼說,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江湖中互設陷阱,劫持人質倒是常有的事。他們最後多半是互不相讓,兩傷俱敗。像是掌眼這般,能及時化解誤會,通情達理的人倒是少見。我老侯對你要刮目相看啦。”
由美子心裡恨得牙癢癢,但是還的顯出大度的樣子,感覺到,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她嘻嘻的笑着說:“我可不想,像那些江湖莽漢,只會衝動,不積極的去化解誤會,相互殘殺,徒添死傷,最後,誰都落不到好處。本小姐是來求財的,不是來玩命的。事情走到這一步,咱們都心知肚明是爲什麼。我們就不要再計較誰對誰錯了,談正事吧。”
“媽的,還談你奶奶個球。”被揭開繩子的通透眼,拿下嘴裡的破布,向地上吐了幾口,怒氣沖天地罵道:“我們的二妹,讓我來山上探一下那個坑裡的料好,怕虧了你們這五把的結子。奶奶個熊,結果被你們打成這樣。”
雲翔天以瞪眼睛低聲吼道:“瞎說什麼呢?就他媽的知道吹牛,滾一邊去。”
通透眼狠狠地瞅了由美子一眼,心有不甘的退到雪萍的身邊。小聲地說:“二姐,他們、、”
“掌眼的。”山洞外匆匆地闖進一個人,惡毒的看了雲翔天他們一眼,走到由美子的身邊,低聲地說着話。
山洞中又充滿了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