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雲翔天很同情山口雅黛,他決定不在關押這個,沒有犯下個罪行的她,讓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快樂的生活環境.他喊道:“老王,進來。”
王七推門而入,結結巴巴地說:“頭,你、你打算,打算還把她,送進關押犯人的地方嗎?”
雲翔天沒有理王七,自顧自的整理着審訊筆錄,說:“把廖翻譯請來。”
此時的廖志軒正在郎中那裡,郎中給他號完脈說:“你沒有問題呀?一切都很正常,誰說你不能生育,亂彈琴。”
廖志軒把他們夫妻在日本的事情告訴了郎中,郎中疑惑的再一次爲廖志軒號了號脈說:“不對呀?你沒有問題呀,難道你吃過什麼藥?”
廖志軒說:“吃過,吃過。我和山口雅黛結婚後,有個中醫給我開過中藥,我連着吃了三個月,發現我妻子的肚子還是沒有反應,我就停下不吃了。難道是那幾濟中藥治好了我的病?”
郎中說:“這就對了嗎,我就說嘛,你說你不生育,我怎麼看不出。原來你是吃了中藥,已經治好了病。”
廖志軒高興地直搓手說:“先生,我妻子到底懷孕幾個月啦?”
郎中慢條斯理地說:“從脈象上看,至少四個月。但是夫人好像一直處在憂慮之中,影響了胎兒的發育。所以四個月啦還不出身,沒問題,有我在你就放心好啦。我保你到時候,抱上個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廖志軒激動地說:“太好啦,太好啦,我廖志軒有後來,我們廖家有後來。”
“廖翻譯,雲大隊長找你。”王七面無表情地說。
廖志軒的心猛地一沉,他想:“雅黛,身陷囹圄,這樣肯定會對胎兒不好,但她是日軍特工,雲大隊長是肯定不會把他放出來的。只能求他讓自己能多去照顧照顧她啦。”
廖志軒一路不安的來到審訊室,只聽雲翔天含笑說:“廖翻譯,廖夫人身懷六甲,回去好好的照顧她。過一會我讓星仔,給你們送點野味過去,給廖夫人補補。”
廖志軒濛濛的說:“你是說,你是說我可以把她帶到我的住處?”
雲翔天風趣地說:“你的夫人你不帶回家,想送給我?你要是真肯送給我,合着讓秀珠打一頓,我也把這樣美麗善良的女人帶回家。”
“你敢嘛?”秀珠挺着個大肚子走了進來,她看着山口雅黛因感動而,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樣子又說:“翔天,搶走她,這個女人也太好看了,不搶回家,太可惜啦。”
雲翔天不知道秀珠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就問:“珠兒,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秀珠嘻嘻笑道:“來看着你,怕你搶了別人的老婆。”說完笑個不停,笑夠了說:“王大哥怕你把廖夫人繼續關押,讓我來求情的。”
雲翔天笑着搖頭說:“這個老王,今天心腸怎麼好起來啦?竟然把我夫人都請了出來幫忙,少見。”
激動地一直流淚的山口雅黛,彎下腰,鞠了個九十度的恭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秀珠急忙扶住她說:“呦呦呦,快別這樣,快別這樣,小心動了胎氣。”
雲翔天立馬喊道:“快快快,廖翻譯,把廖夫人帶到郎中那。郎中剛纔說,廖夫人從臨平來的時候,好像動了胎氣。”
初春的陽光,在料峭晨風中,暖暖的,含蓄的擁抱着大地,溫柔的像是少女的情懷,一點點融化開凝重的冰雪。
黑虎峰腳下的太極廟村難得的熱鬧起來。太極廟村的袁德彪,爲了顯擺在曲頭縣城裡發了財的,要在村中唱三天大戲,美其名曰“慰藉父老”。
袁德彪不僅請了靈峰最有名的薛家雜耍班子,還特意請了曲頭縣的樑家武生班子。村子東西各設一個戲臺,兩家戲班子各佔一臺,敲鑼打鼓各顯絕活,熱鬧非凡。村民們大呼過癮時,又大罵袁德彪:爲什麼戲不一臺一臺的唱?兩臺戲一起唱,讓老子看哪一家的好。
兩臺戲一起唱,讓很多村民慌了手腳。看了薛家的雜耍,看不了樑家的武生,看了樑家的武生,又看不到薛家的雜耍。他們東西兩個戲臺跑來跑去,這家的看兩眼,哪家的聽兩句。結果樑家的沒看好,薛家的也沒看成。
雲翔天也陪着秀珠一起下了黑虎峰,來湊這百年不遇的熱鬧。秀珠還特意讓馮家星,到王家大寨去接雪萍,好讓自己的這個姐妹一起來開開心。
戲開場了好一會,馮家星才帶着雪萍趕到太極廟村。雪萍驚奇地發現,王七不在,就問道:“雲大哥,王七呢?怎麼這個愛湊熱鬧的人今天沒來?”
雲翔天笑着說:“原本是要來的,後來聽說你嫂子要接你來,他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弄個終生殘疾,不能自理,就沒敢來。”
雪萍嘻嘻一笑說:“好,我讓他躲着我,一會看完戲我就去見見他。我讓他知道躲着我的後果。”
秀珠呵呵一笑說:“雪萍妹子,看上王七啦?怎的這般糾纏,我跟你說,王七可是有家室的人,難道你是想從王大嫂手裡把他搶走?”
雪萍怪莫怪樣的說:“珠兒姐,你可得注意點,我這次要搶走封靈山上所有女人的丈夫。先從你下手,第一個就搶雲大哥。”
秀珠笑着說:“你想不想搶別人的丈夫我不知道,想搶我的男人,我倒是相信。”
雪萍晃動着腦袋說:“實話跟你說吧,我早就想對雲大哥下手啦。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機會。你可得注意了哈,不要到時候哭鼻子。”
秀珠咯咯地笑了起來說:“小妮子不害臊,什麼話都敢說的出口。還是不是個姑娘家啦?”
雪萍看着秀珠的肚子上,做作地說:“你比我就大兩個月,你都成這樣了,我只是說說還不敢?”
站在雲翔天身邊的破風刀,突然問道:“雪萍姑娘,秀珠嫂子都成啥樣了?她可是好得很,我們頭,可從來沒有虐待過她,也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秀珠哈哈大笑,雪萍卻嚴肅起來說:“刀子哥,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你今天把話都說到這了,我也就不避諱啦。上一次你和雲大哥,是不是走進一傢什麼地方,出來時臉上還有紅印印,老實說。”
破風刀一副得意的樣子說:“我和頭去的地方多啦,受傷流血,臉上有個紅印印,那是在正常不過的,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雪萍裝作吃驚地說:“哦,看來那裡面掙的還挺兇的。爲了一個姑娘,竟然還的大打出手,流血受傷。厲害,厲害。”
破風刀愣愣的說:“我們什麼時候爲一個姑娘大打出手,還流血受傷的?”
雪萍悠閒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都做了,怎的還怕人說呀?”
破風刀瞪着大眼,急赤白咧地說:“你、你血口噴人,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這等事?你要說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沒完。王七怕你,我可不怕你。”
雪萍不急不躁的說:“不讓你怕,你自然不怕,想讓你怕,你不怕都得怕。如果我把你和雲大哥打架搶姑娘的事說出來,大家都說這件事是真的。你喊我一聲姑奶奶怎樣?”
破風刀理直氣壯地說:“哼,要是你真能說出此事,大家還都說有,別說叫你一聲姑奶奶,叫你一百聲,一千聲姑奶奶又有何妨。”
大傷初愈的隋三喜說:“刀子,你可得想清楚,千萬不要掉進雪萍設下的陷阱,否則悔之晚矣。”
破風刀大刺刺地說:“去去去,滾一邊去,還陷阱呢,她就是刀山我也非把它踩平了。說,雪萍,這種事不管是頭,還是我,只要你說出一個來,咱們萬事皆休,要是說不清楚,咱們沒完。”
“好。”雪萍冷冷一笑說:“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那我就先說,雲大哥闖青樓,搶姑娘事,怎樣?”
破風刀毫不在乎的說:“行,只要你說得出,我照樣叫你姑奶奶。”
“哎,真乖。”雪萍滿臉爬滿幸福的說:“乖孫子,我問你,還記得牡丹坊嗎?還記得牡丹坊裡的夜來香姑娘嗎?還記得被打殘的嶽高軒嗎?還有他三十幾個手下,被一鍋端了的事嗎?”
破風刀驚呆了,雲翔天、秀珠、顏雪、樑大勇和隋三喜五人還真的在臨平幹過這事,他們從牡丹坊裡,救出了夜來香--李筠茹,殺了漢奸嶽高軒,設計滅了嶽高軒的手下。
雪萍一笑說:“怎麼不想認賬啦?虧他還自詡英雄了得,自命不凡。我再問你,這姑奶奶你叫還是不叫?”
“果然是雲大隊長。”太極村的村長拉住雲翔天的手說:“他們說你來啦,我還不相信呢,原來還真的是你來啦。”他又神秘地說:“雲大隊長,我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袁德彪這場戲唱的蹊蹺。”
雲翔天哈哈一笑說:“村長,你多心啦。他袁德彪掙了錢回來顯擺顯擺,正常,你就放心吧,沒事。”
離雲翔天他們不遠處,有一隻耳朵伸得好長好長,把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露出一絲暗藏殺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