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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熙看了段老闆一眼,凝眸:“不是說讓你們別動嗎?”
爲什麼還要讓人下去?不是送死是幹嘛?
段老闆掃了他一眼,說:“鍾先生,眼下,你說該如何做?我們必須找到靈柩。”
鍾熙扶着自己的額頭,沉思良久,說:“現在看來,這下面應該有一種空氣密度比較大的氣體,它無法漂浮上來,但是卻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不過,很顯然,如果想繼續前進,我們必須打開下面那一層最中間的那個圓盤。”
花生米說:“是那個大鐵籠嗎?它的位置,和那個圓盤正好對在一起,說不定是打開圓盤的方法。”
果然,有鍾熙護着之後,她貌似也平靜許多了。
總之,不管怎麼樣,這羣人現在不敢拿她怎麼辦了。
段老闆看了那個鐵籠子一眼,說:“應該有辦法,將那個鐵籠放下來。”
鍾熙白了他一眼,想說,這個他也知道啊,只是,怎麼放下來,纔是關鍵好不好?
段老闆輕輕笑了笑,看着鍾熙,說:“鍾先生,你一定是有辦法的,眼下就看你的了。”
鍾熙汗顏,他和他帶着的人,就不能有點作用嗎?
什麼都要靠他,還跟過來幹什麼?
過來送死的嗎?
鍾熙說:“我需要一點時間觀察觀察,畢竟我對薩滿教的瞭解很有限。”
於是,衆人都坐在了石板上,開始養精蓄銳。
鍾熙從這塊石板跳到另一塊石板,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現。
每一塊石板都毫無區別,也沒有什麼端倪。
他蹲在段老闆他們對面的石板上,遠遠地看着他們,默默沉思着。
難道又是和這些東西的順序有關?
鍾熙站了起來,看了一下這些石板,忽然說:“你們退回去,都退到通道里去。”
段老闆等人雖然有些不明,但是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鍾熙從包裡拿出繩索,掛在了頭頂上的籠子上。
然後藉着繩索的力,猛然躍起,用力地落在其中一塊石板上。
十二塊石板,但憑這個數字,他就必須要試試這個方法。
按照十二分野的順序,一塊一塊地嘗試。
衆人只看到他將每塊石板都踩了一遍,各自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鍾熙攀着巨大的金屬籠子,看着毫無反應的洞穴房間。
花生米眨了眨眼睛,看着懸掛在空中的鐘熙,神色有些恍惚。
幾秒之後,突然之間,整個洞穴彷彿都震動了幾分,懸掛在空中的鐵籠子上面的巨型鏈條猛然一鬆,籠子轟然下落。
鍾熙立刻爬到籠子上面,用力抓住。
他閉上眼,全身的骨頭彷彿都被震碎了。
這種震盪,還真的有點——蛋疼。
他是真的蛋疼了——
十幾秒之後,周圍才安靜了下來,鍾熙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這才發現鐵鏈已經延伸到了盡頭,巨大的鐵籠落在了地面上最中央的圓盤中央,籠子下面的鐵刺穿破圓盤,將整個圓盤給砸成了兩半。
鍾熙趴在籠子上,看着籠子裡的那副骨架,然後轉頭去看段老闆那一行人。
果然沒錯,還是順序的問題。
他說:“經過震盪之後,這下面的那種特殊空氣也被震散了,圓盤被打開,應該是通往下一層的入口。”
現在,只要將這個籠子再拉上去就可以了。
用逆向踩踏石板的方式。
鍾熙站了起來,看着最中央貫穿了整個房間的鐵鏈,讓他們還是不要動,等他把籠子弄上去。
幾分鐘之後,巨大的鐵籠被升了上去。
堪堪碎裂的圓盤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段老闆看着那個漆黑的洞口,神情變得有些激動。
他露出一絲笑容,然後猛然將一個手下推了下去。
“給我下去看看!”
那個手下嚇了一跳,突然被推下,險些摔傷。
他戰戰兢兢地朝着站在不遠處的鐘熙走了過去,充滿了試探。
鍾熙漠然掃了段老闆一眼,沒有說話。
見到下去之後可以安全了,那些人也跟着下來,陸陸續續。
兩個滿懷激動的教授研究着石板上刻着的字,驚喜地說道:“還真的沒有來錯,這下面,應該就是鐵木真的靈柩了,根據這塊圓盤上刻着的字還有畫,可以肯定,成吉思汗的靈柩,就埋在這裡!”
鍾熙翻了翻白眼,如果就在這下面的話,比他想象的要淺啊,這才第幾層呢?
另一個教授撫摸着圓盤的邊緣,說:“原來,鐵木真真的葬在這種地方,神秘而又充滿了不可褻瀆的氣息……”
段老闆沒有時間給他們多做研究,說:“這個圓盤的裂口只能讓一個人進去,你們,誰先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段老闆看了鍾熙一眼,猶豫一瞬,沒有讓他下去。
此時的鐘熙對他來說還有用,如果就這麼死在了這裡的話,他恐怕會很麻煩。
於是他又將視線放在了其中一個心腹身上。
那人被他的眼神一盯,頓時嚇了一跳:“老闆……我……”
段老闆拿出槍,對準了他的腦袋,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都受了我的恩惠,現在,是你們報恩的時候了,現在,你先下去吧。”
對方臉色慘白,但是沒有任何拒絕的機會。
鍾熙有些無奈,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栓了繩子,說:“我就這樣慢慢把你放下去,這個洞黑不見底,手電筒什麼也照不到,這樣做的話,可以看看到底有多深,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馬上把你拉上來。”
那人這纔算是勉強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鍾熙緩緩將他放了下去,然後站在上面用力地拉着他。
繩子足足放了十幾米,都沒到底。
鍾熙只好將繩子遞給其他的人,然後趴在洞口,喚了一聲:“喂,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但是,並沒有人迴應他。
就在此時,繩子突然之間晃動了起來,於是拉着繩子的人受到感應,馬上把繩子往回拉。
繩子下面的重量突然之間輕了許多,拉着繩子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然而,沒想到的是,拉上的只有半個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