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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米趴在他背上,好奇地看着他,充滿了茫然。
十幾秒之後,鍾熙猛然睜開眼睛,手從石板上收了回來,臉色有些蒼白。
花生米摟着他的脖子,疑惑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鍾熙搖了搖頭:“我沒事……”
這些石板的順序不對。
石板上的文字很簡單,陵墓的動工日期是在1223年,也就是說,成吉思汗逝世的四年前,就已經開始建造挖掘了。
而且說明了,這是個非常大的墓。
薩滿法師的確做了法事,只是,按照玄學佈局順序來看的話,印着薩滿法師的那塊石板,順序爲坎,理應是最後一塊。
前一塊石板上,印着的是喪葬儀式。
這麼說來……
這場法事,是在下葬之後了?
鍾熙低聲說着:“按照古代蒙古的習俗,一般人死後,都不會土葬,他們崇拜騰格里,死後的屍體,都會放在狼出沒的地方,如果狼吃了屍體,就算是被騰格里承認了,但是成吉思汗身份特殊……”
他的聲音很輕,花生米有些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鍾熙深吸一口氣,喃喃地說:“這個墓太大了……”
他的內心充滿了疑問,爲什麼要在死後進行薩滿法事?
爲什麼要建造一個比他想象的還要大的皇室陵墓?
爲什麼要提前四年開始挖掘?
薩滿法師真的有預知能力嗎?
段老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把這個圓盤打開。”
鍾熙回過神來,走到中央那個圓盤周圍,看了一眼,說:“這個用蠻力是打不開的,不過,你可以炸一炸試試,或許,多炸幾次就能炸開了。”
他的語氣充滿了嘲諷的氣息。
段老闆掃了他一眼,說:“看來鍾先生,有辦法打開這個金屬圓盤了?”
鍾熙猶豫一瞬,緩緩放下花生米,說:“幫我看着她,記得照顧好她。”
他走到圓盤中間,默默蹲了下來,看着圓盤最中間的一個小轉盤,說:“這纔是真正的入口,這個圓盤下面是空的,金屬圓盤中央的小轉盤是根據羅盤的第十四層——十二分野來排列的,分野,就是將天象和地面上的一些地方相配合,原本是用於推測方位,但是這裡十二分野的位置都是錯亂的,只有知道了周圍這些石板的順序,才能排列出正確的可以打開這個圓盤的十二分野的順序。”
段老闆說:“鍾先生只要說,你能不能打開這個圓盤就可以了,如果可以,希望你馬上打開。”
鍾熙翻了翻白眼,說:“剛好,這些石板的順序,我已經弄清楚。”
他蹲在金屬圓盤上,緩緩撥動着那個轉盤。
沒過一會兒,可以打開這個圓盤的順序已經被調了出來。
但是圓盤卻不爲所動。
段老闆皺了皺眉頭:“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圓盤便轉動了起來,如同一朵花一般,收縮進了厚厚的地板裡,地面隱隱顫動着。
轟然一聲,蹲在圓盤上的鐘熙便掉了下去。
花生米嚇了一跳,臉色大變。
還未反應過來,便有一個男人架住了她的胳膊,帶着她一起跳下圓盤打開之後的那個大坑。
雖然藉助了繩索,但是她的腿還是一陣疼痛,落地的時候,又是一摔,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了。
這個坑比剛進入墓穴的那個坑還要深,還要大,如果不是鍾熙反應快,估計也要摔上一跤。
鍾熙還來不及觀察周圍的情況,段老闆一行人便也跟着他下來了。
隨着所有人都下來之後,地面突然動了動,鍾熙擡頭一看,這才發現頭頂上那個巨大的圓盤,突然之間一寸一寸地合上了。
洞穴裡頓時黑暗一片,一丁點的光芒也沒有了。
幾秒之後,幾個男人打開了手電筒,幾束光芒齊齊照在了鍾熙身上。
鍾熙擡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這羣人真是有毛病,還怕他跑了不成?
他匆忙走到花生米身邊,扶着她的手臂:“你沒事吧?”
花生米的臉色有些蒼白,什麼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鍾熙蹙眉,對段老闆說:“現在已經正式進入墓穴了,段老闆,我希望你能安排一個人照顧小米……”
他也想揹着她,但是這周圍的氣息有些詭異,若是帶着她,行動恐怕也不方便,估計也沒辦法探路了。
段老闆皺着眉頭,考慮到現在如果沒有鍾熙,他們恐怕寸步難行,只好吩咐了一個男人,負責揹着花生米。
花生米看着鍾熙,眼眸之中充滿了感激。
鍾熙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拿着手電筒,開始察看這個洞穴。
牆壁上掛着油燈,似乎還沒有燃燒殆盡。
應該是挖掘墓穴的時候留下的。
不遠處,有一條通道,不知道會通向什麼地方。
但是鍾熙還沒有着急離開這個地方。
他走到了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揹包,揹包上佈滿了塵土,不過,依然可以一眼看出,這是一個現代人使用的揹包。
上面印着一個某品牌的logo,這種東西,不可能是建造陵墓的人留在來的吧?
鍾熙緩緩蹲下,翻開了揹包,發現了一包過期的壓縮餅乾。
生產日期是八年前。
這麼說來,這個地方,在八年前就已經來過了,原來,早就有人找到了這個陵墓。
可是爲什麼,外界都沒有傳言,成吉思汗的陵墓被找到了呢?
鍾熙皺了皺眉頭,將手電筒往另一邊移了過去。
眨眼睛,頓時嚇了一跳。
一具乾屍歪歪扭扭地靠在牆壁上,身上沾滿了塵土。
鍾熙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樣子,找到這個陵墓不困難,進入這個墓,也不算很難,難的是——
找到靈柩,還有出去吧?
鍾熙站了起來,領着一羣人,走向那個黑魆魆的通道。
他說:“這個地方沒有任何機關,牆壁很厚,估計就算是炸,也炸不出什麼,還有死人,看樣子是沒有找到靈柩,又沒有辦法出去,渴死在這個地方的。”
說實話,他可不擔心能不能出去的問題,他只是擔心,能不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