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煉化術其實就是將天神器、神王器、魔器、魔聖器煉化成人,更甚者,就連至尊器都可練化成人形。”花逝轉頭看看江屏:“我覺得,幾位王學會的煉化術都不成熟,或者……還不能夠稱爲煉化術。”
爹哈哈樂了起來:“我們又不是煉器的,哪裡會什麼煉化術?這太高深了,不是我能夠領悟的。”爹的手伸上來拍拍我:“我的兒子可是人生肉長,我覺得這最神聖不過了。”
“煉化術分爲兩種,這兩種中又有太多講究。”絲縷伸手撓着腦袋:“哎呀,反正我是研究不明白啦!”
花逝嘆了口氣:“我就是不完全煉化,凌藍雕靈性太強,當年被煉化的時候我出來就是這個身高樣貌,一直沒有變過。”
鴻蕭這個最資深的人看看花逝笑得開心:“完全煉化何等艱難,整個紅緞之巔,絲縭他們所有出自我手的孩子,也只有絲瑾一個人是真正的完全煉化。”
絲瑾擡眼看看鴻蕭:“完全煉化的艱難,損失之大我瞭解……所以父王,我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一定會孝順你的!”
鴻蕭立刻撅起嘴:“哎呀,你說着說着就又開始抹眼淚了,我不跟你說了。”
“不但如此,煉化出來的人的確和你們人生肉長的不同。”花逝將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我們若想成長,也要揹負很多,哪怕是完全煉化,這長大的過程都與你們不同。完全煉化的小孩兒若想長高、長大,都必須吸食很多靈氣。”
“哎,那你們被煉化的神或魔都和我們正常的神或魔一樣嗎?”我好奇地問了下去。
“當然不一樣,我們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神或魔。”絲縷摸着頭髮:“如果是完全煉化,那會比你們生長的快一點兒。當然,這也要取決於吸食的靈氣有多少。”
爹轉頭看看鴻蕭:“喂,那你也是完全煉化啊?”
鴻蕭擡擡眼眸:“我不知道我哥是不是完全煉化,反正我大哥二哥還有我都是,我父王很厲害的!”說着說着鴻蕭更爲自豪:“若說起煉化術呀,這六界之內……哦,不,應該說是這所有空間之內,哪有能比得上我們紅緞之巔的?”
“嗯,這個我信。”君崇絲毫不覺得鴻蕭是在吹牛。
然而君崇的話音剛落,我們身後便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怎麼就知道你們家是最厲害的?就算煉化了至尊器算得了什麼?你可知,這世上有一種利器叫亙古荒物?”
我們驚訝的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天隱!天隱這個人的面色一直不是很好,這種幽暗的環境中他竟沒有表情,那蒼白的臉色讓人看着的確有些滲人,就連我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鴻蕭擠着鼻子伸手指指自己:“天隱師兄,天隱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是什麼啊,我父王很厲害的,亙古荒物他都能煉化的!”
天隱抱着手臂走到鴻蕭身邊低頭看看他,這天隱還真是高,他直接高了我一個腦袋啊!
“亙古荒物……”花逝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他掐着下巴看看鴻蕭和天隱不禁嘆了口氣。
天隱轉而便笑了起來:“亙古荒物何其厲害,那鴻頻如果真的想以一己之力煉化亙古荒物……哼,八成靈力可不夠他廢的。他只是撿了一個大便宜而已,一個天大的便宜。”
花逝看看天隱眨了眨眼:“哈哈,天隱兄說的是,我也有所耳聞。”
鴻蕭還要說什麼,但是他剛張口便見天隱笑得開心率先開口:“開個玩笑,兩位師尊經常誇讚鴻頻王如何如何厲害,我卻沒有機會領教高招,甚是可惜。”
“哎呀,不提這些,我們先去找那什麼蒼魂佑啊,我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太恐怖了。”霖皖說着勾住天隱的脖子向前走:“找到了就趕快離開。”
“那父王,我是怎麼回事?”寒弄看看君崇:“我師傅還有魔聖殿的老前輩都對我提起過我的身世,紫重輪是被你煉化的?”
君崇輕笑起來:“那不算煉化,紫重輪在你的頭頂呢,如果我真的煉化了你,紫重輪又怎會有實體?我是用我的骨血孕育了你,這是我們大尊皇一脈繁衍生息的辦法。記住,你是我的兒子,雖然你是紫重輪的主人,但你是神,你是大尊皇血脈。”
汵延拍着寒弄向前走,寒弄瞭然的點點頭:“哦,我也只是問問而已,這回懂了。”
看着大家漸漸向前的背影,鴻蕭眨着眼睛用胳膊拍拍爹:“天隱大哥懂的好多啊,他不是煉器師,卻連煉化術都懂一些,我總感覺他有什麼事沒跟我們說清楚。”
“不要探究別人的秘密。”杞白揹着手輕聲一笑:“你只需要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他是幫着我們的,這就夠了。”
誓羅閉上眼:“我相信老廣王,他的徒弟就像他的兒子一樣讓人信服。”
“呵,誓羅。”爹強忍心中的笑意:“謝謝誇讚。”
這裡很黑路也很長,我簡直覺得腳快麻了!從四皇嶺到這裡,我們不眠不休這麼久,連頓飯都沒吃上啊……
我伸手拍着我的膝蓋,一股怨念自心底攀升:“我們之前基本找遍了整個蒼魂境,現在又在這裡繞了這麼久的圈子,這裡就像迷宮一樣,空間的擠壓感又這麼強!就算一會兒真的找到了蒼魂佑,我們還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你又餓了是不是?”冰皇看着我的表情總是寫滿了“我懂你”三個大字:“再忍一忍,我已經感受到了前方強大的靈力!”
憐傲拽着我的胳膊咧嘴大笑:“舞亂哥,你還是那麼喜歡丟人啊!”
“等等。”天隱帶着君崇走在最前面,他忽然停下步子,我這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前方的人停下腳步而我的臉直接撞在了寒弄的後背上!這寒弄瘦得厲害像皮包骨頭,我的頭被他的骨頭撞得生疼,天啊,又怎麼了?
寒弄揉着後背:“怎麼停下來了?”
我揉着腦袋緩了口氣:“冬螺,又怎麼了?”
天隱向四周張望,花逝的火苗映着整個石壁,影子飄蕩鬼魅無比:“奇怪,師尊並沒有告訴過我這蒼魂境內還有幽魂啊。”
“什麼?”霖皖立刻竄到陌月身邊緊緊抱住陌月:“天隱公子,你剛纔說什麼?”
天隱呼出一口氣:“這些幽魂竟這般厲害,他們隱藏了自身的氣息,就連我都是到了這裡纔剛剛發覺……君崇師兄,一會兒你取蒼魂佑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小心,若我猜得沒錯,這前方就是存放蒼魂佑的密室了。”
君崇看看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天隱師弟你要相信我,雖然我感受不到幽魂的存在,但我還不至於懼怕這小小鬼怪。”
天隱點點頭,他的手拽住君崇的袖子,我們跟着他二人的步伐向前推進。這天隱還真厲害啊,他猜前面是存放蒼魂佑的密室,而前方真的沒路了!
此時的我們步入的場地可謂瑰麗,這裡很大、很寬敞,就像是個圓形的洞穴,剛剛的通道那般昏暗到了這裡竟豁然開朗。奇怪的草木遍佈了整個空間,這些草木身上泛着點點光芒,我們擡腳走在這樣的草地上就像置身仙境。空中晶光閃閃的物體不知是什麼,憐傲俏皮地伸手觸碰,就在他手指觸碰的一剎那,那物體便消失了。
我們正對面的是一個雕像,這雕像一定經受了常年的風蝕和植物的滋養,它的身上遍佈着青苔,但這一切都不損傷它的霸氣,那雙眼,似乎依舊在審視着腳下的人。
君崇看見這雕像嚇了一跳,接着,他們四大神王竟然直接站成一排跪了下去:“竟是大尊皇的神像!”
我們後面四大神王府的小輩見四大神王都跪了下去,我們只好也齊刷刷地跪拜:“叩拜大尊皇!”
空中的氣息好似凝結了,誰都不敢說多餘的話,就這樣,靜了,一切都靜了下來……
不久之後,我比較好奇地擡起頭來看看大家,那天隱竟然沒有跪下,他不也算四大神王府的人嗎?他可是我奶奶的徒弟啊!
“嘿,你,你不跪拜你們的大尊皇嗎?”陌月拍拍天隱:“這樣可是很不恭敬的。”
“真是不明白你們。”天隱嘆了口氣:“我只跪父母師尊,不跪天地,更不會跪什麼大尊皇!”
君崇擡頭看看面前的大尊皇雕像,這大尊皇雕像的姿勢相當霸氣!它的左手在身前撐開,好似要處置什麼人或是在發號施令!
天隱走到君崇身邊:“君崇師兄快起來,我告訴你怎樣取得蒼魂佑。”
君崇這才緩緩站起:“哦,好,多謝天隱師弟。”
我們跪在那裡不敢起身,其餘三位神王也都沒有起來的意思,我們這些小輩又怎能先站起來?
“我的膝蓋都跪麻了,到底能不能起來啊?”爹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我聽到這裡不禁一笑。
鴻蕭嘆着氣:“這蒼魂佑乃是大尊皇一脈頂級法寶,這可是秘寶啊!更何況還是大尊皇護佑的……大哥去請蒼魂佑,我們絕對要畢恭畢敬的,先忍一忍吧。”
江屏氣喘吁吁:“這地上很涼哎,小蕭,你身體能受得了嗎?”
“我又不是瓷的,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把我怎麼怎麼樣掛在嘴上?”鴻蕭咬牙切齒地瞪向江屏。我好佩服他們,這種情況還能吵得起來。
君崇聽到天隱在自己耳邊說的話不禁一愣,他轉頭看看天隱沉默片刻緩緩點頭:“好,我這就去取。”說着,君崇便跳了上去,他直接飛到那雕像面前仔細看着雕像的手心,雕像伸出的手心實在有壓迫感,巨大的手掌彷彿能裝下三四個君崇!
天隱呼着氣在我們周圍踱步,他時而看看我們時而看看四周:“果然在聚集怨氣,但又不像是九地魔……究竟是誰呢?”
君崇盯緊眼前的手掌,他忽然覺得一陣頭疼,手不禁伸上來扶住自己的額頭:“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會有這種感覺?”
我們都擡頭望向君崇,他怎麼了?
君崇的手撫摸那巨大的掌心,我竟然有些懼怕這手掌會突然活了將君崇掐在掌心裡!
“父王,小心啊。”寒弄也顧不得尊重大尊皇了,他擡頭仰脖子大聲喊道。
君崇的呼吸越發急促,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雕像的掌心與君崇的掌心相對,這樣子說不上的詭異。
然而,就在這時,地面竟然猛烈地震動起來。頂端的岩石墜落,我們連忙躲閃,剛剛跪下的大夥兒都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哼,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也想取這蒼魂?你不知道你之前有多少人來取蒼魂嗎?從沒人活着取得這蒼魂佑!”
“什麼人?”寒弄和汵延最先站起,他們甩出自己的武器大吼一聲:“究竟是何方神聖?我們可是大尊皇的後人,憑什麼不能取蒼魂佑?”
天隱咬着下脣眨了兩下眼,他手心炸開藍色的水汽:“不過是孤魂野鬼,君崇不要理她,快快取得蒼魂!”
三位神王跌跌撞撞的爬起來,現在這洞穴晃得厲害,大家根本站不穩,我們就這麼坐在地上尋找聲音的主人,她究竟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