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冰皇、池淵其實是最開心的,當然應該除了花逝之外。看着憐傲一點兒一點兒的成長,到現在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
“我就不說什麼祝我兄弟幸福的話了,畢竟他現在已經很幸福了。”霖皖搖頭笑的開心:“美人在懷、美景在側,更是有大好河山腳下川巒作陪!嘖嘖,實在是羨煞旁人啊!”
“是啊,我們都羨慕的要死啊!”絲縷嘟嘟嘴:“我這個做前輩的都輸給他了呢,大哥,你先找個嫂子嘛,好讓我這個做弟弟的也找找經驗。”
醉夜冷着臉輕輕搖頭:“不曾想過,也不願想。”
“喂,你當真是冰做的?”絲瑾戳戳醉夜的胳膊:“冷冰冰的,長得雖然挺好,但是光是靠近了你,就會嚇走一羣姑娘呢!”
我知道楓言的目光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或許她是想看看我的臉,有沒有被她打腫!我嘆了口氣瀟灑的轉身撞了一下醉夜和絲縷:“哥,對不起了,我可是沒等你和大哥。我現在就是美人在懷、美景在側。嘖嘖,我兒子都那麼大了!哎呀,真是幸福的緊呢!哈哈哈哈!”說着,我一邊甩着衣襬一邊走遠,身後的絲縷不平衡的張牙舞爪,他越是這樣我笑的越歡,直到最後我轉身已看不到他們爲止。
“哼!我,我還不稀罕呢!”絲縷氣的跺腳:“我還這麼年輕,我絲縷王還沒獨身歡樂夠呢!我纔不要進入這牢籠,被身邊的人約束!”
寒弄聽後捧腹大笑,他恨不得把胃都笑出來了:“我看你呀,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是酸的!”
絲縷咬牙切齒的勾住寒弄的脖子:“喂,我告訴你!我不找女朋友,你也不許找!”
“喂,你太霸道了吧!你要是單身一輩子,那本公子還要跟你一起單身一輩子啊?”寒弄掙扎着卻怎麼也掙不開。
“那怎麼了?”冰皇聽後立刻接話:“正如舞亂所說,你們兩個可以做一對兒歡喜冤家。正好我看絲縷對你真的不錯,你呀,呵,就乖乖做小媳婦兒吧。”
寒弄伸腿踹開冰皇:“你跟舞亂學壞了!不三不四,沒正經!沒正經!”
楓言早已經轉身與我走了相反的方向,她踩着腳下的泥土繞過每一片凌藍樹的葉子。那身影,何等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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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傲抱着杞白,杞白躺在憐傲的懷裡一直都是笑着的:“憐傲,你在想什麼呢?看了我好久呀!”
被杞白喚醒的憐傲連忙抽離目光,面色再次紅了起來:“哪,哪有?我……我只是在想,我一直以爲杞白特別厲害,像,像個女王一樣!但是沒想到,沒想到其實杞白你很小姑娘啊。”
杞白聽後樂的更歡,她笑的有些抽筋:“我那些架子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再怎麼說我前世也是哥哥的妹妹,是魔界狂魔宮的公主,雖然這一世我是神,但我必須承擔責任。我想……憐傲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憐傲瞪起眼睛:“哪有?我爲什麼要怪杞白呢?”
杞白微微一笑:“不能給你,像憐葉、楓言那種溫柔。不能只是相夫教子,做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
憐傲立刻慌了神:“哪,哪有?如果你那個樣子我就不喜歡你了!我喜歡的杞白就是很,很溫暖,但是厲害!我喜歡的杞白有很多秘密,很威風,但是對我卻好的不得了!哎呀,哎呀,我不會說話!反正,杞白你不要誤會我啊!”
杞白看見憐傲着急的小臉兒更加開心,她伸手勾住憐傲的脖子,兩人的臉貼的很近,眼看就要觸碰:“傻憐傲,我逗你玩兒呢!”
“喂喂喂,你們不要吵了,快看他們兩個要幹什麼!”絲綢拽住正在掐冰皇脖子的絲縷:“他們難道要親上了?”
絲緞無奈的扶額:“小綢,你還太單純,等你也找到自己喜歡的人這些就是小意思了。”
“不不不,真的很激動啊!快了!快了!”絲綢像抓到了別人的八卦一樣開心的解說:“哎,你們看你們看,他,憐傲的小臉兒都快滴血了!哎呀,真可人兒啊!”
“我的天吶,二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絲瑾連忙捂上眼睛轉過身去:“這種東西我們是不能看的,不能偷窺別人的隱私!”
遠處很不合時宜的快步跑出一個白衣人。他邊跑邊喊:“姐姐,霖皖,亂兒!我,我回……啊!”當他看見杞白和憐傲已經快貼在一起時驚訝的大叫起來:“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杞白見陌月回來嚇得連忙站起來撞在身後的凌藍樹上:“陌月,你,你……哎呀!”她迅速將自己的頭髮理順。
憐傲還是愣愣的,臉上的羞澀已經蔓延到耳根:“陌月!你!你這個混蛋!”
絲綢更是憤恨的跺腳:“這麼美的場面,真是的,都被陌月這臭小子破壞了!你們看把憐傲嚇的!”
陌月連呼帶喘的搖搖頭:“我查到了,查到了!”
杞白皺皺眉垂下眼簾:“查到……莫非……真的是她?”
陌月呼出一口氣無奈的點點頭:“姐姐,你的猜測不錯,這個人啊,很有可能就是她。而且,隕魔石的確被人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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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夫今天回去正巧碰到了狼巖長老和嵐籍長老。”陌月坐在桌子邊喝水:“他們兩個累得不行,昨天連夜翻閱卷宗,將近三千年來所有被魔界削去魔名的人都查了一遍,只有魔母一個人有這種可能。而且,我和姐夫去禁地看了一圈,隕魔石身上的光芒十分旺盛,看來有子體正在繁衍。”
霖皖扇着扇子蹙眉輕笑:“看來,魔界禁地也不安生。”
杞白靠着椅背閉上眼睛,她額角的青筋正在向外凸起,看起來她十分憤怒:“哥呢?”
“姐夫正在審問禁地守衛,我是火速回來跟你們說這件事的。”陌月嘆着氣:“姐夫很生氣,我從沒見他生過這麼大的氣!”
“你不說你自己沒心沒肺!”花逝瞥了陌月一眼:“魔界禁地是狂魔所掌控的,禁地出事你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哎,絲璃,話可不能這麼說。”陌月昂起頭:“我有一個強大的姐夫給我守護魔界,我呢,跑出來斬殺魔界之恥!我們是有分工的!”
我垂眼想了想:“這麼說來,應該是那魔母逃出禁地並帶走了隕魔石。話說,那什麼隕魔石的子體和母體是什麼意思啊?”
“隕魔石的母體長在魔界,是出不來的。”爹轉頭解釋道:“因隕魔石沒什麼好名聲,其存在又極其陰毒,所以隕魔石的母體便被封印在了魔界的禁地之中。子體得不到繁殖,母體等於毫無用處,它身上的綠色光芒就會暗淡下去,但是一旦有任何子體在六界繁衍,母體都會散發出相當強烈的光芒!”
“無論在六界的任何地方嗎?”我抱着手臂擡頭問道。
爹點着頭:“嗯,無論在任何地方。其實道理很簡單,就像母子之間斬不斷的血緣關係,無論孩子在哪裡,母親都能感知到孩子的痛苦與歡樂。”
我輕笑一聲:“哎呀,我都忘了,我可愛的爹爹可是堂堂魔界廣王陛下呢!”
“咳咳,別誇我,你誇我我真的會飄飄然的。”爹伸出手指掐了掐:“我只是比旁人多了那麼一點點的常識而已。”
“可是,我們要怎麼才能找到這些石頭的子體,還有那什麼魔母呢?”絲縷想了想連忙轉頭看向絲瑾。
絲瑾驚嚇的向後一竄:“喂,你不要認爲我是萬能的!我可不能憑藉這小小的石頭就找到他們的行蹤!”
我挑挑眉嘆了口氣:“你做的已經夠多的了,我們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嘶……要是找到他們了,就能找到荊皎了對吧?”
“怎麼?”另一側坐着的老先生聽到我這句話忽然坐的端正:“你還想殺那荊皎不成?”
我立刻用拳頭砸在桌子上大聲吼道:“當然!”我皺皺眉低頭嘀咕:“我總感覺,我記憶中好像,好像有點兒印象,我能打得過他,真的!”我想着想着便憤怒的再次敲在桌子上:“不管怎麼樣,他傷了花逝,差點兒害的花逝死掉。單是這筆賬,我舞亂一定要好好跟他算算!”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殺氣在不斷蔓延。
他們嚇得連忙後退,在他們看來,我現在就是滿臉凸着青筋,眼睛有點兒發紅,渾身的力量不斷四溢。
“舞亂,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花逝伸手拍拍我:“你別激動,現在我們要先找到那個傢伙再說,對吧?”
我這才呼出一口氣笑了出來:“嗯,不錯,當務之急是找到荊皎。”
“想找荊皎?”忽然,門外吹來一陣香氣。我連忙站起來,因爲這個聲音簡直,簡直太令人熟悉了!
“什麼人?”大家警惕的召喚武器抵擋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而我卻開心得不得了,腳下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想將來人看的仔細!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帶着一個紗帽,帽子的紗幔直接擋住了女人的半個身子,女人的身形十分柔美,讓我看了格外的安心。
“你是什麼人?”爹緩緩站起來,他看着女人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我伸手扶禮慢慢擡頭說道:“她是塔神,神王塔塔神。”
“什麼?”後方的人都是十分驚訝,只有那一老一少迎面走了過來。花逝依舊坐在椅子上笑,笑得很滿足。
“塔神,你不是無法出神王塔的嗎?”我仔細打量着看不清容貌的塔神:“而且,你不是不能變回……”
塔神似乎是在看着我,她沉默了好久纔開口:“你怎麼知道是我的?你從未見過我的容貌,也從未見過我的身形!”
我聽後立刻笑了起來:“感覺到的啊!”
塔神再次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這是我的幻象,我的身體並沒有凝聚,你看到的不過是我的幻象而已。”
“……這樣啊。”我想了想點點頭:“那聽您剛纔的口氣,您是知道荊皎在哪裡了?”
塔神擡腳走到杞白身邊停下:“荊皎當然在他那個*的母親身邊,難道還能去死?”
杞白並沒有看塔神,她依舊喝着茶吹着冷氣給熱茶降溫:“塔神,您說的那個*的母親,難道是魔母?”
“除了她還會有誰?”塔神的氣質真是難得的高貴大氣,她和杞白站在一起儼然是兩位女王!
“我一直聽說,繼絲璃之後的神王塔塔神連神王塔本身繁瑣的事務都不管,今天怎麼親自來到人間,還告訴我們這麼多秘密呢?”醉夜轉眼便看向花逝。
“她,惹到了我。”塔神轉身甩着袖子,身上的香氣愈發濃重:“就憑這一點,我就要讓她和她的兒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