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攥緊拳頭扶住我咬牙切齒的說道:“等我治好你的傷,禁足三月!”
“……不要吧,師兄你太狠了太狠了,你實在是太狠了!”我有氣無力的叫嚷起來:“師兄,我可是做成了一件大事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如果沒有我,你哭都來不及!”師兄上下打量我一番,回到我的小別院他便真的冷下臉來:“這神魔雙力乃是一神一魔兩股十分強大的法術力量,就連異名都承受不住,你竟敢用自己的力量去催動他的神骨復原!”
我坐在牀上無奈的呼出兩口氣:“我的好師兄,你不要再教訓我了好嗎……我真的不行了!”
“以後還敢不敢再去水君閣了?”師兄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低下頭:“大堂主已經閉關了師兄……”
師兄沉默片刻這才緩緩釋放靈力:“你不需要閉關,在牀上躺幾月就好了。”
“嘻嘻,那不是因爲有我強大的師兄您嗎?”我嬉皮笑臉的打趣道:“對了師兄,你說,如果那個異名完全好了,你和他誰比較厲害?”
師兄頓了一下:“你覺得你爹和異名誰厲害?”
“當然是異名啊!他是我爹的前輩!”我閉上眼睛疲憊的開口:“可是這不一樣……你是最厲害的人,沒人能打敗你!”
師兄眨了兩下眼:“呵,你爹是我師傅,他都打不過異名,我怎麼能打得過?別開玩笑了,乖乖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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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你是……主上?”明莘和暗岺看着我,他們的眼神這回真的就像是在看着怪物。
“別看了,我的確是舞亂。”我伸手將他們扶起來:“之前發生了點兒不尋常的事,不過這回好了,我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哎呀主上,您之前可是嚇到我了!”暗岺伸手擦擦額頭上的細汗:“之前在玉軒庒看到你,他們都說你是舞亂,我都不敢認!”
明莘搖着頭笑了笑:“主上,這麼多年未見,您還是老樣子!”
“老樣子?什麼老樣子?”我笑着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神秘,令人捉摸不透,總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您身上發生!”明莘邊點頭邊讚歎:“您與以前,大不相同。”
我點點頭:“過去這麼久了,我的確變了……有很多事都在改變。”我想了想:“前幾天回到過去,聽他們提到了水君閣,他們說水君閣是隱藏勢力我頓時一愣!呵,再怎麼說,我這個大堂主都不希望聽到自己的勢力隱匿於人世的消息。”
“主上,若是您接任這閣主之位,還有誰敢說一個不字?”明莘緩了口氣:“前幾天我們已經得知消息,雕鳴樓樓主已然準備動手,他來找過閣主。”
“哦?他找過異名?”我想了想嘆了口氣:“想來……異名也應該‘痊癒’了,的確是時候了。”
暗岺憤怒的開口:“那個雕鳴樓樓主是來找閣主幫忙的,他們肯定又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主上,這事兒你得想想辦法啊!”
我掐着下巴想了想:“嗯,雕鳴樓的事我管不着,憐傲肯定會處置那個傢伙的。但是異名這裡嘛……明莘、暗岺,你們兩個可知道其餘幾位幫主和堂主人品怎麼樣?”
“不怎麼樣!”暗岺笑着問道:“主上,你覺得要是那幾個人是省油的燈,當初爲什麼死去的那個大堂主會要挾我們,而不去要挾他們?”
我點點頭:“嗯,的確如此……你們考慮吧,該處死的找機會處死,罪不至死的放了就好。”
“是,主上!”明莘欣慰的點點頭:“我們等了這麼久,或許等的就是這一天。”
我挑挑眉:“你先不要五幫主加入你們的計劃,會撈到很多大魚,你相信我。”我伸手縷縷鬢角:“因爲人,都是有慾望的。主子動了,屬下也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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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此戛然而止,我冷笑着將被我扔在地上的藏憶球拾起端在手心中仔細看着:“異名,你現在看得可清楚?”
異名趴在地上“哼”了一聲:“舞亂,你變了。”
“哦?變在哪裡?”我不解的探頭問道。
“以前的你,沒有私心。現在的你,滿身的戾氣,私心甚重!”異名嘆了口氣:“奈何,我竟然栽在你的手裡!”
我擡眼看看天空,似乎看見了什麼人似的有些捨不得錯目:“你說我變得滿身戾氣,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初的你若不是滿身戾氣,我怎麼會對你用那種手段?現在的你若不是滿身戾氣,我又怎會真的走出這一步?”我攥緊拳頭:“你說我有私心?是,我有私心,因爲我活在這世上,這世上誰沒有私心?”
異名瞪大眼睛看着我:“舞亂,我不服輸!如果,如果今日你是光明正大的贏了我,我無話可說,但是,你竟然是用這種手段贏的我,我不服!我不甘心!”
“你管我是怎麼贏的你?”我低頭嘆氣:“我爹現在也在場,我想對他老人家說一句話,這句話也送給你。從小到大我爹就教我做人要光明磊落,但是到現在我才知道,贏的人,沒人會過問他是怎麼贏的,因爲這人生本就從未光明正大的將命途給予每一個人!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你輸給了我,也輸給了你自己!”
“舞亂,舞亂!”異名拼盡全力站起來,他伸手指着我渾身的靈力亂竄:“舞亂,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咒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輸了就詛咒別人,虧的還是什麼前輩!”絲瑾咬咬牙:“小亂,你還等什麼,快殺了他啊!”
我看着異名笑的無奈:“你以爲,活着一定是一件好事?還,還生不如死!”我伸手捂住眼簾:“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不用擔負任何宿命,不用經歷生死離別!活該你有這種下場,你真是蠢的可以!”
那異名大吼一聲向我撲來,他是準備用最後一招。我只是向後退了兩步,手指在眼前倒數:“五。”
異名的法術即將出手,伴隨着我的“四”字出口,下一刻,他的武器就已經貼近我的面額。“三”字過後他便忽然停住,全身的劇痛將他慢慢侵襲。
我頓了頓緩緩開口:“二”
“你,這逆靈轉骨究竟會有什麼後果?”異名捂住胸口滿眼衝血的吼叫起來:“究竟會怎麼樣?”
“一。”我閉上眼退到後方:“現在你就知道了!”
“砰!”的一聲,血腥味兒瞬間撲面而來,我捂住口鼻看着異名,異名渾身的筋脈突出不斷擴張直到爆破,血液濺了出來,我皺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亡寞深吸一口氣:“石陽,很久之前你我共同殺了這個人,現在,舞亂代替你我……又殺了他一次,你看見了嗎?”
“原來,這就是逆靈轉骨。”醉夜點點頭感嘆道:“運用逆天之術的確會遭到天譴,熄重這步棋走得實在漂亮!”
霖皖笑的真誠,他緩緩拍着手掌點頭讚歎:“不費一兵一卒幹掉了異名——這曾經爲禍多年的水君閣閣主,舞亂,不愧爲舞亂!”
“舞亂哥,你真是太棒了!”憐傲跳起來開心的哈哈笑道。
我見那異名最後只剩一灘血水便覺得心裡空的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我低頭嘆了口氣:“我依舊給你這個機會,我給你的機會是讓你輪迴,下輩子你是騾子是馬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要贖罪,爲自己贖罪。”
“……我本以爲又會是一場惡戰。”杞白點着頭欣慰的嘆了口氣:“誰知,你竟然早就留了一手,嗯,我很開心。”
我轉頭笑笑:“杞白,不要取笑我了。要是我之前什麼都沒做,今天說不定還要靠你和亡寞呢!”
“主子,這個人怎麼辦?”五幫主按着掙扎不已的四堂主。
我冷哼一聲走到那四堂主面前低頭看着他,片刻的沉默。這四堂主也同樣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特別恐懼。
“你之前說我只是一條狗,一條只會迎合他異名的狗!”我伸手指向地面上那一灘異名的血液:“不過比起其他人,你已經很聰明瞭,至少沒在之前叫明莘他們抓住把柄!”
“我沒想到,一直以來討人厭的大堂主,竟然會是你!”四堂主咬牙切齒的掙了掙:“舞亂,你憑什麼佔領這水君閣?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嘴裡的一條狗啊,會隱藏至今的一條狗!”我擡起頭笑得開心:“你們說,我怎麼處置他好?”
五幫主想了想:“主子,你把他給我吧。我真的已經好久沒吸食過新鮮血液了,這麼多年一直吃素來着。”
“你這傢伙,練的那種邪門歪道的法術,別以爲我不知道。”我轉身走向大夥兒:“隨你隨你!”
“多謝主上!多謝主上!”五幫主笑得開心:“二堂主、三堂主快快幫我一把!”
“你這麼多年還沒改這毛病!”暗岺嘟嘟嘴:“太噁心了你,我不要幫你!”
我看着霖皖,霖皖似乎有話要跟我說。我連忙走過去擡頭問道:“怎麼了霖皖?你這麼看着我,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
霖皖點着頭眨了兩下眼睛:“嗯,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說。”
“你想說什麼?”我笑嘻嘻的仔細聽了起來。
“我想把你曾經送給我的話還給你。”霖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幸虧我們不是敵人,如果我們是敵人,那我不知道自己會有幾成勝算!”
我沉默了片刻扯起嘴角:“爲何這麼說?”
“你會潛伏的,而且你性子一點兒不急,你可以等,等這麼多年只爲殺掉一個人。”霖皖點着頭:“太可怕了,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聳聳肩:“可惜啊,我們不是敵人,註定永遠不是敵人,我還真想和你鬥一鬥試試呢,一定特別好玩兒!”
霖皖伸手一拳打在我的肩上:“你就嘴貧!”
“兒子,幹得漂亮!”爹爹也十分開心的看着我點頭笑得有些傻:“之前我都不知道,忽然覺得原來我兒子小時候就那麼出衆,哎呀,這真是遺傳了我的血統!鴻蕭、江屏,你們倆看見沒有啊?”
“的確遺傳了你的自負呢!”陌月挑眉笑着:“真的,真的!”
“哎!不許說我,不許說我!”我伸手阻止:“你們現在可在我的地盤兒上,休要惹我!否則……我讓你們吃不飽飯!”
“你也就只想着這個!”絲縷恨鐵不成鋼的踹了我一腳:“想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