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白?”冬螺點點頭:“哈,我是這雕鳴樓右護法,我叫冬螺!別看我是右護法,其實我和這婆娘早有背離這樓主的打算!只不過這婆娘一直都想盜取百器,而我只想覓得一清幽之地潛心修行。今日這婆娘見百器被盜便來尋人,我生怕她真的找到了那羣老頭選中的人,於是就過來看看。不錯不錯,那人的確不錯,看起來是藍玉憐傲沒錯了。”
杞白轉轉眼珠冷笑一聲:“這女人也想要百器?哼,她也配?”
“不過你殺了她就是爲我們除一大害啊!等等我想想……”冬螺掐着下巴想了想:“我們兩個的真實身份和真實樣貌都沒人知道,不如這樣,你來做這雕鳴樓左護法,這雕鳴樓便是你的棲息之地,待到你傷勢復原你再自行離開如何?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的!”
“爲什麼幫我?”杞白戒備的瞪着冬螺。
“爲什麼幫你?因爲互利共贏!”冬螺輕笑:“你在雕鳴樓鎮守,我就可以離開雕鳴樓去做我想做的事。以你的力量,沒人會懷疑你的,當然,只要你收斂你的魔氣就可以!”
杞白將身體靠在牆壁上喘息片刻:“哼,你倒是想盡辦法想,想逃脫這裡。”
“是,明人不做暗事,我的確有我尚未完成的使命,所以,杞白姑娘,您可否願意接受在下的幫助,同時也幫我一個大忙呢?”冬螺拱手開口。
杞白閉上雙目揮揮手:“你走吧,雕鳴樓有我這個‘左護法’就夠了!”
冬螺聽後開心的甚至要樂出聲來:“太好了太好了,杞白姑娘,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大恩不言謝!有什麼需要您儘管開口,在下也祝您早日康復!”
“嗯。”杞白緩緩點頭。
***
時光飛逝,杞白在這段時日打聽到了這些年發生的一切,她不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或許,自己也應該向某些人討債,向某些人復仇!
杞白趴在桌子上似乎十分疲憊,那放在桌子上的一枚玉佩引人眼球。那玉佩不正是杞白送給憐傲的……“夢神”麼?
“你是真瘋了。”這是,這是流焰的聲音?原來流焰此時已經找到了杞白:“剔除魔骨,轉換神血……自古以來,恐怕除了你沒人能做到。”
杞白並沒有說話,她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似乎十分痛苦。
流焰嘆了口氣:“無論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那樣癡狂!先是石陽,後是憐傲。呵,不過你倒真是值得,自從夢神死後,石陽性情大變。他拼命地修煉,最後已經到達了尊級的臨界點,他足以獨挑笑王、復活的淮王、硫魔等等頂尖人物!他一直記着你的願望,你可以放心了,後來的他十分快樂。”
杞白這才緩緩擡頭:“嗯。”
“希望憐傲也能懂得你的真心吧。”流焰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你現在需要重新修煉神骨,不過我太相信你的修煉速度了。”
杞白伸手抓住桌子上的玉佩有些顫抖:“我將,我的魔骨,和魔元,封印在,這,玉佩裡了。同時,還有那顆,魔心。”她似乎十分痛苦,所以說話的聲音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我有預感,神魔兩界又會,面臨危機,我需竭盡心力修煉,速速回去幫助,兄長以及,憐傲他們。”
流焰笑了笑:“夢神走了之後,亡寞同樣在和石陽競爭,兩人鬥來鬥去,最後都已經提高到新的境界。很期待亡寞見到你的時候那模樣,他會開心的上天啊!”
“嗯,我知道。”杞白已經完全坐直了,她轉轉眼珠:“你辛苦一下,幫我隨時提點着他們,引領他們走入正軌。還有就是……呵,不知,那箜篌和雙劍如何了?”
“我就知道你會問他們兩個的。”流焰撅撅嘴挑挑眉:“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快點兒修煉,等有了足夠的力量出現在他們面前,你就知道了!”
“流焰,火神,我記住你了!”杞白翻身躺下去:“你速速離去,這裡的長老都很厲害,別讓他們察覺到有外人出現!”
流焰點着頭後退幾步:“老大,你自己多加小心,我這就去了。”
***
我彷彿聽見了花逝的慘叫,杞白見到這些自己不願回想起的一切又會作何感想?就在我希望可以努力掙脫禁制時,花逝的身體似乎在降落,就在一瞬間巨大的光芒便重新將我們籠罩!
當我再次睜眼時,花逝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連忙伸手將他撈起來:“花逝,花逝!”
杞白坐在那衆多空椅子的最中間,而憐傲、涯染還有冬螺以及各大長老依舊站在原地。難道,在剛纔那強烈的禁制下,杞白她,她可以自由移動?
涯染看着杞白和憐傲,他恨不得將這兩人戳死纔開心:“你!夢神,你爲了這一切,真是,真是付出了好大的代價!”
在一旁看戲的父子倆也是感嘆一番,但是他們並沒有說話。包括那綠衣服的老女人,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杞白笑得有些開心:“您說呢?剔除魔骨……恐怕只有絲璃懂得這艱辛,他也是剝離神骨的人啊。”
“可絲璃並未強行修煉魔骨,而你強行修煉了神骨。”醉夜不禁搖頭:“女人之中,杞白姑娘,當真讓人敬佩!”
杞白搖着頭,雙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滿含希望的看向憐傲:“憐傲,你想說什麼?”
能看出來,憐傲已經哭了好多次,他只是用力擦掉眼上的淚花:“我,如果當初我,我拿走百器的時候,再,再仔細一點,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如果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了你,那該有多好……”
杞白愣了片刻,或許,她從未做出如此假設,從未:“傻瓜,現在相識才好,我不想給你看見我無能的姿態!”
憐傲攥緊百器:“不管怎樣,涯染害得夢神和她心愛的人那麼慘,還,還與魔界勾結背叛神道,理應懲處!”
“就憑你們麼?”涯染指向在場的所有人:“就憑你們幾個?當初,殺狂、黎影二人,再加上影王、廣王、誓羅還有那亡寞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幾個,就憑你們幾個不識相的小輩,你們就想登天?”
“我們不想登天。”霖皖輕聲一笑,他也是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晃着腦袋:“只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千年亦不晚。在場的神界友人們看好了,今天這場仗是我魔界歷經千年重新給你們神界的說法!想不到,當年竟是硫魔將百器交給這個混蛋,不過在不久之前,在下已將硫魔剷除,算是給你們神界一個交代。不知,各位神界友人,你們可有看法?”
遠處的綠衣女子眼神一亮:“公子,既然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之前神界與魔界因百器一事結下的恩怨自當解除。”
陌月嘆了口氣:“魔界叛徒已被剷除,神界叛徒呢?”
遠處的兩位男子,其中那年輕的向前走了一步:“殺狂、黎影兩位先祖尚且鬥不過涯染,我看,若我神界一人是鬥不了這小人的。依在下之見,不如我們冰釋前嫌,神魔兩界共同對抗涯染,如何?”
“黃口小兒。”誓羅不屑的閉上眼睛:“你能代表你們神界說話麼?”
年輕男子勾起脣角:“能與不能,還要看諸位願不願意。”
絲縷緩慢的站起來,他現在儼然一副神界之王的姿態:“孤乃神界之王,紅緞之巔絲縷,誓羅將軍,不知孤可有這個資格代表神界?”
絲瑾“噗嗤”一笑,實在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
“自然。”霖皖率先站起來,他伸出手握拳對杞白拱手扶禮:“杞白姐姐,千年不晚,是否可以動手?”
杞白眨眼點頭:“恰好我也是這麼想的,自然可以。”
“那麼,在下先來領教了。”霖皖衝涯染一笑:“在下魔界戾狼邊境前影王次子霖皖,代表家父來討教兩招,順便叫涯染前輩重新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巫魂銜月!”
涯染震驚的打量霖皖:“殺了硫魔?一個沒有靈力的小子,怎會殺死硫魔?”
“那就試試看吧。”霖皖迅速跳起:“銜月,魔影!”想必,這應該是來自戾狼邊境的力量,藍色的光波緩緩流淌,那涯染竟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但當他看見霖皖手心中已經出現了巫魂銜月,涯染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影王把巫魂銜月煉化成人形了?”
“你知道的有點兒晚。”霖皖飛身第一個跨入戰鬥。
憐傲開心的甩着百器的大葉子:“霖皖,我來幫你!我們神界是要與魔界同進退的!”說罷,憐傲也發動攻擊:“逐火,飛葉!”
絲瑾出拳:“我也要去打……誓羅,你不上麼?”
誓羅看看絲瑾微微一笑緩緩搖頭:“我不去了,因爲有你可以代替我。去吧,你現在代表的是我魔界烈虎邊境,我相信你,煙空。”
絲瑾又看看狼巖和嵐籍,兩位長老皆是對絲瑾笑的真誠。絲瑾瞬間受到鼓舞,煙空出現在手:“誓羅,你當初用煙空和這個人戰鬥過,今天,我也用煙空來和他戰鬥!”說着,絲瑾第一次親口說出自己的身份:“涯染前輩,魔界烈虎邊境新任淮王煙空向您討教!”絲瑾的靈魂之力一時達到頂峰,雙手握住煙空便跳了上去:“焰舞,靈玄!”
“讓小輩上場,也不算以多欺少。畢竟這傢伙不知大我們多少年。”寒弄一甩頭髮:“魔界那麼多人上場,我天界不能示弱,對吧二叔、三叔、四叔?”
爹立刻擡頭:“你,你想怎麼樣?”
“該到時候宣佈我大尊皇一脈並未衰落了。”寒弄拍拍爹的肩膀:“你放心吧,我只是不想再活的遮遮掩掩,父王,也不會希望我如此的。”
鴻蕭伸手按住爹:“孩子大了,你不要護犢子啊!”
“嗯對,小蕭說得對。”江屏也在勸着我爹,看着他們三個打打鬧鬧,就像看到了我們自己。
寒弄無奈的搖搖頭拱手開口:“在場的各位神魔前輩,在下名爲洬飛,乃是殺狂之子君崇的幼子,今日,我便代表我爺爺來向這位涯染前輩討教一二,還請涯染前輩多多指教!”說罷,寒弄優雅的緩步走向戰場,手心竄出幽冥便踏了上去。
陌月皺皺眉:“你們不要再加人了,以免涯染說我們人多欺負他……不過嘛,嘿嘿!”陌月笑着跳到一個椅子上:“涯染,你可知我是誰?”
涯染慌亂中不但看到了影王的後人還看到了煉化成人的煙空和殺狂的孫子,就在他震驚的時候便瞟向陌月:“我怎知道你這小崽子是誰?”
陌月拱手開口:“夢神,是我的姐姐,亡寞,是本家兄長,您說,我是誰?”說着,陌月揮手取出箜篌:“白魄!”
“白魄!”下方的北冥皇不禁驚訝的與其他四極代表議論起來,但是他們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純粹敬佩!
我伸手撓撓頭,見花逝幽幽轉醒便也放心下來:“陌月說的到底是他是白魄,還是箜篌是白魄?哎呀,算了!不公平!神界少了一個人!我要填補空缺!”